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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真爺們供他崇拜和模仿,這是后天因素。按理說,爸爸是男孩兒的第一個英雄,但在高家不成立,高歡瞧不起他爹。崇拜強(qiáng)者是人的本性,高歡喜歡云蒞,或者說是瘋狂地迷戀。他有什么理由不喜歡云蒞呢?她美,聰明,漫不經(jīng)心地殘忍,她是高歡的神,他無條件地偏心于她。高歡和她分享一切秘密,他做她的小jian細(xì),利用高承的信任給她通風(fēng)報信;他偷偷把她的情夫放進(jìn)來,在他們翻云覆雨時望風(fēng)。不錯,他的背叛狠狠傷害了高承。不過高歡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欣賞別人的痛苦,高承心頭淋漓的血,是他最好的投名狀。他繪聲繪色地模仿高承的狼狽情狀,百般挖苦嘲諷,供云蒞取樂。云蒞笑得前仰后合,高歡也跟著大笑,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快活,云蒞小小的肯定,對他來說都勝過全世界的花束。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他把自己打扮成精致漂亮的娃娃,走到云蒞面前,獻(xiàn)上表演。演出結(jié)束,他就該自覺退下,回到他冷冷清清的寢宮里。高歡在那里卸掉面具,回味著云蒞的話,她的神情,她的舉動。她笑得那么開心,她的注視就像光,把高歡的心照得透亮。可他也知道,那雙淺琥珀色的,貓兒一樣的眼睛,已經(jīng)望向別人了。云蒞有多迷人,就有多無情。他的痛苦她一清二楚,并從中汲取愉悅,高歡是這種罪惡消遣的犧牲品,反過來又將其運(yùn)用得爐火純青。他越來越像云蒞了。當(dāng)時的高歡還對此毫無自覺。捅破窗戶紙的是高棣,他不受寵的、陰沉的哥哥。高棣嫉妒他,高歡知道,但并不討厭,適當(dāng)?shù)募刀视兄谒3謨?yōu)越感。他請高棣來宮里玩,用最好的吃食招待,等著看他又羨又恨的眼神,可高棣只是略帶拘謹(jǐn)?shù)爻灾?;他又炫耀華服、玩具、父皇的賞賜,高棣也興致缺缺。他當(dāng)然知道高棣是裝的,卻仍焦灼而挫敗,心一橫,拿出殺手锏:“想不想騎馬?”高棣眼睛亮了。高歡領(lǐng)他去了云蒞的馬廄,想偷偷牽走一匹,不料當(dāng)頭就撞上正主了,云蒞正喂馬吃糖,看見他倆,悠哉哉一挑眉。“這位是?”高歡道:“是皇兄,昭妃娘娘所出?!?/br>“哦?”云蒞似笑非笑,用馬鞭挑起高棣下巴,“我瞧瞧?!?/br>高棣抬起臉??吹剿凵竦哪且豢?,高歡就知道自己贏了,他清楚云蒞的殺傷力,尤其是對于沒見過世面也沒見過女人的高棣來說。那雙眼睛呆呆盯著云蒞,她跟他母妃是那么不一樣,昭妃目彎似月,她眉峭如刀。“有點(diǎn)傻?!边@是云蒞對他的全部評價。她沒再理他,翻身上馬,高棣還愣愣地發(fā)直。冷不防拋來粒東西,高棣下意識接住,才發(fā)現(xiàn)是喂馬用的糖,他再抬頭看,只剩遙遙一個背影。高棣一臉悵然若失,高歡在旁邊插嘴:“怎樣,我娘美么?”他也很難見云蒞一次,卻裝得像他可以在她懷里打滾撒嬌一樣,成心讓高棣眼紅。一直沉默不語的高棣冷笑一聲,說出了一句讓高歡徹底恨上他的話:“你可別學(xué)她了。”他鄙夷地打量高歡,像看著什么劣質(zhì)仿品:“學(xué)了也不像?!?/br>高歡無地自容。最隱秘的心思被公之于眾,比被扒光還讓他難堪。他幾乎是逃也似地溜走了,但這句話幽靈一樣回響在他耳邊,攪得他不得安生。我……在學(xué)她?他想起,他在鏡子前端詳自己的容貌,把頭發(fā)散開塞進(jìn)衣領(lǐng)里,打理成短發(fā)模樣。他很想、很想變成女孩兒。很想做個蕩婦,周旋在男人之間,迷得他們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看他們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勾引到了第一個擁躉,高歡把他壓在芍藥叢里,親他的嘴。他還記得那男孩兒的模樣,遠(yuǎn)比他有勁,輕輕一掀就能把他推開,是那種真正的男孩兒。但男孩兒不反抗,老老實(shí)實(shí)給他按著。他長長的睫毛一垂,然后抬起來,現(xiàn)出窄窄的,細(xì)月牙一樣的雙眼皮:“小叔叔……”奶聲奶氣,高歡有一點(diǎn)點(diǎn)動心,可云蒞不會動心的,她戲弄追求者,嘲笑他們昏了頭的可憐樣子。他把心思掐滅??N國遞來的文書在燈上燒成飛灰,探病期滿,而高歡不打算回去。云木就自己在縉國待著吧,為了避免被哥哥抓住閹了,他現(xiàn)在要折騰折騰。高歡對著鏡子,演練了一下笑容。拘謹(jǐn)又羞澀,標(biāo)準(zhǔn)的乖孩子。在挑對象這件事上,他希望云木的meimei有和她哥一樣的審美。第三十六章。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狗子我想吃炒飯?!焙陀癖е髲N的腰,厚顏無恥地提要求,“放火腿丁、豬油渣、咸蛋黃,還要撒蔥花。火腿丁要炒香但不要焦,豬油渣多做點(diǎn)當(dāng)零食,咸蛋黃要流油的那種,碾得沙沙地炒進(jìn)飯里,蔥花只要青白相接的地方,不要破蔥葉子,能不能做到?”手里被塞了鍋鏟:“您來?!?/br>和玉連忙訕笑:“來不了來不了,我去扒蔥好不好,給你打下手!”他嘴上說幫忙,其實(shí)全在搗亂,一個廚房不夠他鬧騰。周容碾完蛋黃一抬頭,發(fā)現(xiàn)所有的廚具都離家出走了,他轉(zhuǎn)了一圈:“傻東西,我刀呢?”正在切蔥花的和玉一臉心虛:“???”刀被劈手奪走,周容打量一眼:“大哥,這刀是切生rou的。”和玉嘴硬:“窮講究什么,不都是刀嗎?”周容拉過他爪子按在菜板上,作勢要剁:“那還切什么火腿啊,這不也是rou嗎?”和玉嚇得啊啊叫,像被拎住耳朵的兔子一樣亂撲騰。周容笑得溫良:“打一下屁股放你走?!?/br>磨人精嗷一嗓子,捂著屁股溜走了,周容終于可以消停做飯。料都備完,架火開炒,和玉又躡手躡腳進(jìn)來,在他背后逡巡。周容忙著炒飯沒工夫理他,和玉瞅準(zhǔn)機(jī)會,抱住挺腰一通猛頂,還要得意地叫囂:“大不大,爽不爽,叫爸爸!”周容被堵在灶臺前,又抽不出手揍他,又氣又笑:“你等我炒完飯的。”和玉猶自挑釁:“略略略,你打我啊,干你干你就干你!”一邊快速挺腰,一邊配音:“??!好棒!不行了……嗯……”飯炒好了。周容盛了,放下鍋鏟擦擦手,一把把身后的戲精拽過來:“很得意?”和玉嘻嘻笑道:“你能怎樣,打屁股?”周容挑挑眉,目光落在他嘴唇上。和玉嘴角翹翹的,總像帶笑,很好親的樣子。和玉開始虛了:“干、干嘛……”“親你啊?!?/br>雖然更那啥的事都干過了,但親嘴兒還是頭一次,莫名地臉紅心跳。和玉咽了口口水,秒慫:“大哥你不是來真的吧?”他調(diào)頭想跑,被周容輕松捉回來,摁在懷里:“唔……!”他想吱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