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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奶奶?!?/br>奶奶盯著電視不做聲。耿執(zhí)又叫了一聲。“奶奶?!?/br>奶奶‘啪’的一聲把電視關(guān)了。從小養(yǎng)到大,兩人關(guān)系說不上親密無間,但是耿執(zhí)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奶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同樣,耿執(zhí)也知道。他跪了下來,跪在奶奶面前。低著頭,耿執(zhí)心里滿滿積累起勇氣,是十八年以來唯一一次對奶奶的訴求。“奶奶,我喜歡男人?!?/br>耿執(zhí)不敢說出名字。奶奶瞬間掉下淚來,抑制不住的,捏著遙控器的手都在抖。過了一會兒,撕裂著嗓子:“跪我這兒干嘛,跪你爸媽那兒去?!?/br>說完起身去了臥室。耿執(zhí)跪在他爸媽遺像面前,他看著照片里的爸爸,爸爸身旁的mama,覺得爸媽一定很幸福,死了也能在一起。想完了又被自己嚇到,他可不舍得紀山奈死。自己可以和紀山奈死在一起么?年輕的思想就是無所畏懼,生啊死啊一念之間。紀山奈愿意么?奶奶突然從房間里出來,手里拿著衣架,在耿執(zhí)身上重重地抽了十幾下,手臂上馬上起了苔子,奶奶丟了衣架,鉤子不小心劃到了耿執(zhí)的臉,留下了血痕。耿執(zhí)咬著牙沒動,沒叫出聲,奶奶很久沒打過他了,奶奶打人真的很疼。粗重的喘息,奶奶哭累了打累了,站在一旁連罵人都罵不出來,見耿執(zhí)跪了三個小時一動不動,被打了也不吭聲,冷笑出聲:“是不是小紀老師。”耿執(zhí)猛地回頭,瞪大眼睛看向奶奶,眼里全是血絲。奶奶看了更來氣,又一巴掌打在他背上:“就聽到他才有反應(yīng)是吧!??!你個白眼狼!”耿執(zhí)牙都要咬碎了,不可置信卻也不敢回應(yīng)。奶奶累了,站在一邊,沉默著。過了很久很久才開口。“我早就該阻止的,我早就預想到你們倆住一起,你就會有回來找我說這個的一天。”“你以為奶奶瞎么。”“你高三就在筆記本畫滿人家名字,一直帶著人給你的手鏈,回來吃個飯,看見人坐在那,眼睛都要掉出來了。”聲音都在抖。“我看你高三學習,沒想打攪你。畢業(yè)了考得好,沒想掃你的興。同意你倆住一起的時候我還在安慰自己你就是崇拜他!我就是太慣著你了!”“現(xiàn)在倒好,這是在干嘛?威脅我?威脅奶奶同意你喜歡他?不然就和我沒關(guān)系了?”耿執(zhí)聽不得奶奶說這樣的話,連忙抬頭:“沒有,奶奶,我沒有?!?/br>“我不會的?!?/br>耿執(zhí)也顫著聲音,他太難受了,他身上疼的要燒著了卻不及心里千分之一的難過。“你不會什么?不會和我斷絕關(guān)系?”奶奶紅著眼,眼里多了點釋懷。“還是不會忘了他?”沉默。“你真是和你爸一個樣。你爸死了。你現(xiàn)在也可以滾了?!?/br>耿執(zhí)不敢動。奶奶轉(zhuǎn)頭回臥室,又留了句話。“你爸都死了,我干嘛讓你活得不開心。趕緊滾?!?/br>作者有話說:這段完了下面開始甜?。。。」?zhí)也不是沖動,就是紀老師告訴他不可以,因為奶奶,所以他比較軸,即使我們兩還沒在一起,八字沒一撇,也要鏟除我們之間的障礙,因為我就是認定你了,就是喜歡你。要不怎么是老實人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奶奶肯定不會那么快原諒,但是因為奶奶挺喜歡紀老師,所以也不是啥阻礙。后期哥哥寵弟弟嗷,因為我就是那種喜歡別人什么都依著別人的。所以我的蘇點也在于哥哥無限包容寵溺弟弟。我好愛紀老師啊!想擁有紀老師!第16章耿執(zhí)第二天周日傍晚才走,把家里打掃一遍,不熟練地做了飯,雖然還是最普通的面條。奶奶在房里待了一天沒出來,鎖著門,怎么叫都不應(yīng)聲,耿執(zhí)也不敢再敲門,只能把面放在餐桌上走了。他心里明白,奶奶這是松口了,但是還是生氣不想見到自己。耿執(zhí)頂著一身傷趕在晚飯前回了家,臉上還帶著劃破的疤痕。開門走進去,看到紀山奈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吃飯,像剛開始吃,桌上的菜還沒怎么動。聽到關(guān)門聲,紀山奈回頭看耿執(zhí)站在玄關(guān),頓了一下,放了筷子。“....回來了?”臉上的傷太過明顯,紀山奈一眼就看到了,他想站起來過去看看,又想到這尷尬處境,忍住坐著沒動。“吃晚飯了么?!?/br>耿執(zhí)搖了搖頭。紀山奈起身給他添飯。吃的時候,紀山奈看到了耿執(zhí)脖子,肩膀,手臂上全是紅痕。餐桌上只有沉默和窒息,存心讓人心疼一樣,對面的人就是什么都不說,每一條傷疤都腫著,從短袖里露出來。“打架了?”紀山奈試探了下,想了想覺得不對。“單方面被打了?”耿執(zhí)還是悶頭扒飯,不做聲。紀山奈也被他弄得沒了胃口。.洗完碗回房關(guān)門,耿執(zhí)慢慢把短袖從下拎起來脫掉,布料摩擦傷口,全在背后,自己也看不到,只知道火辣辣得燒著疼。紀山奈在門外踱著步子轉(zhuǎn)了兩圈,他看出來那些全是拿細條抽出來痕跡,還是下決心想問問。輕輕敲門,沒人應(yīng),紀山奈自覺推開。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耿執(zhí)裸著上身,背對著他,背上全是猙獰的紅腫傷痕。快步走過去,厲聲問:“怎么回事!怎么打成這樣!”耿執(zhí)看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的表情,還是什么都沒說出口。紀山奈突然想起上周飯桌上自己的警告,暗示的那么清楚,然后周末耿執(zhí)說要回家,見奶奶,一身傷回來。所有的事情連在一起,他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耿執(zhí),腦子都是懵的。“奶奶打的?”“怎么下這么重的手?你說什么了?”紀山奈大致能想到,但是又不敢往那邊想,他倆八字還沒一撇,耿執(zhí)不會一個沖動直接回去出柜了吧?“你說話!怎么回事?!?/br>他看耿執(zhí)抓了干凈衣服想往身上套,連忙阻止,把人拉到自己房間,開了醫(yī)藥箱拿藥膏。“你這必須要上藥,再耽擱以后身上全是疤,明天就得發(fā)燒。”紀山奈皺著眉頭,指尖點著藥膏慢慢往他背上抹。藥膏很涼,紀山奈的指尖也很涼,耿執(zhí)整個背都緊繃起來,腫起來的皮膚格外敏感,稍微的碰觸都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紀山奈上藥時沒抓著他繼續(xù)問,皺著眉頭一點點地抹,像溫柔又細膩的折磨。過程中,一身傷的人不知在胡思亂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