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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地方,看著自己的弟弟。“我在這里看了他很久,每次我都在想,為什么這種事會發(fā)生在他身上?!卑自气櫿f,“你們每一個人都讓我覺得生氣。”邱天元:“……對不起。”“我也覺得很后悔,一開始你認識他的時候,我可以讓他不要接近你們。你們談戀愛的時候,我應(yīng)該對他說,不要對你投入太多感情。”白云鴻凝視著白椿歲的臉,“后來他因為學(xué)校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不開心的時候,我應(yīng)該多逼問他幾句,到底出了什么事,而不是就讓他那樣憋著?!?/br>他轉(zhuǎn)回頭來,直視著邱天元:“如果那時候我在那里,我就不會讓那個意外發(fā)生?!?/br>邱天元覺得說什么辯解的話都像在推卸責(zé)任,只能說:“如果再來一次,我一定會……”白云鴻打斷他:“沒有再來一次的可能了。”邱天元沉默下來。“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家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白云鴻道,“你該慶幸他情況好轉(zhuǎn)了?!?/br>邱天元眼睛亮了一下:“他好轉(zhuǎn)了……那他什么時候能醒?”“可能這兩天吧?!卑自气櫽终f,“他醒的時候,身體就算是穩(wěn)定了,再恢復(fù)一兩天,就要去接受二次修補手術(shù)?!?/br>他瞥了邱天元一眼,忽然拽住了邱天元的領(lǐng)子,猛地發(fā)力,逼得邱天元后退幾步,被壓在了墻上。邱天元本能地抓住他手臂,想要還手,但很快恢復(fù)理智,卸了力。白云鴻對他說:“你最好在今天就做好決定。我先聲明,我讓你來看他,并不代表我原諒了你?!?/br>他的眼睛瞇起來,透出滿滿的陰霾:“我只是覺得有些話還是當(dāng)面說更有用。他的樣子你也看到了,換成你,你也不會原諒,讓他經(jīng)歷這種事的人,在他恢復(fù)后還和他在一起?!?/br>邱天元的胸口被他壓著,心臟上似乎也降下了一塊重石,砸得他喘不過氣。他最不想面對的問題還是再次被擺到了眼前,而他不能一直逃避。邱天元偏過頭,最后看了白椿歲一眼。白椿歲被病痛包裹,也被關(guān)心與愛意環(huán)繞,這些支撐他的、保護他的東西,來自于他的家人,而不是他邱天元。他無法挽回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但他至少能夠……讓白椿歲的家人,不因為他,而覺得更加痛苦。他閉起眼睛,嘴唇顫抖,把他最不想說的那句話艱難地吐出來。“我會走的……”他道,“對不起?!?/br>62.在他昏迷后的第五天,白椿歲終于醒了。他勉強能夠睜開眼,但意識是模糊的。長時間的昏睡使他虛弱不堪,精神不足以負荷長時間的清醒,因為他只醒來一小段時間,便又昏昏睡去。邱天元又來看了他一次,避開他的父母。白椿歲出了ICU,進入普通獨立病房,臉上仍然插著呼吸機。邱天元伸出手指來,連撫摸他的臉都不敢用力,生怕一重了,這易碎的少年就會被他碰壞。白椿歲仿佛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勉力撐開眼皮。他的下半張臉被呼吸機覆蓋,看不清,但邱天元覺得他對著自己笑了一下,因為那雙眼睛再次閉上時,眉眼都是舒展的。邱天元忽然雙眼發(fā)酸。他彎下腰去,手支在白椿歲的臉旁,躊躇許久,最后輕輕地在呼吸機上落下一吻。一個很小心、很珍惜的吻,一個依依不舍的吻。這是他們之間的最后一個吻。白椿歲還要做二次修補手術(shù),術(shù)前不能受到情緒上的刺激。邱天元便給他留了一封信,手寫的,請白云鴻在他病好之后代為轉(zhuǎn)交。他的奶奶在北方的S市,近年來總是念著要見孫子,得知他有事要轉(zhuǎn)學(xué),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喊了邱天元的叔叔去cao辦。邱天元卻不愿意立刻過去,他又留了半個月,等到白椿歲的手術(shù)成功了,白椿歲情況穩(wěn)定了,才踏上離程的列車。那一天是個大晴天,早晨邱天元睜開眼睛,便被陽光刺痛了眼。他最近已經(jīng)能夠自己起床了,畢竟根本睡不好,在床上待得再久也沒有什么意義。行李在前一天晚上已經(jīng)收拾好,mama煮了早餐,吃完后,爸媽和他一起帶著行李下樓,搭車到高鐵站。邱天元看著手機,微信消息彈出來,是陸誠在發(fā)哭泣的表情。陸誠:我想去送你,我媽還不讓!非讓我去上課!!邱天元回他一句“少拿我當(dāng)逃課的借口”,消息框退出來,便看到一直被他置頂著的白椿歲。在那一瞬間他有一種沖動,想要叫司機掉頭,他想去醫(yī)院,想見白椿歲。他想要搖醒白椿歲,在那個小笨蛋懵懵懂懂睜開眼睛后對他吼說“別睡了”,吼說“只要你說一句‘別走’我就留下”,然后在白椿歲說出那兩個字后,他會緊緊地抱住白椿歲。在那之后不管是誰都休想把他們分開。邱天元的手指在屏幕上摩挲,最后,他點進了白椿歲的個人資料。現(xiàn)實與想象相悖。他點下了刪除。白椿歲術(shù)后清醒后,他忍耐了兩個星期,沒有向家人詢問,邱天元如何了,畢竟自己才剛醒來,只關(guān)心另一個人的話,爸媽和哥哥可能會覺得不高興。再然后,他在能開口后,又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旁敲側(cè)擊,比如有沒有人來看過我,學(xué)?,F(xiàn)在怎么樣了。白云鴻都用看起來很平常的回答帶了過去,接著他忍不住了,他終于直接地問,邱天元在哪里。為什么這么長的時間里,我都沒有看到他?害怕父母不知道自己說的是誰,他還結(jié)結(jié)巴巴地補充,就是那個和我很好的朋友,那時候他應(yīng)該在我旁邊……哥哥去上學(xué)了,mama在醫(yī)院陪著他。聽他這么問,mama皺了一下眉頭,撫摸他的頭發(fā),對他說:“不要再想那個家伙了。”白椿歲有些茫然,問說:“為什么?”mama說:“那個人害得你變成這樣,mama不想再提起他?!?/br>白椿歲從這句話里察覺到不對勁,他驚慌地抓著mama的袖子,辯解說:“不是的!”他手術(shù)后沒怎么好好說話,因此嘴很笨,他說,“邱天元沒有……沒有害我……”又說,“是我沖上去妨礙他……”他亂七八糟地給邱天元說了很多話,本意是申辯,但他的話卻讓mama的眉頭皺得更深。她的小兒子過于單純善良,竟然連出了這么嚴(yán)重的事,還要把錯誤都攬到自己身上。她不喜歡聽這樣的話,便抱住他,安慰他說好好養(yǎng)病,以后想要談戀愛的話,再找個更溫柔體貼、懂得疼人的人,就算還喜歡男孩子,爸媽也不會介意。于是白椿歲愣愣地住了嘴。他遲鈍地從mama的話里意識到,一些可怕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顫抖著問:“邱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