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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不錯,足夠他給爸媽買一套小公寓。他覺得演戲有挑戰(zhàn)性,是他唯一不能做到完美的事情,他想更精進一些,做到能夠讓他自己滿意的程度。他厭煩了一成不變,想要做一些不一樣的事情。他每天都感到無聊,沒什么意思,學習對他來說不困難,那想必工作也不會相差多少,他找不到能夠再讓他感到非常快樂、激動、振奮的東西。那樣純粹的、簡單的,心臟跳動到快要帶動他整個人飛起來的感覺,他再也沒有過了。邱天元第一次登上公司給他開的微博號,看見粉絲數(shù),看見轉(zhuǎn)發(fā)評論的人數(shù)。他好像被數(shù)不清的人簇擁在其中,人聲鼎沸,喧嘩熱鬧。他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那個夢里。他站在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在這其中尋找自己期待的臉龐。那時候他終于忍不住地想:這么多人里面,會不會,有他想了這么多年的人?72.第二天,邱天元是被手機鈴聲鬧醒的。他沒有設(shè)鬧鐘,不工作的時候反正也沒有什么早起的必要,基本都是一覺睡到自然醒,磨蹭半天再起床。又在討厭的時間響起了討厭的鈴聲,邱天元皺眉,眼睛也不睜,抓過手機一陣亂劃,掛掉了,手臂縮回來被子里,重新抱緊懷中熱乎乎的抱枕入睡。手機鈴聲很快再次響起。還在睡夢中的邱天元是沒什么理智的,他不耐煩地“嘖”了兩聲,故技重施,但這次沒劃對,他接起了電話,助理小鄭的聲音從對面?zhèn)鱽怼?/br>“邱哥?邱哥你起床了嗎?”“沒有!”邱天元語氣很沖。小鄭道:“你那個雜志硬照的排期提前了,俞姐說那邊出了點事,正好這兩天你在S市,也沒什么日程,最好抓緊拍完了,要我來問問你意見。”邱天元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對著空氣瞪了一會兒眼睛,說:“什么意見?”小鄭問:“想要今天去拍,還是明天?”邱天元煩躁地說,“明天!”“俞姐說今天那邊的團隊正好能對上調(diào)期……”“那你們這不都已經(jīng)決定好了?!鼻裉煸f,“沒空,今天有事?!?/br>小鄭有一絲疑惑:“什么事?。俊?/br>邱天元沉默了一會兒。起床后,思緒慢慢回籠,理智也攜帶著記憶緩慢歸來。他低下頭,懷里的白椿歲也已經(jīng)醒了,正趴在他胸膛上很緊張地看著他。臉蛋睡得發(fā)紅,眼睛里水光盈動。邱天元沒忍住說:“陪金主啊。”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手機丟到一邊,兩只手左右夾住白椿歲的臉,揉捏。小金主被他揉得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也不反抗,只是睜著一雙無辜又不安的大眼睛盯著他看。邱天元煞是喜歡這個手感,玩了又玩,白椿歲的臉蛋上他的手印超越了原本睡出來的粉紅,他這才滿意地罷手。以前他就喜歡這樣子對白椿歲,體會白椿歲的溫度和皮膚,這個觸感過了七年還未曾忘記過。白椿歲昨天被親得過了頭,早上起來,嘴唇就有一點兒腫,唇色也比平日里鮮艷,再搭配上被邱天元蹂躪出來的面頰顏色,睡得衣領(lǐng)大開的睡衣,細細嫩嫩的脖子,和一頭略微凌亂的柔軟黑發(fā),整個人看起來相當惹人憐愛。他也不埋怨,就是把臉埋進邱天元的胸膛,聞了一下,是和自己一樣的味道,都是酒店的沐浴露。這讓他有些許失落,少年時邱天元身上總是一股橙子的香味,他懷念了好久,如今重復(fù)以前的動作,卻沒有得到想要的效果。有些遺憾。“干什么呢?”邱天元低下頭說,“又不睡枕頭,躺在那個地方?!?/br>清醒著同睡一床,他們便好像回到了那個裝修得溫馨可愛的豪華臥室,就連邱天元詰問的話也似曾相識。白椿歲老老實實地回答:“這樣比較方便……被你抱著……”不僅是方便被抱,還方便埋胸吧。邱天元沒有戳穿他,只是捏了捏他的耳朵。白椿歲已經(jīng)過完癮了,他蠕動著鉆上來,乖乖躺好,和邱天元面對面地看著對方。他不知道現(xiàn)在是幾點,也不是很想知道。兩個人就這樣注視著彼此,最后他們同時把自己的臉向前靠了靠,嘴唇就這樣碰在了一起。早安吻。邱天元親完后嘟囔著說:“都沒刷牙?!?/br>“那,那刷牙后再親……”白椿歲的話頗有先上車后補票的意思。熟悉的感覺終于徹底回來了,邱天元笑起來,手臂一展,把他拉進懷里揉他的頭發(fā)。白椿歲非常自覺地把臉又靠到了靠近胸口的位置,邱天元說:“還埋啊?還沒埋夠?”白椿歲害羞地不說話。“也是?!鼻裉煸粲兴茻o地炫耀,“長大后身材更好了,腹肌都有了六塊?!?/br>話音剛落,他感覺白椿歲的腦袋蹭了蹭,似乎在點頭。緊接著,被子里一陣鼓起下落,白椿歲的手亂動,慢騰騰地、猶猶豫豫地爬向他的腰,還帶著點兒畏畏縮縮的意思。想摸又不好意思直接摸。邱天元給他鋪臺階:“你不摸一下感受一下?”那只手才終于有膽子伸過去,摸他的腹肌。這樣一來,邱天元終于知道他在害臊什么了,臉是隔著衣服埋胸,而那只手得到許可后,直接拉開了睡衣下擺,毫無阻隔地撫摸他的下腹。手掌貼著肌rou,手指嵌入肌rou溝里,一點一點、很緩慢地撫摸、感受。白椿歲又模模糊糊地說:“好厲害……”恰如當年夸獎他的那樣。重復(fù)做過去的事情,總能給邱天元一種,他們之間未曾分開過的虛幻幸福感。就算花上一整天,在這個床上膩歪,估計他還會得意樂意。剛想完,電話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催命鬼一般地叫著。這次他拿起來一看,是俞書晴。邱天元說:“起來一下?!?/br>白椿歲依依不舍抬起頭,邱天元給他看手機屏幕:“我經(jīng)紀人?!?/br>“那,那你快接,我不吵你?!卑状粴q道。邱天元說了聲:“笨蛋!”又豎起眉毛說,“這可是要來和你搶我的人!”“那,那怎么辦啊?”白椿歲傻乎乎地發(fā)問。“想讓我走嗎?”邱天元問。白椿歲很快搖頭。“你是名義上包養(yǎng)我的人啊?!鼻裉煸f,“去,跟她炫耀一下,金主不讓走?!?/br>白椿歲傻了:“這應(yīng)該怎么說啊?”邱天元只是一時興起和他玩玩,金主這個身份放在白椿歲身上,怎么看怎么可愛,倒也不可能真的讓白椿歲去面對經(jīng)紀人??粗状粴q人人可欺的表情,他又沒忍住親了一口,說:“算了,我自己說?!比缓蠼悠痣娫挕?/br>俞書晴給了他兩個選擇,但心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