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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幾乎被冰凌完全覆蓋。宴芳林回頭:“借你寶劍一用?!?/br>話音剛落,郁青池一劍便將洞口的冰凌盡數(shù)砍斷。兩人鉆入山洞之內(nèi),洞內(nèi)極為開闊,沒什么風,可依舊冷的很,洞xue內(nèi)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郁青池抽出烏血劍,默念了兩句咒,劍光便將山洞照亮了。宴芳林繼續(xù)往里走,最后在山洞最里側(cè),又發(fā)現(xiàn)一個入口。他要進去,郁青池卻拉住了他的手:“這里頭有古怪?!?/br>“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掉進了寒冰深淵里?!?/br>“寒冰深淵?”此時的郁青池,仿佛完全成了一朵小白花。“對,我曾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記載說,這赤城山的深山老林里,藏著一處絕境,叫寒冰深淵,寒冰深淵有地下城。赤城本是盛夏,這深淵里這么冷,我剛才就有所懷疑了,后來看見那半截佛像,我就更確定了。我們?nèi)ダ镱^看看,留在這里,只怕會凍死。地下城,或許還有別的出口,我們可以從那兒出去。”郁青池將他攬到身后,自己握著劍走在前頭。他們穿過一條狹窄通道,郁青池忽然停住,一只手護著他,將手中長劍一拋。烏血劍泛著血色劍光,在空中旋轉(zhuǎn)了一圈,宴芳林抓著郁青池的胳膊,兩個人都被面前展現(xiàn)的景象驚呆了。只見下面一處荒廢的城池,浩渺不知多少里,劍光所照之處,到處是斷壁殘垣,這城池已廢,卻還保留著原本的大致模樣,此刻毫無生機,尸骨到處都是,陰氣四溢,儼然成了一座鬼城。這是被整個活葬的城市,怪不得要造一尊佛鎮(zhèn)在上頭。雖然早在里見識過這城池的面貌,可親眼看到,宴芳林還是感覺很震撼。“這里陰氣太重了?!庇羟喑卣f。奇冷。“還好是陰氣,不是怨氣?!?/br>如今有掛逼在身邊,宴芳林很放心:“咱們下去?!?/br>時不時有鬼影飄過,不知道是外頭的風聲還是里頭的鬼哭,嗚嗚咽咽,飄忽不定,很是瘆人。到了城池內(nèi)部,郁青池從殘垣里撿出一盞銅油燈,他將烏血劍插回鞘中,舉起手中的油燈,油燈倏地躥起一縷火焰來,這一下眼前便更亮了。卻也更恐怖了。因為整個鬼城黑漆漆的,唯有他們眼前一方亮光,有種自己暴露在群鬼環(huán)視中的恐懼。郁青池在找出口,宴芳林卻在找秘籍。這鬼城里應該是有個鳳凰花神的雕像,魔域傳奇人物曲三千,最后就是倚在鳳凰花神腳下而死。但是這城池太大了,他們視線也看不到全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如同進了迷宮。宴芳林忽然抽了口冷氣,郁青池立馬轉(zhuǎn)過頭來:“怎么了?”“沒事?!?/br>宴芳林臉色微紅。怎么了,能怎么了,還不是被你他媽給我咬的,胸口痛。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一個陌生地方,本能會讓兩個人更緊密的緣故,郁青池對他,好像親切了不少。這不,就握著他的手呢。“這樣找太慢了,不如我們倆分頭找,快一些。”郁青池就把手里的燈給了他,自己拔出烏血劍來,說:“有事你就喊我。”宴芳林點頭。他舉著油燈朝另一條街走去,四下里一片靜謐,走了一段回過頭來,仿佛整個世界都是黑的,唯獨他這里一點亮光,時不時似有鬼魅從他身邊飄過,空氣里流動的風,讓他胳膊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就在這時候,他看見鳳凰花神的雕像……的頭。他心里一喜,順著她倒下去的方向摸索過去,半截鳳凰花神的雕像矗立在一處高臺上,他跑上去,果然看見花神腳下,有一具尸骸。那尸骸抱著個匣子,他將油燈放下,跪在地上,將那匣子打開,里頭端正放著一塊血玉,血玉下面壓著一本秘籍,秘籍里又夾著一黃色符篆,上頭血字書寫:“待有緣人”。眾里尋他千百度,得來全不費功夫。他的美夢,竟然成真了。宴芳林將秘籍塞進懷里,將那血玉也收了,然后找了些碎石塊,將曲三千的遺骸埋下,拜了兩拜,便提起油燈,一躍而下。“嘶?!彼孀⌒?。“師叔?”郁青池的聲音遠遠傳來。“我沒事?!彼傲艘宦?,感覺渾身都輕快了起來。他太著急要看這秘籍上的內(nèi)容了,找了個角落盤腿而坐,打開那秘籍就看了兩眼。原著里,郁青池就是練了這些功法,成為牛氣沖天的大魔頭。氣乃法術(shù)根基,他就是因為存不住氣,所以修為一直沒有進步。而,開篇便是吸氣**,只是和名門正道的浩然正氣不同,這氣吸的是天地間的陰氣,術(shù)法詭魅,一看就是邪術(shù),他只讀了兩頁,感覺自己現(xiàn)在太激動,便合上書,緩了一緩,然后隨手掀開后面的章節(jié),入目便是這秘籍的第一個爆點,屠神術(shù)。光看名字他就興奮了,這術(shù)法可牛逼的很,可以進入對方的識海,直接將對方的神識殺死,郁青池在有次群雄大戰(zhàn)中爆發(fā),就是用的屠神術(shù),簡直牛炸天。他不敢再讀下去,太興奮了,于是提燈而起,開始正式找出口。只是倆人找了老半天,也沒看到出口在哪里,身上越來越冷,越來越乏。郁青池點了一堆篝火:“我們不能一直這樣找下去,這里陰氣太重,疲累過度,很容易被邪氣入體?!?/br>宴芳林點點頭。今天確實太累了,他也撐不住了。倆人圍著篝火坐下,火光溫暖明亮,照亮了兩人的眉眼。郁青池隔著篝火坐在對面,一直垂著頭,他坐的極端正,標準的打坐姿勢,雙手放在膝蓋處,也不看他,睫毛又密又長,在下瞼處留下一道陰影,火光映的他面如美玉,鼻梁直挺,棱角分明,長發(fā)披散下來,一身雪白內(nèi)衫沾染了灰塵,卻不掩他風姿清美。好像這艷溶溶的火光,將他身上的寒霜也烤化了。他并不看自己,只沉默坐著。宴芳林很能理解他。畢竟就在不久之前,郁青池在蠱毒,yin毒和體內(nèi)魔氣的聯(lián)合攻擊下喪失了本性,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