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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抖擻。“你早點歇息,外頭亂哄哄的,什么人都有,你少出門?!彼麌诟姥绶剂帧?/br>宴芳林點頭:“你放心。”朝山道人跟著葉家的人走了以后,宴芳林就對洪英等人說:“咱們也早點歇息吧?!?/br>洪英和陸星河兩人剛從外頭領(lǐng)了一些被褥和吃食過來,他們這間房并不算寬敞,平時應(yīng)該是給赤城派低階弟子住的,是個大通鋪。宴芳林睡在最里頭,中間隔了兩個人的空,再然后就是郁青池,再然后是梅子青,洪英睡在另一邊。陸星河并沒有睡,他抱劍坐在門口,打算為他們守夜。不過守了沒多大會,他便發(fā)出輕微的鼾聲。今天一直提著心,實在是太累了。宴芳林卻沒有睡著。他一直在想木華英。想完木華英,又想起金雪浪。金雪浪竟然對他表白了。金雪浪果然是個顏狗,而且是個零點五,可攻可受,攻受兼?zhèn)洹?/br>想起金雪浪,難免就要想到他本來的老公郁青池。他的出現(xiàn),拆散了多少CP!他側(cè)過身來,在黑夜里朝郁青池看了過去。郁青池似乎也沒有睡著,察覺他翻身,便朝他這邊輕微挪了一些,低聲叫:“宴師叔,睡著了么?”室內(nèi)很黑,郁青池的聲音也很輕,叫他莫名想到那一夜,也是這么黑,入魔后的郁青池,瘋狂地舔他,啃他,親他。他心頭一熱,立馬閉上了眼睛。還是裝睡吧。黑暗中,還有一個人沒有睡。梅子青今天心情很糟糕。郁青池喜歡宴芳林,比喜歡朝山道人,還要叫他不開心。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在黑暗中聽見他三師兄輕輕叫宴芳林,只感覺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有一種親臨jian情現(xiàn)場的感覺。他們倆這是在干什么,也太大膽了吧,他和大師姐二師兄都還在呢。他們倆不會偷偷摸摸摟抱到一起吧!這讓他想起里的一則故事。那個故事里,宴小林背著他的道侶,和他的情郎,一個威武健壯的魔頭來了個“夫目前寢取”。朝山道人就在一邊睡著,宴小林和魔頭就開始了不知廉恥的茍合,宴小林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含著淚,看著對面睡得正熟的朝山道人。啊啊啊啊。他不能再想下去!宴芳林和他三師兄,不會就在干這種事吧!他捂住了耳朵,心跳震耳欲聾,唯恐自己會聽見。他不知道自己聽見了會怎樣。可是他雖然捂住了耳朵,眼睛卻不肯閉上,反而微微側(cè)過頭,朝他三師兄那邊看。最后伸出一只手來,偷偷試著摸了過去。一不小心就摸到了他三師兄溫?zé)岬囊屡邸?/br>他一顫,立馬縮回手來,這一下松了一下大口氣。還好,他三師兄還在原地躺著。梅子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出了一身汗。好像偷情的是他一樣。他睜著眼睛,望著黑漆漆的房頂,腦子變得空白了起來,一股淡淡的悲傷浮上他的心頭來。畢竟他暗戀郁青池那么久了。宴芳林說,他和朝山道人之間并非真正的道侶,好像他和別人在一起,也并不是什么悖倫之事。那三師兄會和他在一起么?宴芳林,他那么美,還那么sao。哪個男人能不愛他呢。他看夢魂宮的宮主鄭長行,看他的眼神也很不對勁。他師父就更不用說了,他們這些青竹峰的弟子都一直懷疑他們倆是那種道侶,不就是因為朝山道人對宴芳林太過寵溺了。還有金雪浪。宴芳林真是個妖精。他憑空對宴芳林生出一股癢癢的恨意來。恨不能……不好,他最近肯定是看小畫冊看多了,怎么老是……他夾緊雙腿,閉上眼睛,開始默念清心咒。他才不要再想著宴芳林自摸!因為睡得很晚,宴芳林第二天醒的特別晚,他是被吵醒的。他睜開眼睛,就見金雪浪笑瞇瞇地看著他。他立馬坐了起來。金雪浪那張從來都容光煥發(fā)的臉,此刻顯得有些疲態(tài),眼下也有些烏青,顯然昨夜并沒有睡好。但他臉上卻依舊堆著他標志性的風(fēng)流微笑:“你好能睡,竟睡到這個時候還沒起來。”說話間隱隱咬牙。他昨夜一夜沒睡,這妖精倒好,勾走了自己的魂,竟睡的這般香甜。哼哼,不過沒事,這妖精早晚有一天會落到自己手里,總有一天,他會和以前那些被自己拋棄的男人一樣,哭哭啼啼淚眼婆娑,扯著他的衣袖,哭求著他不要離開他!這就是他金大公子被無情拒絕,還能熱臉貼冷屁股的最大動力!宴芳林乍然看到金雪浪,晃了一下神。室內(nèi)只有陸星河還在,其他人已不知去向。陸星河太老實了,此刻只是尷尬地守在他身邊。“師叔,你醒了。”宴芳林“嗯”了一聲,坐起來,先看向金雪浪:“你什么時候來的?”“今早就到了,見你睡的香甜,沒舍得打攪你。”金雪浪說:“肚子餓不餓,我給你帶了好多小點心?!?/br>他說著手一伸,沈伯便把一個食盒遞了過來。宴芳林心下有些尷尬,還有幾分安慰。還能做朋友,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他看金雪浪滿臉堆笑,真情切意,好像已經(jīng)忘了昨天告白被拒絕的事。既然對方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他自然不能讓對方難堪,于是便將食盒接過來:“多謝了?!?/br>他問陸星河:“郁青池他們呢?”“夢魂宮的鄭夫人一大早就派人把三師弟接走了,說是她有個知己好友來了,那人是個神醫(yī),鄭夫人把三師弟接過去,說是讓那神醫(yī)看看,能不能把他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