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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便狠狠一掌劈了下來,木無雙卻躲也未躲,生生受他一掌,重重摔落到地上。木華英轉瞬又落了下來,落到了木無雙身旁。木無雙睜著一雙鳳眼,嘴角汩汩流血,說:“我不是你的親娘,你的親娘,叫阿阮,當年,是我將你和我親生的兒子換了。所以,不要替我傷心,也……也不要救我,這是我最好的下場?!?/br>木華英神色麻木,眼睛似有淚光。“走吧?!彼f。木華英抱著葉衡陽站起來。葉清都說:“你這個瘋子?!?/br>木無雙卻只是笑,眼中有淚水滾動,一雙眼睜得老大,就這樣沒了呼吸。“你好要殺我么?”木華英問葉清都。葉清都說:“魔就是魔?!?/br>木華英笑了一下,說:“好,好,我便也將他變成魔,看你舍不舍得下手?!?/br>他說著便縱身一躍而起,抱著葉衡陽遠去了。葉清都提劍要追,卻只吐出一口血來,他攥著手里的那把劍,狠狠地看向躺在地上的木無雙。這個毀了他一切的女人。他一劍便刺在了木無雙的尸體上,一雙眼睛赤紅,倒在她身上。終于還是到了這一步。宴芳林依偎在朝山道人懷里,脫力地閉上了眼睛。他這一次被反噬的很厲害,全身都是魔氣,只感覺自己被黑霧困在靈海里,怎么都不出來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看到在他黑暗的靈海里,出現(xiàn)一道白光。那白光纏住了他,帶著他往外伸展開去,他模糊聽見有聲音傳過來,是個年輕女子,說:“他周身全是魔氣?!?/br>“可能是被木華英那魔頭害的,”有男聲說:“他曾被木華英捉去。”“不是說師叔沒有性命之憂么,怎么還沒醒過來?”有個男聲著急地說:“這都過去三天了!”宴芳林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開不了口。他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也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在一團溫熱的靈力牽引下,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洪英和郁青池等人,除此之外,還有鄭長行,金雪浪等人,而他在靠在一個人懷里,余光能看到那人的一縷白發(fā)。“師叔,你醒了!”梅子青激動地說。“芳林!”金雪浪更激動。鄭長行目光殷切,卻并未說話。郁青池臉色微微泛紅,也盯著他一語未發(fā)。他感覺自己此刻虛弱的很,便又閉上了眼睛,緩了一會再睜開,就聽鄭夫人說:“他剛醒,還很虛弱,先讓他躺一會吧。”朝山道人將宴芳林放下,對洪英說:“你先請大家都正堂去坐?!?/br>洪英點點頭,引著眾人離開,眾人卻都依依不舍,頻頻回頭看他。房間里便只剩下朝山道人他們兩個。“師父?!彼?。朝山道人點點頭,一雙眼滿是紅血絲,說:“難受么?”宴芳林只感覺喉頭一股腥甜氣息,渾身疼痛,便點了點頭。“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背降廊苏f。“我們現(xiàn)在在哪?”宴芳林問。朝山道人說:“還在赤城。”宴芳林想到之前在赤城山上的遭遇,宛若做了一場噩夢。慘烈景象還歷歷在目,讓人不寒而栗。他問說:“木華英呢?”“找不到他的人,或許已經逃往魔域了。”朝山道人說。他將葉衡陽也帶走了。這事并未罷休,一切才只是開始。他原以為他能阻止這場人倫悲劇的,順便或許也能阻止誅魔之戰(zhàn),如今看來,他雖洞曉一切,卻什么都無力改變。無力改變的重要原因,就是他太弱了。他如果早日將修煉成功,他都不需要費心籌謀,光靠強大實力,或許便能搞定一切。宴芳林握緊了拳頭,閉上眼,躺在榻上一語不發(fā)。他要變強,立刻,馬上。他睡了一覺,再醒來,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房間里點了一盞燈,洪英在旁邊守著他,昏昏欲睡。他躺在榻上,人沒有動,卻試著運了一下氣,即便已經遠離赤金觀,這城里的陰氣依舊濃郁,死亡氣息催生了人們的恐懼心理,而恐懼生陰氣,源源不斷地朝他掌心匯聚。一陣陰森涼風吹了過來,桌案上的燈火搖曳了幾下,幾乎被風吹滅,洪英打了個哆嗦,恍然驚醒,只感覺一陣涼風吹的她渾身發(fā)寒。燭火突然熄滅,似乎有陰影從紙窗闖入,朝宴芳林躺的地方撲了過去。洪英念動咒語,火苗倏地躥起,她卻發(fā)現(xiàn)宴芳林已經不在榻上。宴芳林從來沒覺得自己的身體如此輕盈,他輕輕躍出客棧,在午夜長街上行走,腳下像是充盈著一股冷冷的風,陰氣從四面八方拂來,涌入他的身體,他這一次什么都沒做,而是將它們全都存在自己的靈海之內,身體越來越輕盈,迎面而來的陰風也越來越大,他漸漸飄浮了起來,長發(fā)飛舞,衣袂飄飄,他屏著氣息,腳下微微用力一點,便凌空而起。只是沒持續(xù)多長時間,他便又落到了地上,但是這短暫的漂浮也令他驚喜不已。他身體剛剛恢復,不敢貿然再試,感覺身體已經有點吃不消,便打算返回客棧去,誰知道剛轉過身來,就看見郁青池在不遠處站著,呆呆地看著他。第39章宴芳林也愣了一下。他不知道郁青池何時出來的,看到了多少。郁青池現(xiàn)在還是個小白花,如果他知道自己在練邪術,相信憑借他的正直,肯定會舉報給朝山道人。就是不知道剛才他看到了多少,有沒有看出他練的是邪術。他走到郁青池跟前,看向他。郁青池神色依舊帶著不可置信:“你……”宴芳林眉眼肅穆,問:“你一直跟著我?”郁青池“嗯”了一聲。宴芳林心跳都快了起來,剛要開口,忽然聽見遠處有人高喊:“師叔!”他朝客棧方向看去,茫茫夜色中,他首先看到了通身雪白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