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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為你的緣故。我看他們是沒人賴了,什么都賴到你身上,還不是看你好欺負!”宴芳林聞言冷笑一聲,跪坐下來,倒了兩杯茶,一杯推給他,一杯自己拿起來喝了。他姿態(tài)嫻雅,容色憔悴,金雪浪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其實他的話剛才只說了一半。那些人雖然都說這一切都是宴芳林的美色惹的禍,但愛美之心,人人皆有,這些人也是口嫌體直,一面說宴芳林如何紅顏禍水,一面又暗戳戳地議論,這宴芳林將來會如何。如今青竹峰群龍無首,新掌門自然要從青竹峰里出,論輩分資歷,這新掌門之位理所應當是宴芳林的。一位年輕美貌又新寡的“師娘”,又生的病弱,風吹一吹就要倒,又如何能撐得起一個門派來,況他如今年輕貌美,再結新道侶,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一堆人都盯著這個“肥缺”。這是一個集美色和權力于一身的肥缺,和宴芳林結為道侶,不但會得到這修真界排名第一的美人,還能成為青竹峰真正的掌權者。“這些流言蜚語,只要不是當著我的面,隨便他們說。”“你脾氣也太好了。”金雪浪說“我看他們就是欺負你們青竹峰如今病的病,弱的弱,從前朝山道人……在的時候,他們也質感私下里說,哪敢這么猖狂?!?/br>他見宴芳林不說話,便道“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對于以后,你可有什么打算?”宴芳林便抬頭看他。金雪浪說“如今朝山道人已死,郁青池也不知所蹤。不管是你自己,還是青竹峰,都該為將來做打算了。你可聽說過縹緲峰的事?”宴芳林搖頭。金雪浪說“二十年前,縹緲山發(fā)生了和你們青竹峰差不多的事,他們家的掌門師尊突然病逝,群龍無首,剩下一堆老弱病殘,其中有幾個稍微有些能力的,又被其他門派慫恿著爭奪掌門之位,你猜最后他們結果如何?縹緲山最后被三個門派瓜分了,一個百年門派,就這樣被人稀里糊涂的沒了?!?/br>宴芳林有些吃驚“這樣也可以么?”金雪浪道“你們青竹峰如今面臨的形勢,也不比他們強多少,只怕如今有許多眼睛,都在盯著你們青竹峰這塊肥rou呢,尤其是你。”“我?”“你可能比青竹峰還要有吸引力?!苯鹧├说馈澳憧芍烙卸嗌偃擞J覦你的美色,想要得到你?”雖然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道門第一美男的身份,也習慣了大家對他美貌的恭維,但是聽到金雪浪嘴里說出這種話來,他瞬間感覺自己變成了古早強取豪奪萬人迷文的小白花女主一般,尷尬到臉色都紅了。“你且看著吧,如今青竹峰靈棚未撤,朝山道人尸骨未寒,他們還能按捺住,再過些時日,又或者就這幾天,你便會發(fā)現(xiàn)會有多少人向你獻殷勤?!?/br>宴芳林道“他們獻他們的,我從前就跟你說過,我一心求道,就算此刻師父還活著,我也會與他解契,如今就更不會考慮道侶這些事了?!?/br>金雪浪原本想要借機表白的,聽他說出這種話來,到了嘴邊的話便又咽下去了。但他并不相信宴芳林的話。這世上絕大多數(shù)說自己無心情,愛的人,都只是還沒有遇到那個讓自己動心的人而已。說實話,朝山道人死了,他并不難過,他和崇山道人并無感情,反倒覺得朝山道人一死,自己的機會便來了。這樣一想,自己和那些覬覦宴芳林的人相比,也沒有什么區(qū)別。“無論如何,你最近一定要多加防備,陸星河要守著前頭,洪英也有些手忙腳亂,不如我搬來你這里住,彼此也有個照應?”宴芳林道“金雪浪,你就不要再讓我頭疼了?!?/br>金雪浪便笑了笑,習慣性地去腰間摸自己的扇子,什么都沒摸到,手指微微蜷縮,道“你不要多心,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你別看這群人都是道門中人,可心思齷齪,手段卑鄙的小人多了去了,還有你們家那個郁青池,他是死是活,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呢。對了,”他靠近了一些,問說“關于郁青池的那些傳言,都是真的么?說郁青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宴芳林道“你覺得呢?”金雪浪回過身來,說“要說他為你欺師滅祖,我是不大信,可要說他喜歡你,這我還是信的?!?/br>話說回來,這世上如果能接受男人的,有幾個能對宴芳林不動心呢?宴芳林的美色,已經(jīng)是所向披靡無往不勝的級別了。一想到這里,他便又真的為宴芳林擔心。如此美貌的病美人,失去了道侶師尊的護佑,不知道將來命運將會如何,他這三腳貓功夫,只怕真要搶起宴芳林的時候,自己未必有那個能力。所以他才想著來個捷足先登。他又在宴芳林房中磨蹭了半天才離去。洪英進來,將房門關上,不等她開口問,宴芳林便說“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洪英點頭。宴芳林便說“你和青池姐弟情深,這我是知道的,只是如今和從前又不一樣了,不管起因如何,師父的確算是死在他手里的,若你如今再見到他……”“師叔找到他了?”洪英眸子一亮,神情卻很肅穆。宴芳林點頭。事情真相,他其實都跟洪英說過,但洪英與朝山道人感情也很深,這種倫理糾葛,手心手背,洪英會如何抉擇,他還真不確定。洪英卻問道“三師弟他如今怎么樣了?”“受了傷,但性命無虞?!毖绶剂值?。洪英道“您是擔心我容不下他?”“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是決議要救他的,但無論你是什么決定,我都尊重你。哪怕你要就此與我劃清界限,我也能理解你,絕不會怪你。”宴芳林看著洪英,眼神無比赤誠。他朝洪英伸出手去,洪英看向他,沉默了一會,然后緩緩伸出手來,握住了他的手。“青池還是從前的青池,我向你保證,若非逼不得已,他不會對師父下手?!?/br>洪英眼眶濕潤,點了點頭“我都知道。只是我們相信他,外人不知真相,未必會信??晌覀冇植荒軐⑺姓嫦喙诒?,三師弟以后是回不了青竹峰了?!?/br>“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