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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他,“你跟我說實話,這幾天蘭休真沒去過醫(yī)院?”陳言仔細想了想,“我確實沒看見他,但我在急診這邊,工具范圍也比較局限,他去沒去其他地方我就不知道了。”說到這他給傅涵提了個醒兒,“你要好奇等他再出門的時候偷偷跟蹤不就好了。順藤摸瓜,還怕找不到他搞什么貓膩?”傅涵捏著下巴,感覺今晚陳言白話了一通,也就這句能有點用。……“今天想吃什么?”蘭休穿上外套,完全沒發(fā)現(xiàn)自己襯衫下的繃帶已經(jīng)被動過了。傅涵裝作專心看光腦,隨口道“昨天不是買了南瓜么,直接做南瓜粥好了,不用出去買菜了?!?/br>他的回答著實讓蘭休意外,穿好衣服轉(zhuǎn)頭看著傅涵,“大中午就喝粥?能吃飽嗎,不得下午二點就餓。”“吃多了雞鴨魚rou,吃點清淡點的調(diào)節(jié)一下口味不行嗎?倒是你”說到這傅涵緩緩抬起頭,看著對方,眼睛里泛著好奇的光“每天中午都這么積極的出去買菜,你就不能一次多買點,家里又不是沒有冰箱?!?/br>蘭休神色有些古怪,剛想說點什么,傅涵就松了口。對他擺擺手,“要去就去吧,我是不了解家庭煮夫的快樂,那順便再買副卡牌回來,家里這副有一張找不到了,他們再來的時候也沒法玩。”說完他低下頭繼續(xù)看光腦。“行,那我先走了?!?/br>聽到關(guān)門聲兩分鐘后,傅涵把光腦揣進口袋里立刻追了出去。兩人一前一后,保持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別說蘭休走的還真是夠快,怪不得每次買菜回來的時間都剛剛好,沒讓傅涵覺察出異常。傅涵一路跟蹤,就看他繞過菜市場抄近路,直奔醫(yī)院的方向。到了醫(yī)院后他也沒走正門,而是走小路避開門診部,從側(cè)門進去,直接進了后面的住院處。傅涵沒有通行證,只能從旁邊的病棟迂回過去,或者冒險點,順著二樓的窗戶爬進去,因為一樓的窗戶都安裝了護欄,想要徒手撬開,估計也只有蘭休那樣的覺醒者能做到。為了不把蘭休追丟,傅涵決定還是選冒險點的,結(jié)果爬窗戶的時候就出了意外,被巡邏的警衛(wèi)發(fā)現(xiàn)了,爬到一半的傅涵吊在半空,看著下面揮舞警棍的大爺有點打怵,這要是被抓到,少不了腦袋上挨幾下。只能一鼓作氣繼續(xù)往上爬了。等順著窗戶跳到二樓的平臺上,傅涵趕緊就往處理室跑,之前在這里上過幾天崗,不少地方的位置他還記得。傅涵跑到處理室的時候,屋子里的地面上擺滿了亂七八糟的藥品,原本用來放置藥物的柜子被塞得滿滿登登,堵得柜門都合不上。各種藥品的味道混雜在一起,也說不上是好聞還是難聞,傅涵用袖子擋住口鼻,踩著滿地的廢物往里走。到了里面的隔間又看到配藥臺上擺著一排金屬蓋玻璃身的小瓶子,每個都只有半個拇指那么高。記得這種瓶子好像是用來裝原藥的,十二個一組,這里怎么擺了這么多?傅涵拿起來一個,對著陽光一照,發(fā)現(xiàn)里面全是暗紅色液體,晃動起來流動性一般,有一定的粘稠度,看著十分接近血液。等等……血液!傅涵腦子里嗡了一下,電光火石間猛然想到了蘭休胳膊上埋的十四個針頭。針頭,血液,難道這些瓶子里裝的都是……傅涵突然感覺自己的手有些不穩(wěn),指尖一抖,捏住的瓶子落在地上傳來一聲脆響,迸濺出的血液在地板上流淌開來,無聲無息,一直延伸到腳下。看著肆意流淌的液體,傅涵蹲下身,像是一臺年久失修的機器,伸出手僵硬的在那灘紅色液體上沾了一下,放進嘴里,那股味道沿著味蕾一點點蔓延擴散,染紅了整個舌尖,又腥又咸,帶著一絲熟悉的苦澀。傅涵這輩子都不會忘的味道,那是蘭休的血!手指還咬在齒間,眼淚已經(jīng)止不住的滑落下來,沿著臉頰,跟嘴里的血混合在一起,苦澀又煎熬。他早該想到的,那個人怎么會只救自己而不顧眾生,他早該想到的,可是他卻裝聾作啞,從不主動提起,因為他不想讓蘭休發(fā)覺,自己的血還能救更多的人……玻璃的破碎聲和傅涵的哽咽仿佛驚醒了屏風(fēng)后躺在床上的人,蘭休睜開眼,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昏睡過去,趕緊手忙腳亂的拿起光腦確認時間,要是回去晚了,可就不好找借口了。沒想到下一刻擋在床前的屏風(fēng)被一點點挪開,蘭休看到站到面前的人,手里的光腦咣當一聲掉在地上,一開口變得語無倫次。“你,不是你,怎么來這了?”這時候他也顧不上光腦了,趕忙過去抓傅涵的手,卻被對方一把甩開。看著蘭休手臂上掛著的四個輸液袋,傅涵的眼淚就簌簌的往下落。“每次有什么事,你首先想到的都是怎么騙我怎么瞞著我,而不是想辦法跟我商量。是不是再過幾十年后,我變成滿頭白發(fā)的老頭了,在你眼里也依舊是個頂不起事的孩子?”到后面他哭得都有點喘不上氣了,粗重急促的呼吸聲,就站在那瞪著床上的男人,一眨不眨。蘭休這胳膊上掛著好幾個輸液袋,實在走不開,只能用另一只手往傅涵那伸,“涵涵我求你過來行不行?”傅涵側(cè)著身躲開了蘭休的觸碰。蘭休靈機一動,“你要是不過來我只能提著輸液架去追你了。”說著另一只手握著輸液架作勢就要起身。傅涵趕緊上前阻止他,沒想到卻中了計,被蘭休抓住胳膊跑不掉了。蘭休攬著他的腰坐在懷里,手輕輕搭在傅涵已經(jīng)有些隆起的肚子上,揉了揉,“我要是把你當小孩,還能有這小崽子?!?/br>被男人強勢的抱著,心里的情緒漸漸平復(fù)下來,傅涵吸了吸鼻子,聲音悶悶的“那你干嘛不告訴我?”蘭休晃了晃胳膊上的一排針頭,“就這,我告訴了你能答應(yīng)?”這回傅涵不說話了。如果蘭休告訴他,他確實不能答應(yīng),但這并不能構(gòu)成他隱瞞自己的理由。傅涵看著蘭休胳膊上的一排針頭,濕漉漉的睫毛上還蒙著一層水珠,幾根粘在一起,小翅膀似的眨啊眨,看著怪可憐見兒的,把蘭休心疼的抱都舍不得太用力。只能把另一只胳膊環(huán)在他腰腹上,朝自己懷里攏了攏,盡量讓傅涵把身體的重量依靠在他身上,“你的偶像諾凡拉不惜親手割裂自己的rou身,化成天矛和地弩來拯救眾生,我沒他那么大的氣魄,也只能放點血了。藍星族是你的母族,如今也是白耀星的一部分,如果靠我的血能拯救一個星族,我覺得這些犧牲真的不算什么。”“不算什么。那你不要我,不要孩子了!”傅涵帶著哽咽喊出這句話,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