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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是被別人害死的了?”說著就將眼光投向了一邊的錢員外。錢員外連忙搖頭否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找你們師傅求的是自然死亡的男子,只將陳佶的大概樣貌與體形報給了他,并沒有提過任何有關(guān)陳佶的事情?!?/br>“那到底是誰殺了陳佶呢?”司禹楓陷入了思考。他試著在推理,殺死陳佶,對于誰來說好處最大呢?這個陳佶無父無母,也沒有親朋好友,而且家徒四壁,連錢財都沒有。殺了他,那個兇手能從他身上得到什么好處呢?可惜,當時沒能問問那個老師傅是在哪里弄到這具尸首的,現(xiàn)在再想回去問問也不太現(xiàn)實。“找到了?”江霰突然問司禹楓。司禹楓與江霰相處久了,立馬就默契地明白了他是在問自己是否找到了鐵鏈,于是答道:“嗯,找到了幾根質(zhì)地堅硬特別粗的,晚上應該能困住他一會兒?!?/br>此時,院中的日頭漸盛,時間已近正午。錢員外有些氣虛地問道:“各位大師,早上尚未進食,現(xiàn)在是否準備開飯?……”司禹楓點頭稱好,順便替江霰抱歉道:“早上的事對不住了,錢老爺……我這位兄弟性格比較直,因為昨晚儀式并未成功,我們這邊也犧牲了一個人,所以你有瞞著他的地方,他自是不樂意的。就是行為上粗魯沖動了點,希望您可以諒解?!?/br>錢員外連忙擺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理解理解,昨晚沒告訴大師你們,我確實做的也有錯。只要能讓我的女兒順利下葬,讓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br>雙方互相表示理解之后,一起來到了之前用過餐的正廳,錢員外這次對待眾人的態(tài)度比前一日還要殷勤熱烈。歸根結(jié)底,可能還是之前江霰的霸氣行為震懾住了他,與其他人相比,錢員外對江霰更是細致貼心,無微不至。第28章姐妹錢員外特意安排江霰坐在自己右手邊的主座上。他態(tài)度殷切地問江霰道:“還不知這位大師的名諱,姓氏?”江霰簡單答道:“江?!?/br>只說了姓,看來并不想透露出自己的全名。錢員外略感尷尬地搓搓手,并不在乎江霰敷衍的態(tài)度,恭維道:“江大師昨晚真的是好身手!我剛聽我院中武藝最高的師傅說,他與你相比都是力所不及,對上陣怕是一個回合都堅持不下來?!?/br>江霰臉上的表情不變,仿佛沒聽到錢員外拍的馬屁,淡定自若地品嘗著盤里自己最近新愛上的甜品。錢員外經(jīng)商數(shù)十年,能掙得如今的家業(yè),為人處事的能力更是要比新手玩家中的倒霉大叔還要圓滑,厲害幾分。見江霰聽了自己恭維的話不為所動,心上更是佩服這種能力超群、心態(tài)卻不為俗世所動之輩,這更讓他想要拉攏江霰了。錢員外發(fā)現(xiàn)江霰幾乎一直在吃甜品,其他的菜并沒怎么動過,便主動關(guān)心問道:“江大師可是喜歡吃甜食?”聽錢員外提到了自己喜歡的食物,江霰難得點頭回應道:“嗯?!?/br>錢員外聽到江霰終于肯搭理自己,喜出望外,獻寶似地說道:“既然江大師如此喜愛甜食,恰好我府上剛來了一位京都的名廚,尤其擅長做甜品小食,這兩天讓他給江大師露一手,也讓我看看花的大價錢是否值當?!?/br>坐在錢員外另一邊的司禹楓,不知為何,正舉起的筷子在空中停留片刻,但只是轉(zhuǎn)瞬就恢復如常。以往都是懶得做選擇的江霰,每次都會自然而然地挨著自己的隊友——司禹楓坐下,但這次因為錢員外主動請江霰坐到了自己的右手邊的上座,所以一直都在錢員外左手邊的司禹楓,自是與江霰分開而坐。錢員外不愧是個人精,他立馬注意到了司禹楓剛才的片刻停留,以為是自己的冷落引起了這位同樣很厲害的大師不滿,又趕緊補充說道:“誒,對了,這位大師我也還未請教過你的名諱?!?/br>司禹楓聽錢員外的話是對著自己說的,放下筷子,禮貌回答道:“我姓司,名叫禹楓。司法的司,堯舜禹的禹,楓葉的楓?!?/br>“原來是司大師,”錢員外客氣道:“久仰大名,以前就有所耳聞。果然是英雄少年,司大師雖然看起來年紀輕輕,但卻已經(jīng)可以獨當一面,佩服!”“不敢當,現(xiàn)在只是個學徒而已?!彼居項髯焐弦嗍强蜌饣卮?,心里卻是漫無邊際地吐槽到:這馬屁拍的,怎么就久仰了,我只是個才剛剛來到這里的路人而已……這一頓飯吃的,就連簡單如江霰都能感受得到勾心斗角,司禹楓都替錢員外感到疲憊。其實司禹楓很早就看出了錢員外存了想要留下他和江霰的心,這才在推杯換盞之間不斷為他們倆溜須拍馬,企圖在他們心中留下一些好印象。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們兩個只是異世界來這里完成游戲任務的匆匆過客,無論任務完成與否,都不可能留下為錢員外效力。用餐完畢之后,眾人又是按著之前已經(jīng)安排好的房間,回到了自己屋內(nèi)休息。司禹楓在進屋前,心情有點煩躁,先讓沈盈盈和佛系老伯回了房間,他自己打算繼續(xù)在后院轉(zhuǎn)轉(zhuǎn)。腦海中的想法頗多,但獲得的線索又太少,一時間也理不出頭緒。司禹楓正背手走著,專心地思考陳佶到底為誰所害時,突然被腳下的白縵絆住。原來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走到了靈棚附近。司禹楓抬起頭看到頭頂碩大的太陽。陽光雖然燦爛明媚,但卻刺眼得像從天而降的冰菱,直直地扎入人的眼球,本應溫暖的顏色透露出森森寒意。那副高大的紅漆棺材也在這充沛的光線里,顏色鮮艷得耀眼異常。司禹楓腦海中不自覺蹦出一個想法。那棺材上的紅漆看起來就像是風干之后的血液。忽然感覺后背涼颼颼的,他就打算動身回房。正往屋子方向走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句女人幽幽的吟唱……“……你靠欄檻臨臺榭,我準備名香爇……”“心事悠悠憑誰說……”該不會是那錢艷若突然蘇醒了吧?!現(xiàn)下孤身一人的司禹楓立即緊張地屏住了呼吸,然后警惕地看向靈棚那邊,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準備獨自面對未知恐懼的到來。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任何的聲音,面前只有冷風吹過。這風聲就好像喪生于此的新手玩家,陰冷地附在司禹楓的耳邊提醒:快走……快離開這里……千萬不要過來……后背寒毛悚然,攥成拳的手心也是冷汗津津。掛在靈棚周圍不斷被風吹動的喪幡,搖晃不定的香燭,這些都讓司禹楓聯(lián)想到在現(xiàn)實世界中看過的香港鬼片。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