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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形勢所迫,像是所有玩家都串通好了一般,除了司禹楓身邊的位置,其余地方并無空位,江霰只得在司禹楓的身邊坐了下來。錢員外見眾人都已經(jīng)做好,略帶歉意地說道:“諸位大師,近日府內(nèi)小廝異化者頗多,可能有些事情上會照看不過來,望諸位大師多多海涵?!?/br>江霰看了一眼餐桌周圍侍奉的仆役,好像確實比往常少了一些,只有零星幾個站在桌邊伺候。眾玩家自然是表示不介意。等上菜的時候,錢員外的話更像是預(yù)防針一樣,平日里總會有幾個丫頭婆子幫忙傳菜,然而今天傳菜的不僅不是丫頭或者婆子,竟是廚房中做菜的師傅親自捧著剛做好的菜,直接從廚房就送到了眾人面前的桌上。這對于很注重禮節(jié)儀態(tài)的古代人,可是十分不好受。于是,想法靈活的錢員外干脆叫送菜的大廚,仔細講解這道菜的特殊之處以及做法,權(quán)當(dāng)大廚送菜是個助興節(jié)目了。錢員外指著其中一位廚師,向眾玩家介紹道:“這位大師傅可是我從京中八仙樓挖來的甜品高手,平日里這位師傅不怎么親自下手的,今天準(zhǔn)備了他的拿手絕活,我記得江大師愛吃甜食,您今晚上可是有口福了?!?/br>江霰并沒有聽錢員外說話,他只注意到了今晚的甜品,確實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只見今晚端上來的不再是糕點,而是一個造型精致的琉璃瓷碗,里面裝著滿滿的白色半透明狀的液體,依稀可以從中看見幾顆玲瓏剔透的荔枝果rou。江霰以前從未吃過甜羹,心里著實有些好奇它的味道。那位八仙樓的大師傅介紹道:“這道甜羹的名字是‘瓊漿玉露’,是我在京中的拿手絕活。主要材料是新鮮牛乳、長生果、荔枝,制作工藝頗為復(fù)雜,每次制作時長都要花上半天的功夫?!?/br>錢員外在座位上點頭稱贊道:“品嘗起來確實不一般。當(dāng)年我初次嘗到的時候,只覺如此小小一碗,聞起來芳香馥郁,進嘴的果rou仿佛入口即化,口腔內(nèi)頓時充滿了牛乳混合著長生果的特殊香味?!?/br>從錢員外的說辭中不難猜出,他應(yīng)該是個好口腹之欲的老饕。聽錢員外這么一說,江霰直接拿起勺子伸進碗里,舀了些許,忍不住想嘗嘗這道“瓊漿玉露”的味道。嗯……口感確實很絲滑,味道也是芳香撲鼻。只是這濃郁的味道似乎有些陌生,但又有些熟悉,江霰一時之間并未想起來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司禹楓注意到錢皎若的面前并沒有眾人都有的“瓊漿玉露”,于是便問錢員外:“為何二小姐面前沒有這道甜品?”錢員外呵呵一笑:“司大師果然觀察細致入微。是這樣的,皎若從小不愛甜食,所以并未給她準(zhǔn)備。”那邊的大廚師傅已經(jīng)開始講解制作工藝:“……牛乳和荔枝果rou準(zhǔn)備好后,將長生果磨碎,可以榨出口感與油類似的果汁,再將牛乳與果汁混在一起,大火熬制一個小時……”司禹楓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大廚的講解,他也嘗了一口被錢員外嘖嘖稱贊的“瓊漿玉露”。入口之后,這味道著實有些熟悉。既然這甜羹是長生果和牛奶制作出來的,那么長生果……是不是,就是現(xiàn)代所說的花生?怪不得他覺得這個味道熟悉!花生加牛奶……這“瓊漿玉露”,可不就是銀鷺那款花生牛奶飲料的味道嗎?“噗哈哈……”司禹楓強忍著自己的笑意,不敢笑太大聲,連眼淚都快憋出來了。坐在隔壁的江霰注意到司禹楓不停抖動的肩膀,他想了想,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勺子,問司禹楓道:“你沒事吧?”司禹楓已經(jīng)鎮(zhèn)定了一點,但他還是很想笑出來,只聽他斷斷續(xù)續(xù)地回答道:“……你,你不覺得,這個味道熟悉嗎……”江霰剛才也覺得熟悉,但仍是沒想起來是什么味道。于是他誠實地搖了搖頭。“長生果就是花生,這不就是銀鷺的花生牛奶嘛。你沒喝過?”江霰之前并沒有喝過幾種飲料,所以他并不知道銀鷺花生牛奶是什么味道。于是他再次誠實地搖了搖頭。這回輪到司禹楓驚訝了。“不是吧?你真沒喝過?”江霰老實回答:“沒有?!?/br>“反正和這個味道一模一樣,”司禹楓果然是個愛照顧他人情緒的好神父,“喝過這個就相當(dāng)于喝過銀鷺花生牛奶了?!?/br>江霰沉默。突然不知怎的,他覺得自己臉上有點熱,拿手抓了抓,沒幾秒鐘,身上也開始有點癢。隨后,他就聽到身邊的司禹楓驚呼:“江霰,你的臉怎么這么紅?”江霰忍不住又用手撓了一下臉,意識開始有點不太清楚:“……不知道?!?/br>坐在主座上的錢員外也注意到了司禹楓和江霰這邊的動靜。他一看到江大師臉上突然起來的大片紅斑,了然喊道:“應(yīng)該是風(fēng)熱之癥!皎若,快把你的藥拿出來!”江霰還沒等撐到錢皎若拿藥出來,就身體一軟,毫無意識地直接向后倒去。司禹楓眼疾手快,立馬伸出胳膊接住了往后仰倒的江霰。看著懷里昏迷不醒的江霰,再加上這些天兩人毫無進展反而倒退的關(guān)系,他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深處的恐慌,破天荒地顧不上什么斯文禮節(jié),語氣焦灼地大聲向錢皎若喊道。“藥?。 ?/br>第33章皎若江霰蘇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近夜晚,床邊只有司禹楓在守護著他。可能是最近比較累,司禹楓正靠在床邊小憩,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江霰醒來。江霰也沒有出聲,只是借著微弱的燈光,細致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隊友。系統(tǒng)設(shè)置的蠟黃膚色并不影響司禹楓人畜無害、溫潤如玉的長相。他平時臉上雖總是在微笑,卻好像是一層偽裝面具,將真實的他與外界隔離,也遮蓋住了他所有的真情實感。現(xiàn)在這層面具終于被他放下,脫離神父這一層光環(huán),司禹楓其實也就是個二十歲左右的正常青年。由于最近總在守夜,他的眼下有一片青黑,下巴也冒出了些許的胡茬。平時習(xí)慣性皺眉,導(dǎo)致他的川字眉紋路有些深,這讓現(xiàn)在安靜睡著的司禹楓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江霰想了想,最后還是出聲驚動了他。“現(xiàn)在……大概什么時辰了?”睡夢中的司禹楓一聽到江霰的聲音,條件反射地立刻醒來。他見江霰臉上的紅斑已消,精神狀態(tài)看起來也不錯,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大概戌時一刻?!彼居項骺戳搜弁饷娴囊箍?說道,“看來錢府這個大夫不是庸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