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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那時艾里克是趁著他剛回歸,身體正處于虛弱狀態(tài)才偷襲成功的,但他何曾受過這等羞辱,而且現(xiàn)在場上獵手與獵物的角色已經(jīng)對調(diào),既然艾里克曾經(jīng)想要殺死或者擒獲他,那他就要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在殺手的字典里,一旦突襲或是暗殺不成功,那么接下來面臨的就是來自對手的瘋狂反擊。聽到江霰的問句,艾里克還以為是事情出現(xiàn)轉(zhuǎn)機連忙搖頭否認,臉上也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不不不,剛才是我犯糊涂了……沒有意思,絕對沒有意思!”大丈夫能屈能伸,他現(xiàn)在恨不能回到過去阻止自己,嘴上繼續(xù)求饒道:“求求你……高抬貴手,就放過我這一次……”江霰臉上冰山一樣的神情不變,仿佛對這番話充耳未聞,但他的眸中血絲漸退,眼神又恢復成原本的理智清冷,骨子中泛起的暴虐如潮水一般迅速退去。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艾里克,下一秒?yún)s看見江霰抬起了他的右手,將那把已經(jīng)盡染鮮血、看起來即將壽終正寢的箭羽橫在胸前,身上的冰冷氣息已經(jīng)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殺戮戰(zhàn)神般的磅礴氣勢,他忽然沉聲道。“那么現(xiàn)在,該輪到我了?!?/br>這是他對艾里克所犯罪孽的宣告,同時也是對他生命的最后審判。艾里克心里的恐懼此刻已經(jīng)達到頂峰,回想起剛才那幕發(fā)生在面前血淋淋的場景,身體更是控制不住地開始顫抖,看到江霰的動作,那雙如鷹隼一般的眼睛中瞳孔突然瞪大。“不——!”從他嘴中發(fā)出野獸一樣的尖利慘叫。就在江霰揮出手中“權(quán)杖”的那一刻,周圍空氣再次遭遇割裂,被切成無數(shù)的細小粒子帶著一股遇神殺神遇佛弒佛的氣場,瞬間就撲向了不遠處的艾里克。但是那股仿佛要摧毀世間萬物的洶涌氣勢在接近艾里克的前一秒,忽然傳來“鏘”的一聲,只見一把銀色佩劍不知從何處被人投擲過來,筆直地沒入石板當中,剛好就立在了艾里克害怕得已經(jīng)癱軟的雙腿之間。現(xiàn)在艾里克嘴上完全說不出話來,而且額頭上的冷汗直冒……這把銀劍的位置十分巧妙,雖然保住了他一命,但也確實差一點就讓他再也做不成男人。江霰的目光也立刻轉(zhuǎn)移到了那柄突然出現(xiàn),并且牢牢插在石板中間的銀色佩劍上。竟然有人生生將他的招式化解了下來!終于恢復正常的視力很快就看出那是一把造型古樸通體雪亮、帶有nongnong中世紀風格的維京劍,它的劍身寬厚,兩側(cè)帶有極寬的血槽,銀質(zhì)的劍柄上刻有繁瑣精致的暗紋??梢钥吹贸?,這把劍的主人應該是個十分講究的人。這把維京劍應該是從他身后拋出來的,江霰的身體立刻進入緊急防御狀態(tài),目光也隨即警惕地向后方看去。原本已經(jīng)空蕩無人的街道上,在另一邊的街口位置忽然出現(xiàn)了一支五六人的騎士隊伍。而且這些騎士無一例外地全都騎著戰(zhàn)馬,身上也穿著統(tǒng)一樣式并且包裹全身的鎧甲,他們的裝備精良,一副全副武裝的模樣。站在隊伍最前方,同時應該也是這支隊伍首領(lǐng)的那人勒住自己身下戰(zhàn)馬的韁繩,眼神銳利地掃視過全場。被斬成兩半的戰(zhàn)馬、嚇癱在地的入門騎士、四處凌亂的矢箭……最后,他將目光定格在整條街道唯一還在屹立著的存在——也就是江霰身上,試圖用帶有強烈壓迫感的眼神威脅這個“勇士”后退。為首之人身上所穿著的銀色鎧甲在充沛的日光下反射出锃亮雪光,即使他的腦袋上戴著厚重的頭盔,透過一層金屬,他發(fā)出的聲音也十分洪亮。“那是我騎士團的人。”這人的咬字清晰,嗓音中也包含著一股不容人小覷的威嚴。雖然系統(tǒng)在江霰耳邊直接將他的話翻譯成了中文,但這人的語氣聽起來還是富有西方的那股特別腔調(diào)。原本已經(jīng)嚇到癱軟的艾里克在看到隸屬于神佑騎士團的銀翎出現(xiàn)時,就像是即將渴死在沙漠的旅客看到一汪清泉忽然出現(xiàn)眼前一樣,他的眼中也再度煥發(fā)勃勃生機。艾里克手足并用地向后挪了幾步,盡量讓自己的敏感部位遠離那把危險的維京劍,然后又沖著銀翎為首的那人喊道:“詹姆士大人!我是新人騎士,名字叫艾里克,求求你,快過來救救我!”聽到艾里克的呼救,江霰立即一記眼殺看過去,艾里克在強大的威壓之下只能當即噤聲。剛才江霰一眼便認出,這支隊伍是自己之前與司禹楓見過,直屬于神佑騎士團團長的“銀翎”。而為首的這人身材一看就是屬于典型西方人的高大魁梧,他迅速在腦海中調(diào)動關(guān)于那晚的記憶,回想起了其他的細節(jié),在心中猜測這人應該就是那晚率領(lǐng)銀翎的隊長。詹姆士并沒有搭理此刻如同跳梁小丑般的艾里克,他的目光一直都在江霰身上,“不知道我騎士團的人和閣下有什么過節(jié)?”語氣中也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勢,“竟下如此狠手將我們騎士團的戰(zhàn)馬一分為二。”神佑騎士團是這座城中最高級的存在,也是玩家組織中最頂尖的高端組織,在正常情況下,一般人都不敢輕易和神佑騎士團起沖突。但江霰卻忽略了那人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壓,甚至還平靜地對視了回去。他的語氣也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帶任何情感起伏。“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br>言外之意,其余的人不要插手,多管閑事,哪怕你的身后是整個生存者之城最高級的存在也不行。詹姆士剛想驅(qū)馬過去,教訓一下這個出言不遜而且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但是在和江霰眼神對視的剎那,隱藏在頭盔之下的神情當即變色。如果將這場對視想象成為這是一場兩人之間關(guān)于氣勢上的博弈,那么他向江霰發(fā)出的就是如龍吟虎嘯的壓迫,但這股氣勢卻在遇到江霰的瞬間,像是先被寒冰凍住,隨后又跌下黑不見底的萬丈深淵。他原本以為江霰就是個普通級別的玩家,在自己搬出神佑騎士團這一名號后應該也會自覺投降,但現(xiàn)在看起來江霰并不害怕自己以及來自自己身后組織的威壓,這人的背景或許要比他想的復雜。而在生存者之城中能夠不害怕神佑騎士團的人通常只有三種:要么是瘋子,要么是傻子,除此之外,就是真正擁有大能甚至可以公開和神佑騎士團叫板的人。他在心里猜想江霰是隸屬于哪個組織的人,心中也終于開始正視這個對手。“不知道閣下屬于哪一個組織?”詹姆士在意識到江霰身份可能不簡單后,他表面上保持著歐洲紳士最基本的禮儀,風度翩翩地詢問江霰:“之前竟然不曾聽過閣下的名號?!?/br>眾人所處的這條街道屬于城中比較繁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