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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嚷勾唇笑了笑,「是嗎?」這一聽就是廢話。武子吟卻是自那天與二哥吃了飯后,感覺親近了許多,便笑說,「二哥是否有事找我?有甚麼需要幫忙嗎?」「啊、是呢……」白經(jīng)國便接口道,「聽大哥說你好像懂多種洋文,二哥也有書信,想你幫忙翻譯……」「子吟現(xiàn)在在書記處已是分身乏術(shù),你不要打他主意?!拱祖?zhèn)軍這時冷冷的啟口。「唉……有些機密的書信,還是想找個可信的人處理?!拱捉?jīng)國半真半假的表示遺憾。「哼?!拱祖?zhèn)軍知道二弟在作戲,便不理會了。「二哥要是需要幫手,四弟近日已經(jīng)收斂許多,我正好把他交還給你。」白嚷挑起柳眉,說。「不必,就讓四弟多磨練吧?!拱捉?jīng)國忙謝絕。「嚷兒,」白老爺聽著么子的名字,便插口道,「震江現(xiàn)在怎麼樣?聽說他有長進了?」「是的,他每天都跟著士兵們cao練,沒有偷懶也沒有鬧事,好像還交到一些朋友。」「甚麼朋友?該不會是那些士兵吧?」白夫人語帶嫌棄。「娘,這總比公子哥兒好?!拱捉?jīng)國客客氣氣的說,「四弟現(xiàn)在學(xué)著守紀(jì)律呢,至少士兵不會帶他出去胡鬧?!剐卤鵂I的規(guī)律可是跟和尚廟似的,強逼著戒掉所有惡習(xí)。「可那些士兵都是三教九流……」白夫人猶豫地道。「甚麼三教九流?」白老爺啐道,「老子當(dāng)年也是新兵入伍,咱許多師長團長當(dāng)年也就一個新兵蛋子,震江就是起步太高,才不知輕重?!?/br>「爹,娘,其實震江該是出洋留學(xué)的時候。」白鎮(zhèn)軍說道,「我與二弟在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入軍校了?!?/br>白老爺這會兒便看向了夫人,白夫人一直強烈反對震江出洋,總唸著他年紀(jì)少,驀然送去外國肯定會害怕。白老爺有了兩個得力的兒子,又有巾幗不讓英雄的三女兒,對么子的期望便減少了,只要夫人高興便好。「還是過兩年吧……」白夫人沒有預(yù)備好對么子放手,「震江還少,不懂事?!?/br>白鎮(zhèn)軍便不再說了,母親對震江的過份保護已是植了根的重病。「而且等嚷兒懷了孩子,她的兵正好便由震江照看,現(xiàn)在進去熟習(xí),就是這個理。」白夫人自有一番思路。「娘還想四弟帶兵?。俊拱捉?jīng)國詫異地道。「白家兒女都是將門二代,怎能落下他一人呢?」白夫人說,「子吟,你與嚷兒也結(jié)婚一段日子了,娘可是天天盼著你們的喜訊。」「娘,這事你不要常催嘛……」白嚷擺了個害羞為難的模樣,「多丟人的……」白夫人便很慈愛的瞅著她笑,隨即又轉(zhuǎn)向武子吟,「這可是咱兩老第一個金孫呢,哪能不急?」武子吟從聽了白嚷的過去,對白夫人便有了芥蒂,他還是以禮相待,可對白夫人的話語都留了心,慢慢的便聽出了其中的含意。其實就和武大太太一樣,要打壓庶子,讓親生孩子都討到好處就是了。不過比起明刀明槍的武大太太,白夫人便更委婉、更圓滑一些。這休息日過得并不悠閒,白老爺與大哥二哥隨后便在書房裡談事,甚至還誤了飯點。白夫人來催,他們才后知后覺的打開書房門。晚上各自回房休息的時候,白鎮(zhèn)軍便喊了白嚷,「會審當(dāng)天,子吟便去你的軍營待著?!?/br>「大哥。」白嚷不禁露出憂色,「真有必要時,我也可以出兵。」「大哥鎮(zhèn)得住?!拱祖?zhèn)軍說,「再說爹和二弟也在。」白嚷情緒有些異樣,作為白家的男兒,在重要場合卻是被命令于后方待機,這是多恥辱的事。他恨不得與兩兄長一同出席會審,與那群老丘八打一場??蓛嵐芩呀?jīng)成為了女少帥,大哥二哥還是把他看成三妹,輕易不許她涉險的。男子漢就得保家衛(wèi)國、血戰(zhàn)沙場,而女兒家就是女紅婦德,關(guān)在閨們裡相夫教子。就是帝制覆沒,新時代新思潮犯濫,也難以打破這個規(guī)律﹗「嚷兒,你這是為爹和兄長殿后,是非常重要的職責(zé)?!贯輳房赐噶巳脙?nèi)心的糾結(jié),白鎮(zhèn)軍凜然訓(xùn)誡,「永遠不要看輕自己的位置,一具精密的儀器全賴每個細小零件的配合運作?!?/br>白嚷抬頭看著嚴(yán)厲的大哥,便一踏腳,以軍禮回應(yīng),「大哥、遵命?!?/br>白鎮(zhèn)軍讚賞的頷首,又瞥了子吟一眼,便回房去了。子吟了解妻子複雜的感受,便也拉過白嚷的手,很輕很軟的揉著,這讓白嚷心裡一暖,夫妻倆默默無語走回新房,感覺卻是滿足的。第三十四章、當(dāng)日第三十四章、當(dāng)日大清早,白家門前便停了三臺雪佛農(nóng)防彈汽車,這美國進口的高級車子是白老爺專用的坐駕,前后兩臺護衛(wèi),中間接載白老爺、白鎮(zhèn)軍及白經(jīng)國,三人一同出發(fā)往軍營去。近年為了把大權(quán)移交給兒子,白老爺便變得深居簡出,先少到軍營露面,因此,儘管不干涉軍務(wù)的白夫人也知道這是大事要發(fā)生了。「今天不要出門。」白老爺與白夫人說,「有甚麼事讓衛(wèi)兵通知?!?/br>「好的?!拱追蛉嘶袒痰淖罂从铱矗傅降壮錾觞N事?雖然我出不到主意,但你總說個大概讓我安心……」「有個重要的會議,兩兒子不夠,得老子親自壓場。晚上便回來了?!拱桌蠣敽氐?,為了不驚嚇夫人,又能確保她的安全,他始終還是不能以實相告。家裡卻也加了衛(wèi)兵防守,堅固得像個鐵桶似的。「我們也走吧?!拱兹屡c子吟說道,二人隨后也坐上了汽車,前往他的軍營。白嚷以演習(xí)為由,要士兵做摸擬備戰(zhàn),全日處于戒備狀態(tài)。私下卻也通知了某些長官,當(dāng)會審出現(xiàn)變故便需馬上帶兵支援,營裡氣氛略為緊張。白嚷本人也是時刻等著父兄那頭傳來的電報——會審已經(jīng)按部就班的展開了。就如白嚷為不能參與會審而失落,當(dāng)子吟聽大哥說自己只會成為累贅時,也是有著深深的無力感。他也把自己看作白家一員,很想要貢獻點甚麼,因此當(dāng)白嚷留意著軍報時,他便去校場看震江了,他所能做的,也就是關(guān)心一下老么的現(xiàn)況。白震江與一眾士兵正在練跑速,子吟對兵訓(xùn)內(nèi)容已經(jīng)很熟悉了,基本項目就是速度短跑及負重長跑。他就見震江在一群年輕小伙子當(dāng)中,教練一聲喝令,他們便拼盡勁跑了,震江年輕,跑得歡脫起來,竟有幾次幾乎要拿第一名。他現(xiàn)在已是徹底融入進團隊裡,每一回跑過后,都有小伙子與他擊掌、鼓勵,白震江也會笑著回應(yīng)他們,對教官的指令也愿意乖乖服從,確實是改變了很多。接近飯點的時候,武子吟便走上前去,逮著了正前往飯?zhí)玫恼鸾?/br>「四弟?!刮渥右鞒溃负眯┤兆硬灰?,你進步許多呢﹗」「姐夫?!拱渍鸾戳怂?,便小心奕奕的看了看四周,確認(rèn)三姐不在,才鬆口氣,「你今天怎麼來了?」「陪嚷兒辦公,正好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