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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緊關頭是能保命的。你的話,倒可以選一種慣用槍,這樣打起來順手,準繩度也高?!?/br>武子吟看著手裡的勃朗寧,便想起被徐洪吉奪去的槍,心裡懊悔著自己的不中用。「武昇,要是被人握著槍把了,我該怎麼去掙脫?」武昇便把子吟手裡的槍接過,卸了子彈,握在手裡做示范,「你現(xiàn)在試著來搶?!?/br>武子吟便伸手去了,他和徐洪吉當時沒有甚麼技巧,靠的是天生的蠻力、意志和體格,可武昇顯然是不一樣的,當子吟的手才剛抓緊槍身,武昇便靈巧的扭了一個圈兒,正是把子吟的腕關節(jié)轉到使不上力的角度,甩手了。「再來。」武昇說著,這回卻是另一種反擊的方法,作勢讓子吟搶了槍,欺近他身邊就是對準那肘關節(jié)一頂,輕鬆的把槍又搶回來。如此試了數(shù)回,武昇都能用不同的方式把子吟的手甩掉,且用的都是巧勁,針對著手關節(jié)一擊即中,子吟還沒反應過來,已經(jīng)被甩脫了。「換你。」武昇便把槍交還到子吟手上,「慢動作,我會遷就你的。」武子吟回想著剛才武昇的動作,跟著做了,起先非常遲緩、按照著武昇的指示一步一步的實行,后來漸漸熟稔了,武昇運了力氣來搶,子吟依然能甩脫他的手,心裡為此驚喜不已。武昇看著子吟欣喜的表情,便也傻笑起來,二人你來我往的對練著,在武昇心裡卻是甜蜜得像玩耍兒似的。后來子吟上手了,他便在對方的反擊上再做回擊,子吟沒料到這個,也不曉得如何回應,一時便被武昇壓制住。武昇的雙手像鐵箍一般,把子吟握槍的手緊緊扣住,正是讓他無法動彈。子吟這會兒認真思索著要如何脫困,可武昇腦裡卻是浮起了別樣的心思,他們現(xiàn)在貼得很近,武昇略高,入目便是那頭短短的髮蔫。他不禁又想起那晚,少帥貼著這處親吻的情景,還有夜裡子吟那快活又難受的呻吟,心裡像有無數(shù)隻小爪子撩撥著。少帥生得那般高大,那話兒肯定也不是一般份量,子吟身子板又單薄,即使屁股是唯一帶rou的地方……也難以想像這屁股能把少帥的家伙全吃進去……要是自己能成為少帥便好了……子吟在掙扎脫困的時候,武昇卻是漲紅了臉,不著痕跡的貼得更近,就很想要佔一點便宜,佔得一點是一點。可背后倏地傳來的一聲叫喊,卻是讓幾乎得逞的武昇渾身一僵。「武昇﹗」馮知行冷肅著臉,氣勢洶洶的親自來找人。「馮、馮、馮師座?!刮鋾N嚇得連忙站直身體,子吟看到來人,也是停下了動作。「緊急集合?!柜T知行的臉色凝重得很,甚至沒時間貿(mào)子吟寒喧半句,只催促道,「馬上來?!?/br>雖然武昇對上子吟像個猥褻之徒,可作為軍人卻是很認真的。看馮師座的臉色不豫,他便一整神色,跟上了上司的腳步。「馮師座……出了甚麼事兒?」武子吟覺得對方的表情不平靜,便問道。馮知行看了子吟一眼,對他招了招手,「你也一起來吧。」全營的軍官結集起來做緊急會議,為了剛剛情報兵傳來的壞消息。日本人從本國派來了陸軍將校,親自前來朝鮮督戰(zhàn),又借調(diào)艦隊運送數(shù)千陸軍登岸,要大大為臨江的軍隊增援。朝鮮是他們從北面侵華的一個突破口,既接近日本,又有海岸停泊艦隊,軍部無比重視,便送來了援軍,為求打破僵局。這消息對于疲憊的東北軍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白鎮(zhèn)軍起先還能輪換部隊接戰(zhàn),如今知道日本增兵,便須全兵待機,要決一死戰(zhàn)了。武子吟坐在大哥身邊聽著他們商議對策,心裡沉甸甸的,始終是忐忑難安。在他意識裡,大哥是不會敗的,他那麼厲害,傳奇一樣的人物,彷彿天塌下來了,也總有大哥支撐著。可聽著他與長官們的討論,武子吟的心便一直往下沉,他感受到現(xiàn)實大勢的無助,眼前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利。日本援軍從朝鮮西至,全軍馬上集合出擊,眾長官散去之時,白鎮(zhèn)軍依然垂頭盯著佈兵圖,目光複雜。「大哥……」既已沒有外人,子吟也不壓抑心裡的擔憂,他伸手,握住了大哥的大掌,「萬事小心?!?/br>「嗯。」白鎮(zhèn)軍回掐子吟的手,可那觸感的粗糙讓他不禁低頭擦看,就見子吟的手指頭都皸裂了,嚴重的都要翻出內(nèi)頭的皮rou。「欸……皮膚太薄,擦了藥也沒用。」武子吟被大哥看得尷尬,作勢便抽回手,「沒事兒?!?/br>白鎮(zhèn)軍默然不語的站起身,把子吟深深摟住,力道猛得像要把他揉進身體裡去似的。「大哥?」「噓。」白鎮(zhèn)軍皺緊眉頭,默默記下抱著子吟的感覺。臨江面上結了冰,又被大雪覆蓋,讓人看不清哪處才是平地、哪處是河面。戰(zhàn)場正位于長白山山脈的延續(xù),兩邊可見連綿峰丘。各師部隊出擊,面對氣勢虹虹的日軍,并沒有正面接戰(zhàn)。他們分成了數(shù)翼伏擊,唯有如此,才能打日軍一個瞬雷不及。白鎮(zhèn)軍亦親自領了一師,與各師長商量好策略,便各自按照安排去行動。抱彈從空中飛過,炸開了數(shù)不盡的雪坑,士兵紛紛的借著雪做掩體,向遠處射擊,就是白鎮(zhèn)軍也親自下場、爬雪溝、掩伏射擊,守著防線不讓敵人進犯。然而,這一場仗從開始便是不平等的。日本添了新鮮的活力,充盈的精兵,正是一把鋒利、剛磨好的刀子。東北軍卻是熬了許多日子的接戰(zhàn),憑著一股意志撐著,縱然能打,折損過的兵力卻是如何也補不回來。自東北開戰(zhàn)以來,白家軍迎來了最慘烈、最絕望的一場敗仗,日本軍彷彿源源不絕地補上援兵一直往防線逼近,白家各師顯得力不從心,眼看就要抵不住了。「少帥……這不妙?!褂惺勘阏f,「咱兄弟們要熬不住了?!?/br>白鎮(zhèn)軍皺著眉,看著隔著無數(shù)雪坑,依然人數(shù)眾多的日本兵,便下了個決絕的命令,與身邊的士兵們道,「調(diào)整剩馀的抱口,對著西面雪山打?!?/br>「少帥,雪崩的話,咱們也逃不了……」便有人白了臉,說。「日本軍進犯東北,將是國家之難?!拱祖?zhèn)軍那身子骨在寒風中站得筆直,是撐起整個白家軍隊的主心骨,他冷凝著臉道,「讓各部隊做準備,尋找掩體躲避。」若是結果終究要面對死亡,他便情愿放手一搏,盡可能的重創(chuàng)敵人。士兵們想到日本人對待華夏人的殘忍暴虐,也是一凜,心下便有了慷慨就義的覺悟。咬著牙根頷首,他們對少帥敬了個軍禮,傳令去了。白鎮(zhèn)軍也親自去調(diào)整抱頭,對準數(shù)十里外的雪山,若是計劃成功,至少是能把眼下這些日本士兵都掩埋陪葬的。在抱彈連串發(fā)動的一刻,白鎮(zhèn)軍有一瞬間想起了子吟,作戰(zhàn)時他一直刻意把私情壓到潛意識裡,只許腦袋專注在正事上。可在這生死的關頭,他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