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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的回話,心裡鬆了一口氣,至少子吟是沒有變心的。他既已千里迢迢來到伊爾庫茨克,便要再續(xù)舊情,與子吟回復(fù)到昔日的夫妻關(guān)系。「大哥給東北鋪鐵路、發(fā)展經(jīng)濟,還收復(fù)了俄國強佔的土地,如今東三省已經(jīng)很不一樣?!古蟮曊f,「你卻躲在這裡逃避現(xiàn)實,還要靠子吟照顧,羞不羞恥?」「你又怎知道,我甚麼都沒干呢?」白經(jīng)國斟著又一杯酒,反問。「那你干了甚麼?」白經(jīng)國斜了他一眼,彷彿是在說,我有必要一一告訴你嗎?怒洋并不因此而動氣,他押了一口酒,才又說回了正事,「想知道國內(nèi)的狀況嗎?」「嗯?!拱捉?jīng)國想了想,便說,「還是從你假死以后說起吧?!?/br>第一百一十八章、早餐第一百一十八章、早餐白家兄弟倆談了一夜,雖是先悶聲打了一場,末后交代過彼此這些年的往事,加上伏特加的酒意,便都躺在沙發(fā)呼呼大睡了。子吟醒來的時候,見著二人攤平了大個子在客廳裡打呼,心裡卻是高興的。他今天起床,還有些急著要下樓去做確認,怕昨晚那段驚喜的相逢、怒洋的死而復(fù)生,全都是做夢。沙赫像小尾巴一般跟在子吟后頭下樓,他揉著睡眼,因為昨天晚睡了,他今早便有些精神不濟。子吟看二哥和怒洋一會兒醒不來,便去廚房做準備,先是給沙赫喂了多哈太太擠的母乳,又語重心長的說,「沙赫,你真的得戒奶了。你看小多哈,都會喝蔬菜濃湯的?!?/br>沙赫便垂著長眼睫,裝作忙碌地啜著他的早餐,他的手腳都纖細,身子板單薄,雖說娜塔莎也是那般的體格,可沙赫是個男孩兒呢﹗子吟便很擔心孩子會長不大。可孩子的精神一直都很好、會跑會跳,還比同年人要定性,子吟看他健康,便沒有強制的逼他戒了。子吟今天準備著比平常還要豐盛的早餐,算是小小的慶祝與怒洋的重逢。除了固定的蔬菜濃湯,他便親自搓了麵糰,試著做了俄人很喜歡的一個像厚包子般的東西,稱作сы?рники(錫爾尼基),沙赫看得有趣,也要了一塊麵糰一板一眼的搓著。湯鍋裡的濃湯煮開,食物的香味便溢滿了屋子,先醒來的是怒洋,他聽到孩子和子吟說話的聲音,便走到廚房邊上,看著裡頭人的忙活。就見子吟和沙赫一大一小的在搓麵糰,子吟耐心的給孩子做示范,看到沙赫把麵粉都沾到臉上了,打了個噴嚏,便刷乾淨手,替沙赫仔細的抹臉。這本是一個溫韾的場面,可怒洋看著漸漸的出了神。他還是想起了不破。「嚷兒?」子吟留意到了怒洋,便朝他大大的綻出了笑容,「早安……你起來了?!宫F(xiàn)在倒是換過來了,怒洋成了眾人都知道的名字,可子吟還是喊他嚷兒,這便有著特別不一樣的意義。「嗯?!古笠换厣瘢残χ叩阶右魃磉?,又是不避諱的,在子吟唇上一吻,「子吟……寶貝兒?!?/br>子吟給親了,本來是有些靦腆的,可他近距離的看著怒洋,瞬時便是臉色一變,「你那脖子……是怎麼回事……」怒洋自然知道是昨天與二哥打架時留下的,因為二哥掐的用力,他的頸脖正泛著十指的瘀痕,他便泛出一個苦笑,說,「昨晚兒……和二哥動了手。」「你們怎麼打起………」武子吟這問句還沒說完便打住了,他突然領(lǐng)悟過來,不可思議地看向怒洋,莫非……嚷兒已經(jīng)知道他與二哥的事?心裡一陣害怕,卻不敢問。「子吟?!古罂此钱惓5某聊?,便垂下眼,溫柔地說,「這事讓我們再細細詳談?!?/br>「嗯?!棺右鼽c頭,心裡卻是一陣慌,他竟是不知如何面對嚷兒。怒洋看對方難得的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心裡便是一緊,他便抱著子吟,在他耳邊說,「儘管缺失了三年,可我們依然是夫妻,不管如何……我對你的感情并沒有變過。」子吟便嗯了一聲,那眼神卻是複雜的,并沒有因此而欣喜過來。因為這三年,很多事都已經(jīng)不一樣了。「武?!股澈者@時便把他搓好的糰子舉起來,很得意地說,「看看﹗」武子吟看著沙赫,便由衷的笑了,夸著沙赫的聰明,又替他刷走鼻子上的麵粉。怒洋那目光便又黯淡下來,抿著唇,從旁打量著他們的互動。二哥接著也起來了,家裡難得如此的熱鬧。子吟把新鮮烤好的錫爾尼基送到飯桌上,麵包餡子裡是濃郁流淌的起司,伴著紅莓泥上盤子,雖是第一次做,成品還是挺不錯的。「大的,武?!股澈罩钢谴笮〔灰坏腻a爾尼基笑說,「小的,沙赫﹗」「那爸爸和怒洋哥哥在哪裡?」子吟便笑著問道。沙赫猶豫了一下,便指向一塊烤得黑焦的錫爾尼基說是爸爸,又指著一塊光滑金黃的說是哥哥。白經(jīng)國便露出氣餒的眼神,對自己給兒子的形象已是認命。「二哥,我?guī)湍阈揞^髮和鬍子吧?」子吟苦笑著建議。「不用?!拱捉?jīng)國搖頭,「現(xiàn)在方便行動?!?/br>子吟便苦笑著頷首,他明白二哥行動的意思。三人開動,沙赫便坐在一邊看著,并沒有動手的意思,怒洋看了,便覺著奇怪,「沙赫不吃嗎?」「他還在喝母奶,不愿吃其他的東西?!棺右骺嘈?,「這是我目前最苦惱的事?!?/br>「這不對勁,不………」怒洋說正想說不破在兩歲已經(jīng)戒奶了,可說到嘴邊卻是及時的轉(zhuǎn)換了,「不是說……孩子兩歲便要戒奶的嗎?」他還沒想好,要怎麼跟子吟說不破的事。昨晚兒和二哥交代近況,他也避了兒子的事不談。他和馬鸞凰這筆糊涂帳,恐怕不管誰聽了都要覺得荒謬絕倫,可卻又確實的發(fā)生了。他就怕子吟聽了要傷心,也覺著自己對他不忠誠。「多哈太太……就是幫忙給沙赫喂奶的鄰居,她說一般是兩到三歲,但就是孩子不愿戒奶,三餐也該吃正常的食物?!棺右鞅憧聪蛏澈?,「可之前我試著喂其他的東西,這家伙都吐出來。牛奶羊奶都不要,只愿喝人奶?!?/br>「任性?!拱捉?jīng)國便瞧沙赫一抿唇,「就仗著子吟寵你是不是﹗」沙赫一怔,竟是露出有些害怕的神情,他本來就覺得爸爸叔叔的形象很嚇人,他只要沉聲說話,便有著震懾的效果。「慢慢來吧?!棺右鲹嶂澈盏念^髮,嘆息道,「不急?!?/br>吃過早餐以后,子吟便要把沙赫送到多哈太太的家裡去,因為他們的車子都沒有了,便只能讓怒洋載著。「沒問題。」怒洋回道,「順道去看看那多哈先生的狀況。」其實昨天在城門的時候他便認出了子吟,只是白軍士兵甚多,他就是想要幫忙,也不能貿(mào)然出手,卻沒想到子吟棄了車,便去與那俄國父子會合。士兵開槍時,怒洋可是心裡惶急,怕子吟也要受傷。看著子吟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