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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簾子卻終于拉了下來,二少拉開門,獨自走了出來。「車子快到站了呢?!拱捉?jīng)國從車窗外看到了熟悉的京郊風光,臉上竟是有些懷緬,「鐵路站還在北門嗎?」「是的?!刮鋾N便頷首,「二少,三小姐跟子吟……?」「他們睡著了,到站前,便讓他們多歇會兒?!拱捉?jīng)國如此說著,猶如一位體貼的兄長,武昇是老實人,還真以為自己多慮了,他們果然是在包廂裡談正經(jīng)事。白經(jīng)國坐到沙赫的身邊,看著兒子那黑眼珠子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外頭的風景,便伸手揉了揉他的后腦勺。沙赫回頭,看到了新面目的爸爸叔叔,猶是覺得不太習慣,他支吾地喊了一聲,「爸爸……」白經(jīng)國看著那和娜塔莎神似的小尖鼻子,便垂眼說,「兒子,這是爸爸的老家、也是在這裡認識子吟的?!?/br>沙赫便意外地抬頭。「咱一家三口,以后就在這過了?!拱捉?jīng)國認真地看著沙赫,承諾般說道,「爸爸會多陪你們的?!?/br>盛京北門的鐵路站,今天嚴密佈防,有軍隊和軍車把十里內(nèi)的范圍封鎖起來。京裡的人們便傳言,是白少帥親自前去鐵路站,有貴客要迎接。可那貴客是誰呢?誰能有那個面子,讓白少帥親自來接?卻是無人知曉。夕陽時分,斜陽灑落,屬于白家的專列終于緩緩邁進了車站,沿著鐵路軌??吭诹苏具?。在那站臺上的十數(shù)名軍官,便簇擁著中間一名特別高個子、寬肩長腿的軍人,那份威儀、氣度,是無法被任何人掩蓋的。那便是白鎮(zhèn)軍、白家少帥,如今掌控著華夏北方的男人。「少帥、小心?!?/br>「咱靠后一些、讓列車先打開門?!?/br>在白鎮(zhèn)軍身邊,都是他的心腹、近衛(wèi),為了少帥的安全,即使這是白家個人的列車,也得小心防備著。白鎮(zhèn)軍便蹙起了眉,在部屬的勸喻下退開一步,他本打算獨自來迎接,不欲如此大費周章,可部下卻是不容許了,都說現(xiàn)在少帥是萬金之軀,不能在公眾場合不設防地現(xiàn)身。于是,便把鐵路站封了,由軍隊層層把守著。列車緩慢地煞停,門還沒有開,車窗透出的一張臉,卻是已把少帥的目光攫住了。車門緩緩打開,便有鐵路工人上來鋪設板梯,武昇先行從列車裡走出來,挺直腰板,行了個筆挺的軍禮。「少帥﹗」武昇走上前,看到高大的軍人,便是神情一凜,恭敬的踏步。「武昇?!拱祖?zhèn)軍便頷首,對武昇致謝,「辛苦你?!?/br>「這是武昇該做的?!刮鋾N想起當年,少帥命令他把子吟一路護送離開,卻沒想到這麼多年后,又是他把子吟從俄國接回來了,這真是命運的安排。「你們遠道而來,先把部下帶到軍營安頓?!拱祖?zhèn)軍看著那隨武昇南下的長春士兵,便與身邊人命令道,「止戈,這便由你去打點。」「好的、少帥。」在他身邊一名做文官打扮的人,正是當年為白家效力的呂止戈,如今他也成了白鎮(zhèn)軍的肱股之臣。當武昇的士兵都下車了,白鎮(zhèn)軍卻是屏退了左右,親自上了列車。他首先看到的,便是久違不見的二弟,與他身邊的小不點兒。「大哥……」白經(jīng)國正打算牽著沙赫下車,這會看到上來的大哥,便略略的睜大眼。「二弟。」白鎮(zhèn)軍抿著唇,還是一貫嚴肅不拘言笑,可垂眼看著沙赫的時候,目光卻是溫柔的,「這便是……我的侄兒了?!?/br>「是的、他叫沙赫。」白經(jīng)國沒想到大哥竟是親自上來,由此可見,他也是焦灼的冀盼著子吟的到來。白經(jīng)國的心便直沉下去,他淡淡地說,「大哥,子吟在裡邊兒?!?/br>「嗯?!拱祖?zhèn)軍應了一聲,便往包間裡走去,剛才列車靠站時,他就已經(jīng)透過車窗,捕捉到了子吟的身影。包廂裡,怒洋正是攙著小睡剛醒的子吟,正要走出來,一看到那高大的軍姿擋在了走廊,便怔住了。「大、大哥……」怒洋也是一呆,他沒想到大哥會親自走上來的。「三弟。」白鎮(zhèn)軍朝怒洋一頷首,便把目光移到身邊的子吟身上,他抿著唇,沉聲喊道,「子吟。」子吟怔怔地看了大哥一陣,彷彿在確認自己看到的并不是幻象。一旦確認站在眼前的真是白鎮(zhèn)軍本人,子吟的喉頭便啞了、舌頭也講不出話,只殷切地看著對方,眼眶紅了起來。第一百五十三章、部署第一百五十三章、部署往日在伊爾庫茨克之時,日子過得苦,深知永無歸期,子吟便讓自己不去想大哥,他一直把思念沉淀在心底,只冀盼大哥在華夏安好。可一旦見上面了,這壓下三年的思念便如潮水澎湃,卷起千層浪,子吟怔怔的看著大哥,難以形容心裡的酸澀,淚水在眼眶晃著,一眨眼,就要落下來了。白鎮(zhèn)軍走前一步,當著兩弟弟的面,把子吟抱進懷裡,他的唇抿得死緊,手下的力道也強,子吟熨貼地伏在他的懷裡,彷彿他們生來就是一對兒似的,缺了對方,便不再完整。「子吟……」白鎮(zhèn)軍沉聲的一再喊著,「……子吟……」子吟硬咽了一聲,被大哥那熟悉的氣味和體溫環(huán)繞,眼淚便默默的流下,他抬頭珍惜地凝望著大哥的臉,那不拘言笑的表情、端正的五官,和記憶裡都是一樣的。經(jīng)歷了人生的起伏、滄海桑田,可當初與大哥許下的感情,卻是始終沒有改變過。二人默默凝視了一陣,無語凝噎,一切盡在不言中傳到了彼此的心堪上,好半晌,白鎮(zhèn)軍便放開了懷抱,改而節(jié)制的攥緊了子吟的手。子吟也垂下眼,把剛才的激動又收斂下去了。發(fā)乎情、止乎禮,即使他和大哥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再是秘密,當著嚷兒和二哥的面,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卻已是極限。大哥……這是在體貼嚷兒的心情,子吟感覺得出來、怒洋、白經(jīng)國亦然。「咱們回家?!拱祖?zhèn)軍這話,既是向子吟說的,也是與兩弟弟說的。「嗯?!?/br>白家的雪佛農(nóng)軍車已經(jīng)列成一行,在鐵路站邊???。白鎮(zhèn)軍一直沒有放開子吟的手,二人便順理成章的坐上同一輛車,沙赫卻是意外的貼在二哥身邊,不愿當子吟的小尾巴了,因為武旁邊那位高大威嚴的叔叔看來很兇。「嚷兒……」子吟喊道,「你與我和大哥乘一臺車吧?」怒洋卻是搖頭,看了看大哥,「你與大哥剛見面,定有很多話說的,我還不至于那般小氣。」子吟心裡便一揪,覺著自己終究是讓妻子委屈了,他正要鬆開大哥的手,要跟怒洋乘一車,可大哥握著他的大掌卻是猛一收緊,就像鐵銬般,把子吟硬生生的銬住。子吟便是一怔,抬頭看向大哥,就見他依然是往常端正嚴肅的表情。怒洋怎會看不出這點小暗涌,他垂著黑長的眼睫,摸了摸子吟的臉蛋兒,白皙的頰邊還帶著自己剛咬的紅痕呢,定是讓大哥很不爽。「不過乘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