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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你一直都沒回家?!?/br>白經(jīng)國表面維持著平靜,可一旦確認(rèn)子吟真的是為了見自己而來,心裡便是一陣翻涌,他咳了一聲,與衛(wèi)兵說道,「你出去吧?!?/br>衛(wèi)兵應(yīng)了,退出時便給書房閤上了門,白經(jīng)國這才走到子吟的身前,近距離打量著他。可這一看,就蹙起了眉,他托起子吟的臉,問道,「眼睛怎麼腫了?」子吟怔了怔,便垂下頭,「昨天和大哥說一些事…一時情緒激動……」「甚麼事?」子吟抿了抿唇,想著二哥將要離開一段日子,也就不怕先透露,「大哥說、想要收不破為繼子?!?/br>白經(jīng)國一聽,便理解了子吟哭泣的原因,「大哥怕你介意不破是三弟和馬師令的骨rou,所以先徵問你的意愿?」子吟便點了點頭,「嗯……我答應(yīng)了?!?/br>「子吟?!拱捉?jīng)國卻是蹙起了眉,彷彿對此不認(rèn)同,「你真不介懷?」「介懷是有的。」子吟坦承地頷首,「可是不破那孩子……馬師令待他真是太嚴(yán)苛了。我希望他能過得好。」一想到那小身子獨自坐在庭院搓洗著自己的衣服,甚至連玩樂也不曾有過,子吟的心便要揪痛起來。他又怎麼能因一己之私,而對怒洋的兒子置之不理?白經(jīng)國便瞇著眼,複雜地看向子吟,子吟總是這樣的,比起自己,總把他人放在優(yōu)先的位置,情愿委屈自己的感受。可他們?nèi)值?,正是因為這樣的子吟,而都陷進去了。當(dāng)娜塔莎過世后,明知道自己在遷怒,卻還是陪在身邊,還把沙赫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照顧,甚至為自己參與綠軍而時刻擔(dān)憂著……他又想起烏曼諾夫說的話,「要是真錯過了,就再也找不到這樣的人了。」白經(jīng)國斂起了神色,轉(zhuǎn)向身邊的沙赫,蹲下身來對他張開了手,「兒子,來給爸爸抱一個?!?/br>自從二哥打理了亂髮鬍子,從野人回復(fù)到文明人的模樣,沙赫便不再感到可怕。這一路從俄國下來,兩父子不時有獨處的機會,感情也親暱了許多,沙赫便站前了一步,乖覺的埋進了父親的懷裡。白經(jīng)國把兒子托抱起來,帶到書房的長沙發(fā)上落坐,子吟也順勢坐到了他身邊,就見二哥正用雙手惦量著沙赫的重量。「你長rou了?!拱捉?jīng)國說道,「在俄國的時候,好像并沒有那麼沉的?!?/br>沙赫便呆呆的看著父親,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有甚麼改變。「來白府以后,他確實吃多了?!棺右鞅阈Φ溃腹馐墙裉斓脑琰c……大哥便把半盤饅頭讓了給他?!?/br>「華夏的東西確實是比較好吃。」白經(jīng)國便看著沙赫說,「兒子,多吃rou,將來長開身子,可得像我一樣高大啊?!?/br>沙赫在父親的托舉裡,覺著自己像一塊肥豬rou給秤量,他不喜歡,便雙手伸向子吟,要撒嬌回到他的懷裡。白經(jīng)國便把沙赫移交給到子吟膝上,孩子把臉埋進子吟的胸口,這才安心的回頭,瞪著眼珠子看二哥。「沙赫在白府裡住得慣嗎?」白經(jīng)國摸了摸他的后腦勺,問道。「很不錯。」子吟便回道,「白天我會教他唸書,他很聰明,已經(jīng)會寫不少漢字了。前天剛好不破也在,兩孩子便一同玩兒了,沙赫很高興呢?!?/br>「那便好?!拱捉?jīng)國想起三弟那孩子,像個小大人似的,實在不太能想像他會跟自己的兒子玩到一塊去,不過子吟既這麼說,白經(jīng)國也就頷首應(yīng)了。「晚上呢?我不在了,你就黏著子吟睡吧?」白經(jīng)國朝沙赫問道,可這話,其實是不著痕跡地問子吟跟誰睡的。「有時跟嚷兒和我三個人睡,或是和嚷兒單獨睡……他不愿跟大哥……好像還是有些害怕對方。」子吟沒想太多,便都直接與二哥透露了。「是嗎……」白經(jīng)國的笑容便帶了苦澀,雖說他早料到子吟是被二人共享的,然而一旦真聽到了,心裡還是不太是滋味,他竟有些后悔,在俄國時并沒有多陪伴子吟,可當(dāng)時的自己,實在并沒有這樣的自覺,「大哥確實是沒有孩子緣,我們小的時候也不愿和他玩兒,他從懂事開始已是這副模樣,只會管教我們?!?/br>子吟彷彿也能想像到大哥小時候的一板一眼的模樣,他苦笑起來,卻是覺得嚴(yán)肅的小白鎮(zhèn)軍也是有著別樣的可愛,倒是無法想像他會笑開懷的跟其他孩子追逐呢。「沙赫倒是愛玩。」子吟垂頭,貼著沙赫的臉蛋兒蹭了一下,「每次看到不破,就要去逗人家。」沙赫卻是突然羞澀起來了,像只小貓兒一樣,在子吟的懷裡蜷來蜷去,他不好意思讓爸爸知道,自己總是去勾塔不破。白經(jīng)國說不出心裡的感受,與子吟并肩而坐,懷裡抱著沙赫,說些閒話家常的事情,竟是讓他的心靈感到很平靜。當(dāng)子吟回應(yīng)自己的話,二人一同逗著沙赫時,彷彿他們?nèi)私⒘艘粋€琉璃罩,把他們和外界都區(qū)隔開來。那種舒適、安穩(wěn)和滿足……是白經(jīng)國曾經(jīng)短暫有過的——當(dāng)娜塔莎剛生下沙赫時,他們在伊爾庫茨克一家三口過活。白經(jīng)國抱著懷裡妻子、以及哇哇大哭、還在襁褓中的沙赫,便覺著這是他要守護的一個小世界。如今隔了多年,當(dāng)他看著子吟的時候,竟是覺得自己再次找到了——幸福的意義。子吟和沙赫在二哥的軍營裡待了一整天,白經(jīng)國讓他們不要離開,畢竟明天出發(fā),即使和談順利,也得要數(shù)個月才能回來。子吟便借了二哥的筆墨,在書房教沙赫寫字,白經(jīng)國則是在案上繼續(xù)公文,沙赫是個聰敏而乖巧的孩子,子吟讓他寫字讀書,他便真安靜專注的做了,既不鬧也不吵。吃過午飯以后,白經(jīng)國便帶著子吟、沙赫一同在校場走一圈。子吟懷念的看著士兵cao練,想著自己也是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兵訓(xùn)呢,倒是沙赫看到一些像米夏克年紀(jì)的哥哥正在攀爬繩網(wǎng)陣,玩心便起了,他巴巴的拉了拉子吟的手,詢問他能不能加入。「這網(wǎng)陣不高,你去試試吧?!拱捉?jīng)國便揚起了唇,讓兒子去試。沙赫這可高興了,他也跟過多哈家的哥哥jiejie爬樹,那小手和小短腿靈活得行,歡快的跑著步到了網(wǎng)陣,他便跟著那群新兵蛋子一同的爬了起來,人家大哥哥爬到了最高處,沙赫則是在下端上下徘徊,以小家伙的身高來說,已是很了不得的高度,他玩得歡,自己咯咯的笑了,惹得其他兵蛋子都笑了出來。子吟卻是緊張,在旁邊一動不動的看著,沙赫在網(wǎng)陣流連忘返,那些新兵知道是少帥的公子,也都陪他玩兒,沙赫便顯得更樂在其中。他們在校場消磨了一段時間,才又回到二哥的書房去,小沙赫玩出了一身汗,又吃了一頓飽飯,便倒在沙發(fā)上,呼呼的午睡起來。子吟也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沙赫把頭寢在他的膝蓋上,他輕輕的撫著孩子柔軟的頭髮,讓他舒服的睡去。白經(jīng)國剛讀完手上關(guān)于旗人的情報,一抬頭,便是看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