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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也就明白了,事情就是那麼簡單——你們白家三男人都給魔怔了,就要吊死在一棵樹上,連傳宗接代的責任也不顧了。」怒洋聽了,便不置可否的抿直了唇。馬鸞凰清了清喉頭,便道,「所以,我愿意答應過繼,可為了保障自己,得跟白鎮(zhèn)軍列一些條件?!?/br>「甚麼條件?你說?!古蟊阕鱿炊牋?。「第一,升我為團長,保留我的兵權、軍費由白家支付。」「嗯,合理?!古竺靼遵R鸞凰最在意的,莫過于她手下的兵,即使她的團擴充了,也依然是在白家麾下,怒洋認為這小小的擢升,大哥是不會否決的。「第二、不破是白馬兩家的孩子。」馬鸞凰說,「雖然機會很微……若是我三個哥哥都生不出好兒子,不破還是有機會繼承馬家的?!?/br>怒洋覺著這個假設太虛妄了,卻也明白馬鸞凰心下的顧忌,她總是怕著大哥把不破繼走了,把她和兒子剝離開去。他便頷首應道,「這說法也合理?!?/br>「第三、白家的資產(chǎn),我要分一份?!柜R鸞凰敲著桌面,理所當然地道,「白鎮(zhèn)軍平白添了個兒子,你也是,我想我該得到應當?shù)膱蟪辍D銈兡亲右?,不管打多少種,可是一輩子都生不出的?!?/br>怒洋聽著這條件,卻是覺著有些過了,「馬鸞凰,你是否忘記了,當初是你自己想要一個兒子,強行逼我的?」「可就結果而論,卻是都給你們白家得益?!柜R鸞凰臉不改容,「難道不破就不值這個價嗎?」怒洋聽她把不破說得像個貨物一樣,心裡便是一口氣沉住,冷冷地道,「這事我就不知道大哥會不會答應了,你可以提。」「我當然會,我就是先拿你的反應作個評估嘛。」怒洋習慣了馬鸞凰的無恥,也就不作回應,反正大哥自會下決定,而馬鸞凰面對著大哥,也不似面對自己般撒潑。然而倒是有一件事,怒洋想要藉著過繼跟馬鸞凰提的。「說起來,我也有條件?!?/br>「哦?說來聽聽。」這回,便輪馬鸞凰擺出洗耳恭聽狀。「以后不破既是白家的孩子,我希望他能分出一半的時間,接受子吟的教育?!?/br>「哦……」馬鸞凰一聽這是要干涉她的教育方式了,便冷哼道,「子吟的教育是怎樣?像那個軟慫的半洋鬼子一樣,整天只知道玩嗎?」「沙赫并沒有比不破大多少,可他卻通曉漢俄兩語,我想讓不破也跟著子吟習字、唸書,那麼將來要是把他送洋出國了,也更容易習慣?!?/br>馬鸞凰五指在桌面敲了敲,武的方面,她是覺著自己把不破教得很好,然而文的方面,她自己大老粗一名,確實是沒有底氣。當年在上海的時候,她可是見著子吟在一堆洋人裡做翻譯,很清楚他有這方面的造詣。她就是個野路子丘八,沒有文化,訓兒子的手段也就是老家訓兵的方式,她三個哥哥也是沒有留洋的,還不是帶兵帶得有模有樣。不過,這年代確實是不同了,但凡有權有勢的大世家,哪有不送孩子出國留洋的?這白家的三兄弟都是德國軍校畢業(yè),回國便像是鍍了一層金般,馬鸞凰也見識了白家軍的嚴謹規(guī)律、不得不說這洋軍校確實是有本事的。然而……歐羅巴、德國,這些在馬鸞凰的耳裡也就是個名詞,要她把孩子送到自己也沒到過的地方,卻是有些發(fā)憷。「甚麼時候送去?」「現(xiàn)在說還早?!古蠡氐?,「至少還要十年呢?!?/br>馬鸞凰便嗯了一聲,「這事兒我不懂,不過,留過洋總是比較矜貴的,讓子吟教不破洋文吧,我不反對。」怒洋與馬鸞凰談完事以后,確實已是接近午夜,他回到院子裡,看到房裡一片黑暗、床鋪上沒人,便是一陣的空落。雖說那負氣的提議是他主動說的,可剛才從馬鸞凰的院落走回來時,怒洋卻是想像過子吟會在床鋪上等著自己,然后軟言的哄勸,夫妻間便在子吟的小伏低裡和好。然而他的想像并沒有實現(xiàn),子吟真的順著他的提議走了,連沙赫也一併帶走,那小家伙可是不喜歡和大哥睡的,總要選擇怒洋哥哥的。怒洋便躺在床上,后悔著自己的失言,既是惱著子吟怎麼就真的丟下自己去找大哥了,同時心底又有一把聲音,要自己反省一切意氣的言行,他實在不該這樣為難子吟的。因為腦子不住地運轉(zhuǎn)著,這一夜怒洋幾乎無法睡下,黎明時候便草草下了床,打算繞著府裡走動,卻是不由自主來到了大哥的院落,打算待子吟醒來,與他和好。可怒洋才剛走到這處,就看見大哥已經(jīng)起來了,他正在庭院處對著一列的木椿排打,鍛練著身子。白鎮(zhèn)軍看到怒洋走來,便有些意外的說,「三弟?」怒洋看著大哥一身結實繃硬的腱子rou,想著自己還要鍛鍊得更勤,「大哥,我來找子吟。他起來了嗎?」白鎮(zhèn)軍的手便停了下來,他站直身子,看向了三弟,「子吟不在?!?/br>怒洋露出了錯愕的表情,「這麼早,他去哪裡?」白鎮(zhèn)軍深蹙起眉,不明所以地看著怒洋,「三弟,子吟昨晚是在你那處睡的。晚飯以后,我便沒見過他。」怒洋怔在了原地,看著大哥,一瞬間竟是懵了。第一百八十八章、道歉第一百八十八章、道歉白鎮(zhèn)軍看三弟的表情,便知道子吟昨夜沒有和他過,不由深蹙起了眉,「這是怎麼回事?」怒洋怔了怔,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也錯怪了子吟,他這一晚上堵著口氣,以為子吟是與大哥睡,還因此翻來覆去,滿腔的不憤。結果子吟竟是兩邊都不去,就獨自和沙赫不知跑到哪裡去。怒洋便垂頭,在大哥面前蔫了,「大哥……我干了一堆蠢事……」他總是從過去的印象來看待子吟、忽視了這些年的改變,子吟在俄國自力更生帶大了沙赫,甚至還陪伴著無法走出亡妻陰影的二哥,他不是兄弟間爭搶佔有的物件,而是一名有自我主見的成年男子。怒洋倒是活回去了,他早已恢復男兒身,卻還像娘們兒一樣小肚雞腸,故意說些負氣話把子吟趕走,這到底成甚麼樣子呢?白鎮(zhèn)軍昨晚已是看出了三弟和子吟的磨擦,然而他并沒想到這一夜過去,他們不旦沒有合好,反倒還讓子吟失蹤了一夜??粗妇尾灰训娜埽仁浅谅曌隽送茢?,「子吟若是沒有到你我的地方,就是獨自找一處睡下。去二弟那處看看吧。」沙赫本來就常去二弟的書房唸書,那院落算是孩子最熟稔的地方。怒洋先是嗯了一聲,然而當白鎮(zhèn)軍邁開步子走了,他卻是有些躊躇,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因為他昨晚說了胡話氣子吟,自覺沒臉見對方了。「三弟?!拱祖?zhèn)軍看出三弟的遲疑,便冷凝著臉說,「你若是愧疚,更該親自對子吟道歉。」怒洋聽了大哥這話,才垂下黑長眼睫,跟上大哥的腳步。白鎮(zhèn)軍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