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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怒洋用眼色阻止了子吟,顯然他是故意把事實詮釋成另一個版本的。子吟心裡萬分不解,然而還是抿緊了唇,配合了妻子。武子良那臉色卻是冷厲了起來,他沒想到這白怒洋忝不知恥,竟把自己花心的作為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彷彿就是仗著大哥的情意,為所欲為似的。然而在怒恨中,他卻是感到了一絲的絕望——大哥真是太傻了,那白怒洋有甚麼好?竟讓他愛得如此不計較了,這不就成了對方養(yǎng)的…名不正言不順的情人嗎?「白怒洋,你還真好手段啊?!刮渥恿季蛿D出一絲嘲諷來,「這左右逢源,可就是男人的理想了。」「子吟就喜歡我?!古缶腿崧曊f道,「他待我兒子,甚至也像親兒子那樣?!?/br>武子良那一口氣就堵住了,既是氣自己大哥的盲目,也是氣白怒洋的厚臉皮。白鎮(zhèn)軍和白經國走在前頭,一直聽到后頭對伺的對話,白經國就笑了笑,小聲跟大哥說,「以三弟的說法,子吟可是不顧一切的愛他了,真是賺人熱淚。」白鎮(zhèn)軍緊蹙著眉,聽三弟這般理直氣壯的編造故事,就沉聲說道,「他想得美?!?/br>第二百八十九章、弟弟第二百八十九章、弟弟眾人依次在飯廳落坐,說到白家的座位,早已經成為一個考究的學問,時常惹起兄弟間的紛爭來,今天雖添了個武弟弟,三兄弟卻沒有禮讓客人的意思,等子吟一落座,白鎮(zhèn)軍和白怒洋就自然而然地在他兩邊坐下了,白經國故意晚了一步,竟是去絆著子良的。「……弟弟,你哥可疼你了。今天膳房就只準備你喜歡的菜色,正好我們也能嚐嚐邳縣的名菜。」「哪有甚麼名菜可言?也就是一些家常菜……」就那麼耽擱了一句話,當子良看向飯桌的時候,就見自己大哥已是被白家的大少帥和三少帥左右包圍著落坐,子吟不知道這競爭是如此激烈的,一時也就怔在了原地。白經國微笑了一下,就理所當然的坐到大哥的身邊,武子良才知道這結果有多不喜人,因為這樣的話,他就只能坐到白怒洋的旁邊,而另一邊還有兩小鬼。武子良隱隱的抿緊了唇,那俊臉彷彿正要蘊釀著怒氣,然而在三兄弟以為他要發(fā)作的前一刻,這家伙偏又冷笑著的挑起了眉,平靜地坐到白怒洋身邊。白鎮(zhèn)軍和白經國心裡就有些意外,這武弟弟年紀雖小,竟是比他們的三弟還要懂得收斂脾氣,也是難得。他們卻不知道,武子良這人和怒洋畢竟是不同類,他在武家裡,猶要對著最親的母親、大哥作戲,怒洋是被逼演了半輩子女生,武子良卻是自愿演的,而且他演的個性千變萬化,對甚麼人,便有甚麼樣的嘴臉。白鎮(zhèn)軍與白經國便自覺是小看武子良了,想對方能以這小小的年紀取父親而代之、做一家之主,自然是有他個人的本事的。二人便都饒有興味的,要試探這武弟弟的度量。倒是怒洋看子良坐在自己身邊,那臉色當下就沉下去了,他把椅子小挪了一下,和丈夫更加的親密,又能和這弟弟隔開一小段距離。子吟自然是看到了三兄弟的行為,甚至不由苦笑,大哥和二哥竟也跟弟弟們一般的幼稚了。然而對于這座位的問題,他也是不禁置喙的,每次他若是要為誰開口,都必要招致另一方的事后索討,在獨處時吃上苦果。如今他就學乖了,只公正地沉默,隨他們安排位子去。眾人便靜坐著等待下人上菜,直至桌面上堆滿了琳瑯滿目的菜色,都是子吟一一寫下,讓管家去準備的。兩小孩子就禁不住好奇了,因為有一些都是白家裡不曾見過的,子吟正要站起,給兩孩子夾菜,二哥竟是先代勞了。「子吟,我給他們夾,你坐下?!拱捉泧赃呎褪莾尚〔稽c,夾菜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子吟,多吃rou?!拱祖?zhèn)軍抬起筷子,一手便夾了數(shù)塊肥美的紅燒rou,直放在子吟的碗裡。「那我給你夾菜?!古缶托Φ脺厝?,隨大哥以后,又在子吟的碗裡放了菜,「來、趁熱吃?!?/br>子吟便怔住了,因為他還沒站起,三兄弟竟是把往常他做的事,全都先斬后奏的都包辦了,子吟看著碗裡堆成的一個小山,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還站起身,給他們夾菜的好,然而三兄弟做過這一番功夫以后,就都各自的吃起飯來,顯然是不用子吟來侍侯的。子吟就不由看著隔了一個座位,正冷眼看著這一切發(fā)生的弟弟,他就打算站起,至少給子良夾個菜,誰知怒洋看到了,就搶在子吟之前,隨手夾了個餃子,丟到了子良的碗裡。「弟弟?!古竽敲理蛼哌^了對方,冷冷一笑,「記得蘸醋吃呢?!?/br>武子良看了白怒洋一眼,就把那餃子一口吞了,齜牙露了個頗兇狠的笑容,「我不吃醋的?!?/br>這一席飯,四名成人都是食不知味,白家兄弟無意間展露出他們對子吟的殷勤和疼愛,就要讓武子良知道他的大哥在白家過的毫不委屈,甚至是給捧在手心疼了。怒洋還把咬了一半的餃子,送到子吟嘴邊喂著,就說這個好吃,叫對方也嚐嚐。「嚷兒……」子吟就尷尬的,看著碗裡不減反增的小山丘,「我真吃不下了……」白鎮(zhèn)軍就把他的空碗送到面前,「那你分給大哥吧。」他又補足道,「除了三弟那餃子?!?/br>武子良道行再高,臉上也是略略有了崩潰的態(tài)勢,他心裡一片混亂,要說只有白怒洋待哥哥親密,他心裡嫉妒,也能完美的不表露在臉上,然而白鎮(zhèn)軍和白經國對他大哥,竟也是這樣親密的態(tài)度,這就叫人匪夷所思。偏偏三兄弟的態(tài)度又是如此自然,好像他們本該如此對待大哥的。無怪乎大哥不愿回武家,看白家三兄弟待他的態(tài)度,不但沒有半點生份,甚至是比親生兄弟還要好,武子良一直沉下臉吃飯,一邊費索苦思,試圖用合理的邏輯理解他所看到的,一邊還要防著那白怒洋裝模作樣給自己夾菜。待晚飯到了尾聲,武子良就垂著眼,把清空的碗擱在桌上。白鎮(zhèn)軍便對武子良問道,「弟弟,喝酒麼?」武子良怔了怔,頷首應道,「嗯?!?/br>白鎮(zhèn)軍就讓管家拿來了洋人領事送來的珍釀,以此款待武子良。他對待這弟弟的態(tài)度倒是意外的和氣,像個老大哥似的,武子良儘管猶疑惑著,白鎮(zhèn)軍是否也打自己大哥的主意,可表面上,他還是心平氣和的接過了酒。「祝我們日后合作愉快?!拱祖?zhèn)軍舉起酒杯,向武子良沉聲說道。武子良抬手與他碰杯,應了聲,「只要大哥還在白家,我是很愿意與你們合作的?!?/br>「弟弟年少有為,而且如此的尊敬長兄,實在是難得的人物?!拱捉泧托χ放趿宋渥恿?,又問道,「可你與我們談和以后,徐師令那邊,打算怎麼樣?」「我已和大哥說了,這個和約,我是不會公開承認的?!刮渥恿季涂聪蛄俗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