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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親了一下,「傻瓜,沒事兒?!顾褪氢庵R師令心情不好,恐怕要把氣出在不破身上,就更加得前去問個究竟。子吟離了孩子的房間,走到鮮少前來的馬師令的起居室,這裡從前是白老爺與白夫人居住的地方,當(dāng)馬家軍入京時,就給馬師令佔了去,至今一直居住于此。幸而當(dāng)時有怒洋做整理,把兩老的物品都送到那萬壽山的別墅去了,如今這裡就再看不到兩老生活的痕跡。子吟就在門外叩了叩門,就聽得裡頭一陣怒喝,「他媽的誰啊?」「馬師令……是我?!棺右骶蜏睾偷幕氐?。「子吟?」房裡靜了靜,好半晌,就見著馬鸞凰來開門了,那暴躁的情緒都流露在臉上,只是隱忍著不發(fā)作,「甚麼事?」「我在不破的房間,聽得你摔門回來,就想你也許是心情不好?!棺右骶蜏芈曊f,「能與我說說嗎?」馬鸞凰沒料到子吟竟是單純來關(guān)心自己的,就愣了一下,可隨即,她就側(cè)身讓開了位置,「……我也想找人問個意見……進來吧﹗」這卻是換子吟躊躇了,想馬師令始終也是個姑娘家,他堂而皇之的踏進姑娘的廂房,好像是于禮不合的。孰料馬鸞凰看子吟猶豫,竟就皺起了眉,「進來吧,我又不是男的,就不用避嫌了?!贯輳纷右鞑攀莻€黃花大姑娘似的。子吟看馬師令如此不拘小節(jié),就嗯了一聲進來,心裡卻是不認(rèn)同的,男的他怎麼就得避嫌了?馬鸞凰剛從外頭回來,如今就坐在了圓桌上,正是拿著茶壺,喝口水壓下怒氣,她不是個講客套的人,舉壺就口,就沒想到要分一杯給客人的。子吟看馬師令臉色不豫,似是發(fā)生了不好的事,就擔(dān)憂的問道,「馬師令……你是有甚麼心事?我能與你分擔(dān)嗎?」馬鸞凰把一口茶咕噥吞了,大大的呼了口氣,才看向子吟,道,「婉婷要嫁人了。」「曾小姐?」子吟呆了呆,這卻是讓他意料不到的,「這麼突然………」「不突然了,婉婷的年紀(jì),曾家一直在著急,終于是找到了親家?!柜R鸞凰垂下眼去,「好像是甚麼上海的商家?!?/br>「上海?」子吟意外的道,「那……曾小姐要嫁過去嗎?」「嗯?!柜R鸞凰恨恨的笑了,「一個油頭粉臉的公子哥,媽的,就家裡有個錢。」子吟瞬那間,就明白了馬師令如此心急火燎的理由,他一時充滿了同情,不由為馬師令cao起心來,「……你和曾小姐……現(xiàn)在是甚麼樣的進展?」「哪有甚麼進展?就是朋友、姐妹﹗」馬鸞凰苦笑道,「她還以為我和白怒洋一對呢﹗」子吟知道馬師令對曾小姐,一直是小心翼翼的試探態(tài)度,總怕對方知道她的心思,就要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可如今時間卻是不容她做這細(xì)磨的慢活,因為曾家急了。「婚期是甚麼時候?」子吟就問道。「還沒定,這親是剛說好。」馬鸞凰就說,「婉婷給我看過那家伙的照片?!?/br>「曾小姐可喜歡這位未婚夫呢?」「婉婷并沒有評價?!柜R鸞凰嘆道,「她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經(jīng)由不得她個人的喜好了?!柜R鸞鳳聽著曾小姐這么個知性的女子,在終生大事上,猶是聽天由命的態(tài)度,就氣不打一處來,既恨曾家,恨那照片裡的男人,更恨……自己生下來,怎麼就不是帶把兒的。子吟一時,就沉默下去了,因為他沒法給馬師令甚麼好的建言,曾家的親事都說好了,馬師令卻還沒表達過她是喜歡女孩兒的,也不知道曾小姐能否接受。「子吟。」馬鸞凰就誠懇的看向子吟,是真正想要求得建言,「你說我……要不要跟她告白啊?」子吟抿了抿唇,并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馬師令,這事影響甚深,你要說了,假若是個和美的結(jié)果,大家都要為你高興。然而若曾小姐不喜歡女子呢?你們這朋友……也都做不成了。」子吟停頓了一下,又道:「你要是不說,她就永遠(yuǎn)不知道,那麼婚期到的時候,曾小姐就要到上海去了?!?/br>「他媽的!我知道,我都知道啊!」馬鸞凰牙痛的抽了口氣,「可是…我怕啊,怕她知道我一直在打歪主意……要覺得我噁心。」子吟為馬師令那糾結(jié)的心情感到同情,就試著分析道,「馬師令,要是曾小姐不知道,你們就是一輩子的朋友,這樣……你高興嗎?」「當(dāng)然是不高興的,誰要做她的朋友?」馬鸞凰就道,「我當(dāng)然…是想要跟她做情人。」子吟就垂下眼,苦笑道,「可你也知道,兩情相悅……是最難以發(fā)生的結(jié)局?!?/br>馬鸞凰就煩惱得搔起頭來,「子吟,我煩哪!」子吟心裡思索隔一會,就誠懇的看著馬師令,「……我并沒有甚麼談戀愛的經(jīng)歷。不過我就想……要是雙方都不踏出一步,那情意……就永遠(yuǎn)不能互通了?!?/br>「嗯……」馬鸞凰就深吁了口氣,「這個理我懂的。我就是慫,怕說開來,要壞了事?!?/br>「要曾小姐嫁去上海……你不就永遠(yuǎn)有著遺憾了嗎?」「嗯……」馬鸞凰就皺起了眉:「是這個理……」子吟陪馬師令坐了一會,聽她與曾小姐這段日子的相處,馬師令希望從裡頭一些蛛絲馬跡,證明自己還是有一點希望的。曾小姐很喜歡讀那些洋人的羅曼,對于禁忌不倫的愛情,都覺著特別的賺人熱淚。「我就試一試?!柜R鸞凰揉了揉臉,說,「媽的,我甚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種了?告?zhèn)€白有多難哪﹗」子吟就苦笑了,打從心裡祝福著馬師令,「希望你能成功?!?/br>當(dāng)天晚上,子吟在大哥的院子裡洗好澡,就坐到了床上。白鎮(zhèn)軍放下手上的報紙,大手拉過了子吟,把人抱進懷裡,深深的親吻了。子吟閉上眼,感受著大哥燙熱的嘴唇,貼到了自己的,二人鼻尖相抵,輕輕的拱著,氣息、味道,也都融和到了一起,子吟在大哥的懷裡,就感覺到十分的溫暖、安心。白鎮(zhèn)軍略微移開了,看子吟一直默默的注視著自己,就把人抱在懷裡,沉聲問,「怎麼?」子吟搖了搖頭,只是由衷的道,「大哥……我喜歡你?!?/br>「嗯?!拱祖?zhèn)軍那眼神就柔了,他吻著子吟的髮旋兒,回道,「大哥愛你。」二人的相處,已是是如老夫老妻一樣的恩愛自然了。子吟就靠在大哥懷裡,與他分享了這次在天津的見聞,以及剛剛馬師令的心事。白鎮(zhèn)軍聽了,就淡淡的回道,「馬鸞凰這事兒……怕不能成?!?/br>「為甚麼?」子吟就怔住了。「曾婉婷是規(guī)矩人,曾家又是體面的商家?!拱祖?zhèn)軍垂眼說道,「馬鸞凰可以胡鬧,是因為她家裡放任的心態(tài),然而曾家就未必然了?!?/br>子吟也深覺大哥說的有理,可他就暗暗覺著遺憾,「可馬師令總得一試……不試的話,眼睜睜看著曾小姐成婚了,就太遲了?!?/br>「是這個理?!拱祖?zhèn)軍說著,就抬手輕輕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