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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rèn),是有一點(diǎn)感動,他從離開白家以后,就沒有再得到任何人的關(guān)心,獨(dú)個兒摸爬打滾,漸漸活出一套自己的生活,正因?yàn)樗w會過人情冷暖,人心丕變,更沒想到相隔這麼多年,姐夫待他的態(tài)度還是一樣。他說經(jīng)過上海,會來看自己,也不是個敷衍的說話,這才隔了個把月,便又來了。「姐夫這次也是來辦公嗎?」「嗯,這次我和二哥一起?!棺右餍α诵Γ偷?,「對了,震江,你有兩個小侄子了。二哥和嚷兒……都各有一個兒子,他們都四週歲了。」震江怔了怔,他對于兩個兄長的近況并無興趣,只是聽的三姐有了兒子,他卻是不解,「三姐?………那他和你……」「這事……說來話長,我也不好說,但我們……依然是在一起?!棺右骶涂嘈χ氐溃皇窍胱屨鸾?,他要當(dāng)兩孩子的叔叔了,「二哥的兒子叫沙赫,是混了一半的俄國血統(tǒng);嚷兒的兒子叫不破,他長得和嚷兒一樣,十分漂亮。」震江聽著就懵了,他不明白三姐有了孩子,姐夫怎麼還和他好,而聽得二哥是和俄國人生孩子,更是難以置信,他正想要發(fā)問,可這會兒,大門卻是被重重的敲打。「白桑﹗白桑﹗我們司令要見你﹗」白震江頓時就如警覺的動物一樣,立正起來,他壓下聲音,與子吟說,「你到……廚房躲著,不要給他們看見。」子吟看震江神色緊張,儘管心裡疑惑,便也應(yīng)了一聲,走到廚房去,他就聽得震江去應(yīng)門了,來的人應(yīng)該是日本兵,他們cao著濃重口音的華語,讓震江馬上出發(fā)到司令部。子吟垂下眼,不由想著,他們口中的司令……會否就是那伊賀俊六呢?震江說他稍作整理便會出門,然而那兩士兵卻不愿,必須讓他馬上隨他們?nèi)?,震江就摸著肚子說,「我本來正要上茅房,誰知你們突然來召人……你就讓我拉完再去吧,不然在司令面前出糗可不好。」那兩士兵猶豫了一陣,才點(diǎn)頭淮許,白震江就回廚房去,悄聲的與子吟說,「姐夫,我得走了?!?/br>子吟能聽得震江與日本兵的對話,就頷了頷首,心裡卻是有些擔(dān)憂,「那司令……不會為難你吧?」「他就找我辦事,沒甚麼的,只是日本人愛擺架子,讓我去就得馬上去?!拐鸾粗惴颍挂残孕缘挠X著了遺憾,「姐夫,你在這等一段時間,等外頭靜了再離開,日本人的眼可利,看到你,不知又要起甚麼疑心。」子吟抿了抿唇,就說了聲「好」,心裡卻是想著震江是真的長大了,他從前……可都沒有這些提防和警覺的。「你替我把這門關(guān)上,上鎖了就打不開?!?/br>子吟就握緊了震江的手,覺著他手心冰涼,心裡就有些擔(dān)憂,「保重,小心?!?/br>震江扯了扯唇,點(diǎn)了個頭就走,子吟聽得外頭日本兵的咬喝,接著是汽車發(fā)動的聲音。這屋子的門牆都是那麼單薄,能清楚聽的見外頭的動靜,腳步聲、說話聲、車聲,一一都收在耳裡。子吟等得外頭恢復(fù)平靜,才掩上門離開,這門瞧著老舊,上頭的鎖卻是沉甸甸的一塊鉛鐵,一旦鎖上了,就非得有鑰匙才能打開。第三百四十五章、逞欲第三百四十五章、逞欲子吟傍晚到了朱利安家裡,科林已是準(zhǔn)備了好飯好菜,備著客人到來。朱利安趕急辦完公務(wù),準(zhǔn)點(diǎn)就回來了,正是為了與武共進(jìn)晚飯。他回來時,就聽見客廳傳來歡笑、談話的聲音,平常屋裡只有他和科林,是不會這樣熱鬧的,朱利安就淺淺的笑了,覺著家裡好像有了太太一樣,真好。「朱利安?!棺右髡呛涂屏忠黄?,學(xué)習(xí)西式餐桌上要怎麼擺放餐具,聽得玄關(guān)傳來聲響,就抬起了頭,對著那金髮藍(lán)眼的高大個子說,「今天這麼早?」「嗯,想起你在家裡,我就無法專心辦公務(wù)?!怪炖残α诵Γ竽K箻拥淖呱锨?,就把子吟重重的抱住,是個打招呼的親吻,「只好準(zhǔn)時離開?!?/br>「胡、胡說……」在科林面前,子吟只好窘困的接受朱利安的親吻,老人家卻是見的世面多了,又知道自己少爺?shù)那橐?,就咳了一聲,不予置評。朱利安拉了子吟到餐桌坐下,問,「今天下午和二白去哪裡了?」子吟搖了搖頭,回答的時候,表情卻是有些失落的,「沒有……我們回酒店以后,就分開了。二哥讓我明天自己回去,他……有別的安排?!?/br>「這樣很好啊?!怪炖簿鸵笄械恼f,「二白也在調(diào)整態(tài)度,也許他就是去結(jié)識女性?!?/br>子吟抿了抿唇,就道,「二哥出入的場所……都是那些不正經(jīng)的、逢場作戲的地方,即使是在那裡找到了心儀的女子,也不一定適合給沙赫當(dāng)母親。」「也不一定,舞廳裡也有不少上流社會的女子,愛到那處結(jié)識男子?!怪炖簿托χ?,「二白愛玩兒的時候,可是很受歡迎的,要找對象,也不是甚麼難事?!顾次洫q是個躊躇的表情,就補(bǔ)足道,「不管二白找的是甚麼對象,都不是我們能管的。武,你就不要想太多了?!?/br>子吟怔了怔,就低低的嗯了一聲,朱利安說的對,二哥若是有心儀的女子,又豈是自己能管的?朱利安知道自己昨晚說的話,已是起了推波助瀾的效果,讓這二人離的更遠(yuǎn)了。他就笑而不語,仔細(xì)打量著武,武就是耳根子軟,只要是熟人的話,就會認(rèn)真去聽去思考,所以,就很容易讓居心不良的人擺弄去了。二白既不在,朱利安就讓科林拿了珍藏的甜酒,美其名是要讓武品嚐。這酒瓶特別的細(xì)長,和一般洋酒瞧起來都不一樣,子吟就有些好奇了。「這是冰酒,我平常是不喝的,可因?yàn)槲湓冢吞貏e開給你嚐嚐?!怪炖舱f著,就倒了一小杯,置到了子吟的面前,「我想你會喜歡。」科林拿來個裝滿冰塊的鐵桶子,就把那已開的酒瓶放進(jìn)去,竟也是有些期盼的,「對,我怎麼沒想到呢?武一定喜歡這個?!?/br>子吟看二人如此的推薦,就小小的押了一口,入口的甘甜和溫潤讓他一時睜大了眼,他意外地道,「這是……酒嗎?」他之前碰過的洋酒,無外乎都是伏特加、威士忌之類的烈酒,并沒有特別的好惡,只是這一冰酒的味道,卻實(shí)在是太奇妙了,就像是冰冷的峰漿,滑進(jìn)喉裡,卻又帶著極甘甜的葡萄味道。沒有半點(diǎn)酒的苦澀和辛辣。朱利安就淺淺的笑了,「這是在極寒冷的地區(qū),收割受過霜凍的葡萄,釀製成酒,就帶著不可思議的甘甜,可因?yàn)檫@酒的釀造量少,一般宴會是不會見著的?!?/br>子吟就嗯了一聲,又學(xué)到了一個意外的知識,他確實(shí)是喜歡,特別是那溫潤的酒液滑過喉頭,香甜的葡萄味滲進(jìn)身體裡去,他不由自主,就喝光了一小杯,顯然是十分喜歡的。朱利安就給子吟添酒,自己也倒了一杯,與武叩了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