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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起了眉,「……我不是這樣的人?!?/br>「我知道,可男人就是這模樣了?!顾次湟荒樂挪婚_的表情,就認真地凝睇著他,道,「你看……二白不也是這樣?他雖然說過喜歡你,可是一旦到沙龍去,也是很會玩啊?!?/br>子吟本來還糾結(jié)著自己昨晚的行為,聽得朱利安突然提起二哥,他一雙眸子就黯了下去,他把手放在膝上緊了緊,艱難地道,「……二哥……真的和那些男孩兒?」「一晚不回來,總不會甚麼都沒做吧?」朱利安就失笑,彷彿是取笑著武的天真,「我離開牌室的時候,那裡有三個男孩兒呢,有一個特別喜歡二白,剛坐下玩牌,就一直拿腿勾他?!?/br>子吟怔了一怔,聽得朱利安這樣具體的描述,表情就變得壓抑了,他沉默的不說話,竟是覺著自己和二哥一樣壞,身體和心不一致,所以,他沒有立場去批判二哥。「你又不是像二白那樣,走到聲色場所去野?!怪炖簿偷坏氐?,「只是昨晚我們喝的高興,你就有點亂性。半夜我來看你時……你可難受,竟是拿手指cao著自己。我就想,你一定是想三個白了。」他說到最后,又笑盈盈的看著武,好像能理解對方的情不自禁似的。朱利安這露骨的形容,就讓子吟臉上一陣熱辣,昨晚的他…不是自己,即使喝醉,也不該會做出這樣的行為,只是他實在不知道理由,也許,就真的是酒,讓他欲望控制不住,只想要紓解,而朱利安剛好出現(xiàn)了——他們就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子吟滿腔羞愧,是因為自己在別人家裡,竟干出自我撫慰那樣的yin行,甚至還被主人家當場撞見,要是嚴肅正經(jīng)的人,恐怕以后就會把自己謝絕在門外了。朱利安看著武那煎熬的模樣,就溫和的笑了笑,腦海裡,卻是心猿意馬,回想著昨夜的甜頭。他終于能把武抱在懷裡,充分的疼愛得腿都合不攏了,而懷中人還扭著屁股蛋,本能地索求自己,平素的理智煙消云散,只有被喚醒的身體本能,讓他下意識的想要被cao。這樣的武,當然是可愛的——不過朱利安還是希望有一天,武能發(fā)自內(nèi)心的愿意與自己好,現(xiàn)在這個,不過是過程中摘下的一枚甜而帶酸的小果子罷了。二人各有所思,待科林捧著餐點回來,這段尷尬的對話也就打住了。子吟垂下眼,專注地切割著盤子上的煎蛋,科林看他比平常要沉默,就問道,「武,是餐點不好吃嗎?」子吟呆了呆,抬眼看向科林關(guān)注的表情,當即就覺著自己失態(tài)了,他連忙搖頭,「不是……很好吃,和往常一樣?!?/br>「我看你一直低頭不說話,還以為是蛋煎得不好?!箍屏志头判牧耍付喑砸稽c,回京的火車路程可是十分長的?!?/br>「嗯?!棺右骶蛯屏中α诵?,回道,「我會的?!?/br>「下次來上海,是甚麼時候?」老管家心裡實在捨不得武離開,便問道。「不知道……」子吟想了想,垂眼說,「大概是數(shù)星期后……我們和德國領(lǐng)事館有合作,一個月總要來一次的?!瓜禄刈右鞯墓ぷ鳎闶谴聡紟?、退伍教官抵滬后,來做接應(yīng)并安排他們前往新的教練所、學校。科林邊給子吟倒著茶,邊就道,「武,以后你來上海,就不要住酒店了,我們這的客房,永遠給你留著。」老管家橫眉看向了朱利安,彷彿這家是由他作主的,「我們也不缺一個房間,對不對,少爺?」朱利安本來正吃著他的麵包,突然見老管家對自己眨了眨眼,他心下失笑,表面也就咳了一聲,頷首說,「當然?!?/br>誰知子吟經(jīng)歷了昨晚,本想著以后不要再來朱利安家過夜的,然而如今開腔邀請他的,竟是科林,面對盛意拳拳的老管家,子吟就結(jié)巴著,說不出得體的拒絕話,他要說不想打擾,科林就要生氣,嫌武太見外了。子吟就抿了抿唇,低聲說,「……謝謝?!?/br>科林挑起花白的眉,還提前說道,「就是那幾個白一起來,也是歡迎的,我們這裡有客房呢?!惯@大使的房子,可說是大而寬敞,平常只有他們主僕二人,反嫌著太冷清了。朱利安就坦蕩蕩的頷首,一副好客的態(tài)度,對子吟說,「下回哪個白跟你來,讓他省下酒店的費用,也就都過來住吧?!?/br>這主僕二人一唱一和,子吟就更難推拒了,只能順著他們的熱情應(yīng)好。吃過早飯以后,子吟就告辭要往火車站去了,朱利安擦了擦嘴巴,就站起身,「我開車,送你去車站?!?/br>子吟怔了一怔,就道,「我自己就可以了,你還要回領(lǐng)事館上班?!?/br>「昨天已經(jīng)跟馬克說過,會遲一點才回去?!怪炖簿惋L度的笑了起來,「難得武來上海,我當然是得盡主人的情誼。」子吟再三推辭,卻是再次被主僕二人一同的勸服,和科林告別過后,他就上了朱利安的車子,他本怕著朱利安又要說一些尷尬露骨的愛語,然而對方目視前方,專心的駕車,對昨夜彷彿是毫不在乎的模樣,自己那些拘謹、小心保持距離,彷彿倒是多慮了。朱利安把車駕的很慢,甚至還故意繞了些路,子吟其實都留意到了,只是他也沉默著,沒有質(zhì)疑。待他們到了火車站的范圍,朱利安卻是一個拐彎,把車子駛到了后巷地段。車子停下,他就把武緊緊的抱住了,唇貼著唇,就是個溫柔的親吻。子吟怔了一怔,感覺到對方的舌頭要探進嘴巴裡,他就微微的掙扎著,朱利安也沒有強逼,武若不要,他就馬上把人放開了,藍眸裡,卻終是帶了一點遺憾。「……朱利安……你怎麼又……」「我看你一直提心吊膽,好像是期待我對你做甚麼似的?!怪炖簿退普嫠萍俚男Φ溃肝?,放輕鬆點,昨晚那……明明是你情我愿的,我就幫你一個忙,沒甚麼?!?/br>子吟看著朱利安,道,「……你再干這樣的事……我以后……就不住你家裡了。」「可你總得和我見面???」朱利安就淺淺的笑了,「難道我們的合作,就不談了嗎?德國的技術(shù)人才……你也不要了?」子吟抿緊了唇,這就是他始終對朱利安保留著善意和友好的原因,他和白家,不但是有著軍校同窗的情誼,而往后的合作裡,他們也有許多仰賴到領(lǐng)事的地方——這些合作,當然也是可以找別國談的,只是當今歐洲裡,處于內(nèi)憂外患的德國,無疑是最恰當?shù)幕锇椤?/br>子吟無論如何,也不希望因著自己的私交,而影響了白家與朱利安的好關(guān)系。「談?wù)隆斎皇且娒??!棺右骶椭斏鞯氐?,「可是,像昨晚那樣的事,就不要再發(fā)生了?!?/br>「昨晚是甚麼事?」朱利安就垂下眼,「武,你真奇怪,我就說只是幫你紓解,這其中并沒有感情成分的。」子吟定定的看著朱利安,卻是道,「……是真的嗎?」這回怔的人,倒換成是朱利安了,他垂下了金色的長眼睫,淺淺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