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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任務……要如何進行?!?/br>子吟聽著,心裡卻真真正正的安定下來,大哥心裡,果然也是著緊不破的。「剛才……你和二哥談的如何?」子吟便又問了方才一直掛心之事。「二弟不愿接受?!贡戎黄?,這卻是使白鎮(zhèn)軍真正束手無策之事,「聯(lián)俄的一概行動,他拒絕參與?!?/br>子吟抿了抿唇,想著二哥在站臺上客氣擺著笑臉應酬,然而心裡果然是不愿意與蘇維埃合作,光是俄人要進駐到盛京,甚至是南京政府裡去,便已是觸犯了二哥的底線。白鎮(zhèn)軍看子吟低頭不語,就問道,「你對蘇維埃,是甚麼看法?」「我其實……也并不贊同與他們的合作……」「為甚麼?」子吟抿了抿唇,起先是忐忑的不想說,可在白鎮(zhèn)軍耐心的等待下,便透露出自己的想法,「這黨爭中的蘇維?!娴目尚艈幔俊坏┦愤_林失勢,那托洛斯基,不就會因此而以華夏為仇敵嗎?」「確實是如此?!拱祖?zhèn)軍就回道,「然而,華夏一旦支持史達林,托洛斯基在黨裡的影響,便要被削弱。」這便又涉及到俄國的內(nèi)政去了,子吟曾經(jīng)錯判過一次,受了嚴重的教訓,如今面對著相類似的情況,便更不敢妄下定論,「那……史達林是真愿意放棄華夏培植的紅黨?」「這端看華夏給予他多少的援助。」白鎮(zhèn)軍回道,「做決定的時候,往往是端著一個天秤,只要一方價值明顯較重,便能毫不猶豫的捨棄掉另一方?!?/br>子吟便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以東亞的局勢,若華夏拒絕與俄國為盟,那史達林,便可能趨向朝鮮、日本示好?!拱祖?zhèn)軍就道,「這卻是華夏絕不能承受的結果?!顾祖?zhèn)軍的天秤,便是得到這樣傾軋的結果,才果斷接受史達林的示好。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是怎樣的走向,然而目前而言,也并沒有更好的選項——華夏也不可能與野心勃勃的日本結盟。二人做了這一番對談,便就重拾起往時在軍營朝夕相處的感覺,白鎮(zhèn)軍做少帥的時候,子吟就是這樣一邊給大哥讀著信,一邊聽對方分析國際的形勢。「大哥……」子吟卻是苦澀的笑了,有些自我眨抑地道,「……我想我再怎麼學習,也是難以達到你和二哥那樣的高度……」「為甚麼這麼說?」白鎮(zhèn)軍反問道。「因為我……始終是沒出過國,也沒有受過軍人的培育?!?/br>「維持在懂與不懂之間,才好?!拱祖?zhèn)軍倒是認真地回道,「這樣,你才會一直仰慕我。」子吟愣了一愣,對上大哥的目光,才在裡頭看到一絲焉壞的笑意,子吟突然就想起來,當嚷兒說他比不上大哥的時候,大哥也是這麼說的——「我年歲比你大,要是還給你追上,我這大哥也不配當了?!?/br>子吟心下便涌起一陣的熱意,他確實從以前,就一直愛慕著這樣的大哥,到現(xiàn)在,那愛慕也是不曾減退過。大哥說他到武府去接子吟的時候,就已經(jīng)喜歡上了,子吟回想起來,也許……亦是如此,他就覺著大哥十分的高大偉岸,教人望而生畏,而那嚴謹?shù)男郧椋f一不二的態(tài)度,也是子吟所嚮往的。案上還有那厚厚一疊的公文未閱,白鎮(zhèn)軍這晚是不打算睡了,卻是怕子吟精神不足,催促他睡去,可子吟卻是堅持不愿,他就要待在大哥身邊,陪他讀著那軍報。「那你就認真的給大哥分憂吧?!拱祖?zhèn)軍說著,就把墨水筆蘸了墨,還把帥印放在二人之間,竟是要子吟與他一同的批注。子吟怔了一怔,臉上便泛出了一絲溫暖的笑,他就坐直身體,專注的做大哥身邊的書記了。☆、第四百四十七章、撮合第四百四十七章、撮合白鎮(zhèn)軍歸來,白家軍營上下的氣氛,便都不一樣了,第一天早晨的軍議,所有高級軍官也都提早列席,看到鎮(zhèn)帥,便都挺起胸膛大聲敬禮。二少帥雖也能干、亦受人尊敬,只是他那作風較圓滑,跟他說話就總是陰陰的笑,像頭老狐貍似的,便不如大帥那般教人肅然起敬。白經(jīng)國與白鎮(zhèn)軍在聯(lián)俄大任之上雖談不妥,可當著眾軍面前,卻是絲毫沒有暴露出這不和的立場,若非子吟昨夜與大哥說過話了,他便要以為大哥和二哥已經(jīng)達成共識。從斯科來的俄國軍官,都給安置在專門接待貴賓的東方飯店,就那麼住下了,因著二哥的不參與,子吟這精通俄語的書記,便接下了招待俄人的任務,怒洋倒是因此而不甚高興,因為丈夫變得更忙,而自己也掌握不住子吟的行蹤。俄人到步后的一週,南京政府來人了,徐元培前來與白鎮(zhèn)軍、俄國軍官會面,這會兒他卻是帶了自己的掌上明珠,一同到盛京來。子吟正在軍營裡辦公,聽得衛(wèi)兵通傳說總統(tǒng)的座駕到了,他就與眾高級官員前往營門去恭迎。徐元培從車上下來,還是那老當益壯,精神氣足的模樣,他見著熟眼的白家三兄弟,還有旁邊的武子吟,就哈哈大笑,道,「你們哪,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嘛?」「很好。」白鎮(zhèn)軍便帶頭回道,親自開了車門,迎著徐元培下車,「你怎麼樣?」「老樣兒,南方風平浪靜,沒仗打,我就安心享福?!剐煸嗷仡^看著自己閨女,就特意說,「明珠,武子吟也在呢?!?/br>白家軍官們聽了,有那敏感的,就從這話咀嚼出特別的意思來,都是互相投以眼色??勺鳛楸豢偨y(tǒng)點名的男女主角,徐明珠悠然的從車上下來,就坦蕩蕩的對子吟問一聲好,而子吟看到明珠,也是禮貌而客套的喊一聲徐小姐。怒洋就瞇起了眼,隱隱覺著這兩聲招呼刺耳,可知道子吟與徐明珠確實是清白的,也不至于生起甚麼敵意來。徐總統(tǒng)老遠從南京乘車而至,卻是并不感到疲憊,就要白鎮(zhèn)軍帶他在軍營裡走一轉,察看白家練兵的陣容。他們兩領導走在前頭,軍官就落在后,這清一色的爺們兒都陌生,徐明珠就自然走在了最熟悉的子吟身邊,與他談話。「子吟,好久不見了。」「徐小姐。」子吟便笑了笑,道,「近來可好嗎?」「不錯。」徐明珠保留的回道,過一陣,卻又壓下聲音,悄悄與子吟分享一個秘密,「爹答應,過年后要給我一個職位了?!?/br>子吟愣了愣,看向徐小姐,這才從那豆小的眼睛裡,看出了躍躍欲試的光茫,只因為徐小姐臉上總是高高在上的表情,非得仔細的察看,才能見出她真正的情緒。子吟便笑了笑,回道,「那真是……恭喜您呢?!?/br>徐明珠看了看子吟,就問道,「你怎麼不問我……是甚麼職位?」子吟怔了怔,不知道女兒家說事,就喜歡這般透露一半,讓人去猜的,他就苦笑道,「不管是甚麼職位,總統(tǒng)既是委任于你,相信必定是十分適合的?!?/br>徐明珠聽著,就咳了一聲,讓子吟俯耳過來,低聲說,「我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