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3
。子吟就回到臥房裡,撿起一本書打發(fā)時間,待怒洋回來,心裡卻是一陣的紊亂,雖知道妻子是出于關(guān)心,然而這樣的行為,卻是教他心下……難以釋懷。☆、第四百六十章、疑問第四百六十章、疑問怒洋回到防線,就與眾軍官開會,他今兒來的遲,各軍長已是在席,正在閒話家常,看到三少帥終于來了,頓時就不發(fā)話,各自坐正身子。「在談甚麼?」怒洋從俄國回來,帶這防線的數(shù)個軍團,不經(jīng)不覺已有一年多,經(jīng)歷過許多的事,如今軍長們對這位年輕的三少帥,也都已經(jīng)服氣了,因為怒洋是真有本事,并不是小娃兒白掛著帥銜。于是那軍官裡,就有人咳了一聲,打趣道,「在說馬老二,終于肯走了﹗」怒洋這才留意,席上缺了馬鸞凰一人,「馬團長去送馬二師令了?」「是啊,可終于走了?!沽硪蝗司透袣U道,「這個馬老二……真他媽教人頭痛?!?/br>怒洋不由就勾唇一笑,知道這段時日,馬孟龍待在防線,凡有看不過眼的事,竟都越俎代庖,出言糾正、責(zé)罵,旁的軍長們都要不滿了,卻又礙著他是西北馬家的二師令,遠來是客,不好責(zé)備。馬家人都是口直心快,卻沒有壞心,馬孟龍自己在西北帶了一團,校場凡見著士兵躲懶、紀律不齊的地方,就習(xí)慣當面叱喝,歪管對方是不是自己的部屬。可他是個外來人的身分,就教防線其他團長、師長們略有不滿,認為馬孟龍管的太多,這裡又不是馬家,輪不到他來指罵。馬鸞凰雖然常懟她二哥,可兄妹之間的感情,其實是甚好的,她槍傷初癒,確實是不能過度運動,馬孟龍才頂了小妹的缺,代她監(jiān)軍、還下場指導(dǎo)小兵。怒洋就說一句公道話:「三馬能揚名于西北,因為他們帶的兵,確實有一把子,他們長年與蒙韁外族作戰(zhàn),存活下來的,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勇士。」那些長官們聽著,便都沉下氣,是不得不認同的,西北那一帶環(huán)境確實嚴酷,相比起來,他們白家軍自東北到京以后,就沒有再開過大仗了。「咱防線的新兵嫩。」一師長倒是有感而發(fā),「看那兵步姿,就知道是一群童子雞下地﹗」另一師長卻是吃吃笑了起來,打趣道,「老徐,你自己童子雞,別冤枉你的部下﹗許多都已經(jīng)成家、有妻有子了﹗」那徐師長當即就氣的臉紅脖子粗,此童子雞和彼童子雞指的,壓根是牛風(fēng)馬不相及的事,他就道,「cao你的,咱說著正經(jīng)事兒,你在三少帥面前開啥黃腔?」眾人便都哄笑起來,一同看徐師長的笑話。儘管軍議裡說的都是正事,可時局平和安定,怒洋淡笑著聽部屬說話,不免還是覺著眾人的心情都太放鬆了,這也是他做主帥的矛盾——沒仗打明明是好事,偏愁著軍心會因此而懈怠。其中一位團長就突然提道,「三少帥……那俄毛子合作的假俄毛子,和我們之前逮的害老李的家伙,可是同一人?」「是的?!巩斎罩x列維科夫前去大哥的主營,當時跟從怒洋出兵追捕的軍長便都認出來了,他們雖沒有說話,都禁不住打量對方,心下驚異,沒想到這人還敢大咧咧出現(xiàn)在白家營裡。有人就憤怒的一追桌,罵道,「我就知道,當時抓到了,該一槍斃了他才是﹗」「鎮(zhèn)帥是真打算和俄毛子合作?那假俄毛子狡黠得很,之前還來搶了軍備、害死老李一家,如今咱就得裝作若無其事嗎?」這話,倒是說到在座多人的心堪裡,他們便都同時看著三少帥,等著他回答。「大哥做的每個決定,都是經(jīng)過仔細衡量——他看的是整個華夏、政局,甚至是國際形勢。」怒洋就敲著桌面,平靜地道,「我們在座誰也沒有這樣的視野,就該做好本份,不要去質(zhì)疑他?!?/br>這些防線的團長、師長,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在軍隊裡累積著軍功、拔擢而上,都領(lǐng)著上千上萬人的軍隊,他們自以為看事已是很全面了,可如今聽白三少帥如此說,卻都是一陣恍然。對華夏江山,他們還有概念,可要說國際形勢,許多人卻是認識不深——他們就只知道一個事——洋人強、華人弱,所以從滿清皇帝以來,他們就一直兵敗如山倒,土地給洋人不斷的分割、剝削。可洋人為甚麼會那麼強?華夏又如何搶回那些土地,讓洋人不再予取予求?他們卻是從沒想過了,只覺著這是不可能的事。至若那所謂的紅黨,就更不好說,這就是個陌生的名詞,過去從沒有過,只知道老李給他攛掇,就犯下那足以被處死的重罪。三少帥說得對,確實誰也沒有這個視野,去評定鎮(zhèn)帥的政策到底正確不正確。「聯(lián)俄對華夏若有脾益,大哥就不會針對個別的人和事,謝列維科夫如今是蘇維埃駐華總代表,那我們就當以外交使節(jié)的態(tài)度相待。」「是我們失言了……」前一刻還憤慨著的長官們,如今就露出唐突的神情,「這既是總統(tǒng)、鎮(zhèn)帥的決定,那絕對就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br>怒洋嗯了一聲,把話題就此打住,在大事上,他就和二哥一樣,不管兄弟間意見是否相合,在軍隊裡,也絕不許任何人質(zhì)疑大哥的決定。怒洋結(jié)束了防線的軍會,在校場走了一轉(zhuǎn),接著便又到主營一趟,是被大哥召見。怒洋叩了叩門,就進到了鎮(zhèn)師的辦公室,「大哥、找我有事?」白鎮(zhèn)軍看三弟來了,便放下手裡的文書,說,「嗯,坐。」怒洋拉了把椅子,與大哥相對而坐,對這樣的場合,卻是有些意外,一般他們談?wù)碌臅r候,總是三兄弟在場的,像這樣單獨與大哥談話,次數(shù)實在不多。「防線怎麼樣?」白鎮(zhèn)軍便問道。「一切如常?!?/br>白鎮(zhèn)軍嗯了一聲,就把一個檔案夾往前,遞到了怒洋面前。「這是謝列維科夫交出,盛京裡紅黨人的名單,可這絕不完整?!拱祖?zhèn)軍就道,「你與止戈調(diào)動軍統(tǒng)的人,跟監(jiān)他們行蹤、連絡(luò),把這名單補完?!?/br>怒洋表情一凜,便翻開那檔案夾,他隨意掃了一眼,已是笑了起來,「他們真把我們當蠢蛋?」白鎮(zhèn)軍表情卻是肅穆而凝重,「徐元培與我商議,來年我們該進行一場正式的南討北伐,把尚未歸附、結(jié)盟的軍閥收編,在此以前,我希望先把盛京這一塊穩(wěn)下來。」怒洋一怔,當下也說不得笑了,他就凝了神色,說道,「…大哥,需要我出戰(zhàn)嗎?」「也許。」白鎮(zhèn)軍就回道,「二弟對紅黨警覺甚高,換他在盛京留守,倒也恰當。」怒洋頓時就明白,大哥怎麼會單獨找自己來談話,兄弟間一旦生起變數(shù),大哥的臂膀,便就不完整了,若是二哥不愿出兵,那怒洋就必須補上這個缺。「我明白了?!古缶皖h首點頭,「我會讓防線作準備。」二人談過了正事,怒洋便打算起身告辭,這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