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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實力震懾各國,就像……日本打敗俄國那樣?!?/br>子吟抿了抿唇,對于伊凡斯的拒絕,早已是心有準備,可弱國處在強國的隙縫間,自有其生存之道——子吟想了一夜,就是想出華夏能如何利用國際間的對壘,在狹縫之間取利。巴黎和會的時候,華夏孤立無援,也沒有反抗的實力,可兩年后,局勢卻是不一樣了,歐美有了忌憚的敵人,正是在世界各國如燎原之火般擴散的。子吟就開口道:「我知道華夏并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但我國政局的平穩(wěn),于國際而言……也是有好處?!?/br>伊凡斯掃了他一眼,便道:「你指的,可是貿(mào)易上的利益?」子吟就搖了搖頭:「說實在,我們與史大林合作,也有不得己的原因——紅黨是早已滲入到我國裡去,成為一股不可小覤的勢力,若不能趕盡殺絕,便只能迎入、共容?!顾陀芍缘氐溃骸高@次華盛頓會議,是讓新生的華夏政府立下威信的機會,若能推翻巴黎和會的決議,使國民感到光榮——那必能使民心向政府靠攏,而不會投向蘇維埃了?!?/br>伊凡斯聽到了紅黨,腦門都要發(fā)痛起來,說到這蘇維埃的禍害,不單是在華夏,歐洲,甚至是我國……也都有他們的黨羽,他們反立憲、反民主、反帝國主義……社會底層被剝削的工人、農(nóng)民都要為此而著魔瘋狂。美國拉攏華夏,既是為了抑制日本,卻也有部分原因,是為了避免他們投向蘇維?!麄円⒕艊?,就是為了把俄國排擠在外呢﹗這個禍害,在巴黎和會時是沒有的,就是這列寧搞的共產(chǎn)國際,把各國掌權者都弄的人心惶惶﹗伊凡斯深深的吐出一口煙圈,就道:「密斯特武,你說服我一個人,是沒用的,你必須得到在座所有國家的認同。」子吟聽著,黑眼珠子登時就亮起來了,他便誠懇地道,「我愿意在會議裡向各國進行演說……只要你給我一個發(fā)言的機會?!?/br>☆、第五百一十四章、山東第五百一十四章、山東這數(shù)日的國際會議,就教子吟看清了圓桌之上,從沒有平等地位之說,唯有國力,判定領事們的話語權。子吟心裡清楚,他若是貿(mào)然開口,各國是不會認真聽進去的,既無法說服任何人,更是突顯出華夏被排擠的窘?jīng)r,唯有依附美國,才能使各國尊重華夏的要求。說這是狐假虎威之借鑑,亦未嘗不然,可要怎么說服這老虎,允許自己借用他的威呢?——子吟就想到了那頭野心勃勃、螫伏以待的黑熊。當伊凡斯在會議上,首次當著眾人的面征詢?nèi)A夏的意見,各國領事臉上便升起詫異之色,特別是日本,更是始料不及的錯愕。「密斯特武,對于九國公約的方案,你們?nèi)A夏……可有甚么想要發(fā)表的嗎?」子吟站起身來,就筆直的走到了圓桌中心,正是伊凡斯所站的講臺,一如先前所協(xié)定的,他就開口問道:「伊凡斯先生……不介意我佔用會議的時間,與眾人做一番詳談?」「對于遠東的狀況,畢竟還是遠東的國家最清楚?!挂练菜孤冻隽四腿藢の兜男θ荩阕岄_了一步,正是要把講席交給子吟了,「密斯特武,您請吧。」美國人突如其來的這個舉動,就教英法領事首先互相交換一下眼色,他們可沒有從美國盟友聽說,這還有華夏發(fā)言的部分呢。「他想干甚么?」路德蹙起了眉,這句沈吟,正是向他身邊的堂弟說的。「我不知道?!怪炖驳乃{眼睛,卻是禁不住緊緊貼著子吟那筆挺的身影,帶著驚詫和著迷,「大概,是和查理斯達成甚么共識了?」路德抿直了薄唇,就昂起頭,傲慢的睨視著這個大膽的東方人,就要看看他要演出甚么樣的戲碼。子吟承著許多打量的目光,身體還是不免緊繃著,他垂眼看了看自己備好的講稿,清了清喉嚨,便道:「去年我路過天津,親眼見證了一場人民的暴動,那是從巴黎和會結果出來后,每年一次的控訴……既是對華夏當權者無能的指責,更是對協(xié)約國同盟,抱著深深的被背叛的憤怒。」鄉(xiāng)田從伊凡斯主動邀請子吟發(fā)言,已是感覺到大事不妙,如今看對方一開腔,果然就挑起巴黎和會這根舊刺,當即就舉手想要打斷,「武桑,你說的這事兒,跟我們現(xiàn)在談的有甚么關係?要博取同情,也該看看是甚么場合啊﹗」子吟頓了一頓,卻是不看鄉(xiāng)田,只忐忑的看向伊凡斯,像是在懇求他的支援,伊凡斯皺了皺眉,就道,「密斯特鄉(xiāng)田,你這樣打斷他人的發(fā)言,實在是非常失禮的行為。」鄉(xiāng)田聽的美國人竟還幫著華夏說話的,登時就怒的瞪大了眼,低罵了幾句巴格耶嚕,心裡卻是想美國人怎的突然改變風向,竟是包庇起華夏來了。得到伊凡斯的聲援,子吟心裡暗暗緩了口氣,便續(xù)道:「華夏自前朝以來,歷經(jīng)多次戰(zhàn)敗、被剝奪國土、強逼賠償巨額的錢債,八國聯(lián)軍、火燒皇城之事,至今已有二十多年,我國就在這樣的苦難中,強逼開放、發(fā)展,直至歐洲大戰(zhàn),首次成為了英法的協(xié)約同盟?!顾椭敝钡目聪蛴⒎▋蓢念I事團,便苦澀地說:「作為戰(zhàn)勝國一員,在巴黎和會裡,華夏卻并未得到應有的待遇,試問這樣反覆無常的同盟,我們又如何與你們建立均等、互利的貿(mào)易合作呢?」英國領事團裡,幾乎所有成員都是參與過巴黎和會的,如今聽子吟重提舊事,臉上就泛起了復雜的神色,記得當時,華夏代表確實是強烈的抗議、甚至是拒不簽字,然而因為日本當時是更具價值的盟友,他們就把華夏的意愿犧牲了。「各國在巴黎和會裡,定下了國際和平的原則,以圖阻止未來大戰(zhàn)的發(fā)生,然而…凡爾賽和約本身,卻是把這些原則都違背了?!棺右骶瓦z憾而痛心地道:「華夏的民族主義及領土完整,在和約裡深深受到侵犯,做成民憤和怨恨——個別國家遭到不平等的對待,這國際間,又怎么能維持長久的和平呢?」子吟這話,說的自是山東被擅自歸給日本的決定,然而在無意中,卻是牽動了德國領事的心結——因為在這和約裡,受最不平等待遇的,莫過于德國了。天文數(shù)字的賠款、割讓魯爾煤礦、萊茵河區(qū)解除武裝、甚至被限制軍力……戰(zhàn)后的威碼共和,正是德國人民唾罵、怨恨的對象,而這份仇恨,從凡爾賽和約以來就植根在每一位德國公民的心中,正就應了子吟所說的話——仇恨使戰(zhàn)意滋長,假以時日,德國必要為復仇而反撲。廣大的會議廳裡,便是一片靜默,因為子吟這一番說辭,確實是勾起了在座個別人士的反思——戰(zhàn)勝國當年滿足了日本的要求,然而這個國家的胃袋卻是填不飽的,如今還學會得寸進尺,露骨地表示出對華夏的野心。至若華夏,若在華盛頓會議裡,他們依然無法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