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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突然讓人上了自己的床,怎么樣都是很難以想象的。方景喻想到殷晏這幾天已經(jīng)連續(xù)發(fā)病兩次了,他露出思索的表情,“你這兩天發(fā)病有點頻繁,會不會和他有關(guān)?”殷晏聽到這話瞥了方景喻一眼,那眼神涼涼的,明擺著說明不管有沒有關(guān),都和你沒關(guān)系的意思。方景喻最在意的還是怎么治病的事,所以頂著這個眼神還是若無其事的繼續(xù)把話說了出來,“我覺得如果有關(guān)的話,這可能是個突破?!?/br>殷晏這病一直沒有查到原因,不管是病理上的還是心因上的,如果真的有人能影響他的病,這對治病來說反倒是有利的。方景喻看向躺在床上的人,臉上帶著沉思。對方閉著眼睛,臉紅撲撲的,怎么看都是一個美少年,他真的會和殷晏的病情產(chǎn)生什么關(guān)系嗎?方景喻下意識想更仔細觀察一下余然。剛湊近幾分就被殷晏擋住了。殷晏的視線也落在余然身上。作為當(dāng)事人,他自然知道自己發(fā)病變頻繁了,甚至昨晚的夢都似乎有了一點不一樣,不過想到剛才這個人因為在門外呆了一晚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他眼睛垂了垂,對方景喻道,“他的事你不用管。”方景喻研究殷晏的病情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可能會有點突破,聽到殷晏這么說,眉頭皺了皺,并不想死心,“我不會做什么,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br>殷晏垂著眸,看不清表情,“不必了,明天開始他就不會和我住在一個房間了。”方景喻聞言眉頭皺了皺,顯然是覺得這樣不利于更進一步了解情況,可是想到殷晏發(fā)病時的情況,他到底還是沒說話,只拎著藥箱,又給殷晏檢查了一遍,確認沒什么大問題后,臉上帶著思索離開了。方景喻離開后,殷晏就一直坐在床邊皺著眉看著余然,等了一會兒,摸了摸余然的額頭,見溫度下降了些,又給總秘打了個電話替余然請了假。總秘接到老板替昨天新入職的助理請假的消息后,臉上的表情幾乎控制不住,幾乎已經(jīng)在心里默認了兩人的親密關(guān)系。他甚至還斗膽思索了一下余然為什么會請假,是不是昨晚……不過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半點都不敢亂跟人說這些,只把請假的事說了,并默默想著也不知道這個假要請幾天,畢竟老板這么多年……余然完全不知道殷晏一個電話又導(dǎo)致了一個新的緋聞,他知道有醫(yī)生來過給他看了病,只是當(dāng)時有點睜不開眼,再后來就完全沒印象了。他睡著的時間其實并不很長,只是人有點迷糊,再睜開眼還是手機鈴聲把他喊醒的。殷晏聽到余然手機響直接把電話掛掉了,回過頭見人已經(jīng)醒了便說道,“電話不用管,既然醒了就吃藥,吃完藥再睡?!?/br>退燒貼畢竟只是外用的,還是要吃藥才能好的比較快。余然迷迷糊糊把藥吃了,想對他說句謝謝,看著殷晏的臉色又覺得還是不說話比較好。過了一會兒,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余然視線不自覺看過去。他剛看見“宋言川”三個字,就聽到殷晏開口道,“我讓人收拾一間客房出來?!?/br>余然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過去了。收拾客房?這是不是意味著終于不用和殷晏一起睡了?余然臉上控制不住露出一絲驚喜。殷晏一見,臉立刻就黑了。余然立即感受到了一股實質(zhì)化的冷氣。他迅速調(diào)整表情,又變成了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殷晏臉上表情頓了一下,皺了一下眉,最后只是伸出手把余然旁邊還在頑強震動的手機關(guān)了。看著手機上那個名字消失,殷晏瞥了余然一眼,“呵”了一聲,起身離開了。第15章殷晏說是要收拾一間客房出來,實際上他離開之后就沒有再出現(xiàn),也沒人過來告訴余然讓他換房間,所以余然依然還是睡在了殷晏的房間里。余然整個人病的迷迷糊糊的,他閉著眼睛時還在心里想著什么時候換房間,怎么也不來個通知,結(jié)果眼見著打掃房間的人來了又離開,送飯的人來了又離開,硬是沒個人告訴他要換房間了。一直到傍晚,他的燒已經(jīng)完全退了了,身體也恢復(fù)了一點力氣,左等右等,見始終沒人告訴他換房間的事,這才開始有點著急了。他從床上坐起來,找了一會兒,才找到了不知什么時候被殷晏放到了床頭柜抽屜里的手機。當(dāng)時殷晏把手機按掉就走了,余然人也算不上特別清醒,都沒注意到殷晏把手機塞床頭柜里了,而且還關(guān)了機。難怪余然覺得自己睡著的時候似乎過分安靜。他把手機開了機,原本是想發(fā)個消息問一下殷晏換房間的事,結(jié)果按開手機才想起來他似乎沒有殷晏的聯(lián)系方式,上次殷晏打給他的那個電話還是用的保鏢的手機。余然,“……”同床共枕了好幾天,連個電話都沒有也是夠了。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有兩個是關(guān)機前宋言川打來的,關(guān)機后也打了幾個,還有幾個是管家的,以及照顧他的王姨的。余然盯著那兩個電話看了好一會兒,想到他們以前對原身的照顧,有點猶豫。他們打電話過來其中應(yīng)該是有宋言川的引導(dǎo),但他們以前對原身的關(guān)心也是實打?qū)嵉摹?/br>不過不等他猶豫完,手機就跟掐著點似的響了起來。余然下意識就接了。“小然啊。”電話那頭是余父刻意溫和的聲音,“聽說你進殷總公司了?”這是得了消息知道他昨天去了殷晏公司實習(xí)了。殷晏帶余然去公司沒有刻意宣揚,也沒有刻意隱瞞,一天的時間也確實夠有心人知道了。余然不知道余父這時候打電話來干嘛,總歸不是套近乎,就是想試探有沒有什么可利用的地方,他“嗯”了一聲,直接問道,“你想做什么?”“什么叫我想做什么?”余父被余然直白的話說得一陣不悅,“你是我兒子,我打電話給你還不行了?”“哦,當(dāng)然行,就是覺得你這兩天的電話已經(jīng)超過過去一年的量了。”余然語氣淡淡,卻說得余父一陣語塞。他確實沒怎么打過電話給余然,一般真有什么情況也是秘書給處理了。他頓了一下,刻意略過這個話題,語氣又溫和了下來,“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本來打算等你長大了就帶你接觸接觸公司的事,現(xiàn)在你進了殷總的公司,倒是正好可以學(xué)學(xué)經(jīng)驗?!?/br>余父這話乍一聽起來倒真的有幾分掏心掏肺的感覺了,不過余然還記得他明明前兩天還在說股份的事,結(jié)果現(xiàn)在對這個只字不提,倒是說什么接觸公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