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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沒有?!庇嗳谎杆贀u頭,在腦中思考著合適的理由。誰知道不用他找理由,殷晏就已經說道,“是想知道什么時候從這里搬走?”余然,“……”原來你是有自知之明的。余然有點驚呆,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客套的否認一下,還是誠實的點點頭。殷晏陰沉沉的看著余然,把余然的話都嚇得憋了回去。他看著好像突然變鵪鶉的余然,突然笑了一下,說道,“余然,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這笑并沒有讓殷晏眼中的陰沉散去。余然一瞬間只覺得殷晏身上真的十分有大反派的氣質了。他驀然發(fā)覺,因為殷晏這兩天對他一直都顯得有點寬容,以至于他忽略了殷晏其實是個很不好惹的人,并不僅僅是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稍微有點腦回路不正常。說實話,突然有點害怕。他不覺得殷晏的有趣是在夸他。余然的臉瞬間白了白,還下意識扯了扯自己的被子。他“呵呵”干笑了兩聲,不太自然的說道,“是,是嗎?”“是啊。”殷晏伸出手摸了摸余然的頭,慢聲道,“別害怕。”這動作直把余然摸成了一只快要炸毛的貓。他覺得殷晏明明說的是別害怕,但表現(xiàn)出來的就是要是再惹我不高興我就直接擰斷你的脖子。弱小可憐又無助。那一瞬間,余然覺得自己的頭發(fā)一定害怕極了,畢竟他覺得自己的頭發(fā)已經有了豎起來的沖動,如果不是實在不能做到的話。余然像被扼住了命運的頭蓋骨似的,整個脖子連腦袋都有點僵住了。殷晏卻像是完全沒察覺到似的,又輕輕摸了幾下,還低聲道,“放心,你今晚還住在這里。”余然,“……”他覺得自己一瞬間就蔫了。我這病可能好不了了。余然絕望的想。殷晏似乎覺得余然這樣很有趣,低低笑出了聲。過了一會兒,他才像是終于滿意了似的,把余然的頭發(fā)又捋順了,這才起身離開了房間。他像是突然出現(xiàn)時那樣,走的時候也是突然就起身走了,也沒和余然說什么,弄得余然看著他走到房門口的身影是還有點愣愣的反應不過來。還能不能正常點了?等確定殷晏真的走了,余然突然一下子躺倒在了床上,感覺自己像條被風干了的咸魚。就有一種不知道剛才到底都發(fā)生了什么的茫然感。他視線看向不知什么時候被殷晏工工整整的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想起這一切的源頭不過是自己給手機開了個機。他又想到了余父的那個電話。突然,他拿過手機,給那個號碼發(fā)了條短信過去,答應了他回家的事。他突然明白了,靠殷晏的蔭蔽確實可以阻止那三個主角對自己做什么,但真正能自由自在的生活還是得主動把這幾個麻煩解決了。他不是原身那種逆來順受的人,絕對不可能像原主那樣被他們虐來虐去,最后變成了斯德哥爾摩。也是一穿來就遇上殷晏,然后事情接踵而至,以至于他一直沒時間想這些,總覺得只要避開那些強制愛劇情就好了,現(xiàn)在看來就算自己愿意避開,他們也會主動黏上來。余然發(fā)完那條短信后,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這些事。想著想著又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最當務之急的還是今晚繼續(xù)和殷晏同床共枕的事。要不,還是趁現(xiàn)在先把覺補了?無奈就算有這個想法,因為今天一整個白天幾乎都在睡覺,以至于余然就算閉著眼睛也完全睡不著。他努力了一會兒,實在睡不著,忍不住又拿著手機刷了起來。他一邊刷手機,一邊等著殷晏過來,結果一直到余然手機沒電了,重新連上充電線,殷晏都沒有任何過來的跡象。余然突然有一種奇妙的直覺,他覺得殷晏今晚好像不會過來了。但明明殷晏走之前還特意對余然說了他今晚會繼續(xù)睡在這個房間。余然不明白這會不會是殷晏的惡趣味,也并不確定自己這莫名其妙的直覺究竟準不準,他躺在床上,盯著那扇關著的門看了好一會兒,最后忍不住打量起這個房間來。殷晏的這間臥室實在乏善可陳,比樣板間還樣板間,要不是這樣,余然也不至于第一天搬過來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這個臥室其實是住了人的。余然幾乎是幾眼就把這個房間打量完了,無論怎么看這房間都沒什么值得多看的地方。除了少掉的那幾個裝飾用的花瓶一類的東西。余然盯著那幾塊空出來的地方看了幾眼,想到了殷晏昨晚的樣子。或許他現(xiàn)在這樣捉摸不透的性格是因為這個???可是這到底是什么病,又是怎么來的呢?余然確定自己在書中沒有看到這個,所以他也完全不明白殷晏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沒什么頭緒,反倒是把腦子轉的有點暈了。因為還生著病,他覺得自己腦子實在有點跟不上,加上藥效作用,余然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居然睡著了。再次睜開眼,房間仍是昏暗的。余然下意識的在床上滾了一圈。然后又突然想起了自己這是在什么地方。他瞬間清醒了,立即看向床的另一側。那邊空蕩蕩的并沒有人躺過的痕跡。殷晏昨晚好像真的沒過來,余然這么想著,視線看向了窗戶那里,哪怕隔著厚厚的窗簾,房間也已經有了亮光,很顯然房間的昏暗是因為窗簾還拉著,但時間一定不早了。大概是因為難得睡了個好覺,余然有種自己睡了很長時間的感覺。他翻到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果然,都九點多了。不對,九點多了!余然瞬間想到自己還要上班。他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才二十歲,身體代謝很好,一夜的好眠讓他身體好得差不多了。他先是起來推開房門看了一眼外面,見外面安安靜靜的,又往樓下走了走。廚房依舊已經有了做好的早餐,看分量不太看得出是幾人份的,但余然從樓上下來一直都沒有看到殷晏的影子。余然不確定殷晏是不是去公司了,他又往外面走了走,試圖找個人問一下。剛走到門口,那天送他回家那個保鏢大哥就出現(xiàn)了。“余少爺?有什么事嗎?”他沒有攔住余然的路,只是站在他旁邊像執(zhí)行任務般沒什么表情的問道。“額……”余然乍然見到個熟人還愣了一下,不過因為到底相處過幾個小時,他覺得這倒是比真的突然出現(xiàn)一個完全沒見過的要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