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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三十了吧?是個成熟穩(wěn)重事業(yè)有成的大人了吧?但耍起性子來,怎么跟小孩兒似的呢?是那種可愛的小孩兒,不是無理取鬧的熊孩子。現(xiàn)在蔣韓看梁多已經(jīng)戴上了厚厚的濾鏡,別說梁多傲嬌了,他就是在大馬路上發(fā)神經(jīng)在蔣韓看來也是可愛的。畢竟今天這事兒實在太驚喜,梁多也是gay的概率跟天上掉餡餅的概率差不多,竟然還真被他遇上了。蔣韓決定今天回去就買彩票,說不定下一刻就愛情金錢雙豐收。“哥!”蔣韓在身后這么一叫,梁多直接一哆嗦。“你瞎嚷嚷什么?。俊绷憾嗷仡^看他,“誰是你哥?”“不是你說的么,”蔣韓厚著臉皮說,“我就順著你的意思叫唄。”梁多“嘖”了一聲,覺得這小子不簡單,臉皮夠厚。他沒繼續(xù)糾纏,瞥了蔣韓一眼就繼續(xù)走他的路:也就你長得帥,這要是長得丑,哥哥我還真是連個眼神都不會給你。長得好看的小年輕緊跟上去:“哥,今天你生日?”剛剛在屋里蔣韓就問,但梁多沒回答。“跟你有關(guān)系嗎?”原本這倆人一直都客客氣氣的,蔣韓每次也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表現(xiàn)得有些過分,惹了對方不開心。但是,一旦知道對方的取向,再看到這人跟朋友相處時候的樣子,蔣韓明白了,這梁醫(yī)生也是個“雙面人”——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裝得成熟穩(wěn)重,在朋友面前就是個跳脫的快樂王子。這句話是梁多大三那會兒在人人網(wǎng)寫的,蔣韓現(xiàn)在算是親眼見證了。“你要是愿意,就能有關(guān)系?!笔Y韓乖巧得如同一只家養(yǎng)大金毛,跟在梁多的身后。“喲,這話說的,”梁多已經(jīng)走到了自己車的旁邊,滴嘟一聲,開了鎖,他回頭對著蔣韓微微一笑,再瞬間變臉,“我不愿意?!?/br>蔣韓心說:料到了。他現(xiàn)在稍微有點兒摸透梁多的脾氣了,這人平時看著好像親切和藹好相處,但其實心理防線設(shè)得那叫一個高,想真正走進貼著心臟的那個圈子,不僅得有誠意,還得有腦子以及厚臉皮。巧了,這些蔣韓一樣都不缺。“別啊,”蔣韓說,“其實我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回請你一下,要不總覺得欠著你的?!?/br>蔣韓一本正經(jīng)地在那兒胡說八道:“從小我媽就教育我不能白吃白喝別人的。”梁多車門已經(jīng)打開了:“這樣啊,那也行,待會兒我把兩頓飯的賬單發(fā)你微信,你直接轉(zhuǎn)賬給我就行了?!?/br>沒有什么是梁醫(yī)生應對不了的。他說完,上了車,把手里的袋子放在副駕駛,然后打開車窗再次對蔣韓說:“拜拜。”梁多冷酷無情地絕塵而去,留下蔣韓站在原地無奈地笑。他看著梁多的車尾燈,琢磨著:不愧是我看上的人,靈魂有趣得上秤一稱得有二百來斤了。擁有二百來斤有趣靈魂的梁多到家后第一時間是打開了手機的計算器,兩個包子一碗粥加上那天的黃燜雞,一共28。還挺便宜的。梁多突然想起自己還請蔣韓喝了杯奶茶,所以在發(fā)微信給對方的時候是這么說的——包子粥黃燜雞=28,如果你愿意把奶茶錢也還給我,那一共就是36,不過你也可以把奶茶當成雨傘的租金,這樣就不用還了。發(fā)完之后,梁多忍不住為自己的嚴謹鼓了鼓掌。他把手機隨手放在一邊,坐在地毯上開始拆管逍給他的生日禮物。拆著拆著,梁多就笑了,笑到頭頂開花,甚至難得好聲好氣地給管逍發(fā)了個消息:管總牛逼,感謝有你!能讓梁多發(fā)出這樣的聲音,無非就是禮物送到了他的心坎里。管逍雖然嘴上總是不做人,但事實上對朋友還是很用心的,知道送禮要投其所好,這陣子跟他家老陳一直在討論關(guān)于梁多生日禮物的事兒,原本他打算送個Q趣用品套裝,但陳白塵說:“估計他什么新奇的玩具都有?!?/br>既然這樣,管逍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梁多說過想要一款絕版手辦,于是想了不少辦法,把那一整套都給他弄來了。美少女戰(zhàn)士手辦,從水冰月到夜禮服假面,甚至連露娜都有。心心念念的手辦就這樣來到了梁多的懷抱,他躺在地毯上,把夜禮服假面溫柔地捧在手心……實不相瞞,夜禮服假面是梁多的第一任夢中情人,當年還屁事兒都不懂的梁多已經(jīng)在每晚睡前意yin叼著玫瑰花的夜禮服假面了,就很對不起水冰月。梁多在這兒追憶自己那讓人臉紅心跳的似水年華,蔣韓在那邊的食堂剛買完面。可能是因為梁多,所以蔣韓已經(jīng)連續(xù)吃了好幾天的牛rou拉面,愛屋及烏了。他跟室友端著面找了個位置坐下,嚴肅認真地說:“朱哥,小弟有個問題想要跟你深入探討一下?!?/br>室友抬頭,滿臉驚恐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嬌羞做作地說:“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放心,我對你的rou體不感興趣?!笔Y韓說著話,習慣性掏出手機,這會兒才看見梁多發(fā)來的微信。他點開,看見那一串字就笑了。室友眉頭一皺,覺得事情并不簡單:“蔣哥,您笑得過分猥瑣了?!?/br>“嘖,怎么說話呢?怎么能說是猥瑣呢?”“行,那我換個詞兒?!笔矣咽峙浜希澳Φ眠^分蕩漾了?!?/br>行吧,確實蕩漾。本來蔣韓對梁多就有好感,現(xiàn)在知道對方也是gay了,他突然就有種錯覺,好像明天自己就是梁多的男朋友了。年輕人都這樣,沒有接受過社會的毒打,總是盲目自信。“誰???”室友坐在他對面,滿頭問號,“到底是誰讓你突然猥瑣發(fā)育?”蔣韓琢磨了一下,覺得這條信息不能回。欠梁多的兩頓飯那得用同樣的方式還回去,給錢多傷感情?。?/br>他放下手機,假裝沒看到。“朱哥,問你個問題?!笔Y韓說,“溫水煮青蛙成功的概率,能有多高?”“啊?你要煮誰?。俊?/br>蔣韓遲疑了一下,覺得跟好兄弟還是不要有秘密,以后沒準兒還需要對方的幫忙呢,于是他很誠懇地回答說:“梁多。”“哦。”室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瓦罐湯,從里面撈出一塊鴨rou來,然后抬頭問,“梁多是誰?”“……不知道梁多是誰,你哦個屁!”“下意識就哦了,”室友說,“誰???哪個系的?哪屆的?高還是矮?胖還是瘦?長發(fā)還是短發(fā)?”“臨床醫(yī)學?應該大咱們挺多屆?!笔Y韓又開始胡說八道。“咱們學校還有這個專業(yè)呢?”室友更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