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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翹著腿看手機,連腳腕上都是吻痕。他一邊看,一邊和聞逝川說話。離首映結束不過幾個小時,幾家受邀的媒體居然已經出了稿子,付行云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居然都是一邊倒的溢美之詞,每一家稿子的轉發(fā)量都不低,轉發(fā)量激增。付行云嚇了一跳,坐起來,把手機屏幕遞給聞逝川,一塊兒看了起來。轉發(fā)的人里甚至還有不少明星,其中一個是去年的視后白鷺。她之前上了章庭訪談節(jié)目,和自己的奧運冠軍同學對談,引起大家熱烈討論,也是看了她的這期節(jié)目,付行云才決定上章庭的節(jié)目,鬧出后面的亂子。白鷺人氣很高,社交媒體粉絲數驚人,演技也不賴,最近正在向大屏幕進軍。付行云疑惑地問聞逝川:“你和她認識?”聞逝川也是摸不著頭腦,皺著眉頭,一點點去翻那些媒體的稿子,去看轉發(fā)。這不正常。這部電影雖好,但畢竟不是劇情片,也沒有什么能引起大眾突然關注的噱頭,突然上漲的口碑不一定會帶來好的后果。聞逝川看著看著,眉頭越皺越緊,他說:“我打個電話?!?/br>付行云見他從沙發(fā)上起來,徑自去陽臺上打電話。付行云自個兒的手機也響了,是孟清打過來的,他忙接起來,問道:“你今天說的是什么事?”孟清那頭很安靜,應該是在家里。“今天你也見到徐渭了吧,”孟清和緩地說道,“他聯系了我,給你拋了橄欖枝。他有部電影,劇本正在進行最后的打磨,是個愛情片,想邀請你?!?/br>付行云一下子從沙發(fā)上坐直了,問道:“什么樣的愛情片?我演什么?”孟清說道:“不知道,他說劇本還沒最后敲定,不便細說。至于演什么,他說是男主角?!?/br>付行云一下子被這消息砸暈了,坐在沙發(fā)上,企圖把自己的理智找回來。“我聽著不像是開玩笑的,他說一旦你答應了,馬上發(fā)劇本過來,女主角定的是白鷺?!?/br>聽到了白鷺的名字,想起剛才在手機上看到的東西,付行云覺得這中間所有的聯系都指向了徐渭。他想干什么?孟清接著說道:“徐渭說想和你見一面,面談?!?/br>陽臺上,聞逝川講電話的聲音越來越大,隔著關上的玻璃門付行云都隱約聽見了聲音。他忙說:“我想想,回頭盡快回復你?!?/br>“你仔細想,”孟清鄭重地說道,“這是個好機會?!?/br>才掛上電話,聞逝川就從陽臺上回來了,他整個人憤怒得像一團燃燒的火,手機往地上狠狠一砸,“砰”的一聲,手機支離破碎。零件碎片彈出很遠,尖銳的部分劃過付行云光裸的小腿,他“嘶”一聲,小腿上一條紅痕。聞逝川忙抹了把臉,冷靜下來,蹲在沙發(fā)前,圈著付行云的腳腕,抬起他的腿看。付行云說:“沒事?!?/br>聞逝川低著頭,沉聲說道:“對不起,我不該發(fā)脾氣。”付行云的直覺告訴他,聞逝川剛才的那通電話是和徐渭打的。他把蹲在地上的聞逝川拉起來,聞逝川順勢抱著他倒在沙發(fā)上,臉埋在他的胸膛上。付行云抱著他寬闊的肩膀,揉亂他半長的頭發(fā),像安慰心情失落的孩子。以前,付行云睡不著的時候,聞逝川總是念詩給他聽,有時候是中文有時候是英語,他還會一兩首西語詩,付行云聽著聽著就能墜入夢想,酣眠一夜。如今,輪到聞逝川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付行云沒有法子,只能小聲哼歌給他聽。聞逝川埋頭在他懷里,呼吸逐漸平穩(wěn)。付行云半夜醒了,萬籟俱寂,他下意識地往旁邊一摸,被窩是空的。付行云翻身爬起來,抓了床邊的外套披上,揉著眼睛,睡眼惺忪地出了臥室,一眼就見到了聞逝川正站在陽臺上,俯身撐著陽臺欄桿,正在抽煙。凌晨的城市還是亮的,聞逝川吐出一口煙,煙霧模糊了他的表情。他推門出去,被涼風吹得打了個激靈。“怎么不睡?”聞逝川把煙碾滅了,把煙頭扔進垃圾桶里,聲音沙?。骸熬退恕!?/br>付行云從后面摟住他腰,側臉貼在他后背上,熱度透過衣服和皮膚傳過來。聞逝川接著說道:“明天我得回去了,后面還有很多事要做?!备缎性茝堊燧p輕地咬他的后背,從喉嚨里“嗯”了一聲,感覺到隨著聞逝川說話,后背微微震動,令人感覺舒適。安靜了一小會兒,聞逝川突然問道:“你會再離開我嗎?”付行云愣了愣,聞逝川轉過來抱住他,懷抱寬闊而溫暖。“會嗎?”他在付行云耳邊問道。“不會,”付行云閉上眼睛,小聲回答,“不會了?!?/br>正文行云流水42就在聞逝川從他家走了之后每一會兒,付行云就收到了來自徐渭的見面邀請,約在了第二天的下午,在某個出名的咖啡廳。那咖啡廳開在全市最高的一棟樓的頂樓,乘著觀光電梯上樓的時候,付行云見到了整座城市正在自己的腳下。付行云心情忐忑,直到踏入咖啡廳,見到徐渭的那一刻,他還沒有決定好要怎么說。徐渭定了一個小包間,旁邊就是落地玻璃窗,他一個人,而且來得很早。付行云已經特意提前半小時到了,到的時候徐渭已經在桌邊坐著,桌上的咖啡已經喝了大半。“徐導抱歉,我來遲了?!备缎性凭兄數卣f道。“是我來早了,”徐渭說,“坐。”付行云落座后,隨意點了一杯咖啡,等著徐渭先開口。誰知道徐渭并不入正題,他戴著他慣常戴的茶色墨鏡,把犀利的目光隱藏了起來,付行云留意到,他的那對劍眉和聞逝川如出一轍。“我常來這兒。這兒很高,往下看的時候,覺得又痛快又有壓力?!毙煳悸o邊際地說道,“你覺得呢?”付行云有些坐立不安,徐渭和聞逝川是父子,但他們倆給人的感覺一點都不像。“高處不勝寒?!备缎性苹卮鸬?。徐渭看向他:“你叫‘行云’,‘行云流水’的‘行云’?”“是?!?/br>付行云原名叫“付小云”,也不知道是爸取的還是媽取的,也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