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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是聞逝川。聞逝川正靠在石橋的欄桿上,手上還拿著一杯咖啡,悠閑得像個真正的游客。他不是已經(jīng)到了嗎?正文超越邊緣51好像才看到他們似的,聞逝川遠遠朝他們揮揮手,走過來。“到了之后太無聊了,出來逛逛?!甭勈糯ㄕf。聽起來很不費力的樣子,聽得付行云臉一紅,覺得自己簡直是路盲。付行云低著頭不看他,假裝自己在看地圖,但其實什么也沒看進去,慌得很。工作人員連忙說:“不可以提醒哦?!?/br>聞逝川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站在付行云旁邊看他的地圖。聞逝川不動聲色地把自己手上的咖啡塞給他,付行云手上一暖,聞到里面不是咖啡而是熱巧克力,滿滿的一杯。趁工作人員不注意,聞逝川假裝湊過去一起看地圖,小聲提醒他。“往前一直走到運河,過河就能看到。”和地圖上指定的路線不同,付行云壓根兒一點兒也沒猶豫,一口氣喝下去半杯熱巧克力,整個人都暖了起來,重新往前走。聞逝川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伸著腿,懶洋洋地朝他們揮揮手。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后,從小路里出來了,視野一下子開闊,寬闊的運河橫亙在眼前。阿姆斯特丹高樓不多,顯得整個城市的天空特別寬廣。付行云認(rèn)真對照一下地圖,發(fā)現(xiàn)節(jié)目組給他們定的終點,也就是晚上睡的酒店,就在對面不遠處,因為層數(shù)高,鶴立雞群的。付行云轉(zhuǎn)頭,對著攝像機很認(rèn)真地問道:“地圖上畫的路線是不是整我的?”攝像大哥連忙擺手:“不是不是,走地圖上的線會快一點?!?/br>付行云感覺就是整他的,但這下總算走到了,他松了口氣,盯著自己的目標(biāo),很快就到了。到了之后,他窘迫地發(fā)現(xiàn),他真的是最后一個。余向晚和檀子明正排排坐在運河邊,腳一晃一晃的,白鷺正在運河邊讓助理給她街拍。沒一會兒,聞逝川也悠悠然踩了輛單車過來,這下人湊齊了。余向晚湊到他旁邊,小聲抱怨:“你好遲啊?!?/br>“你怎么這么快?”付行云問。她說:“問路啊,節(jié)目組的地圖上就是坑人的?!?/br>“那你英語挺好?!?/br>“不會啊,”余向晚毫不在乎,“瞎比劃,肢體語言?!?/br>付行云輕輕一笑,覺得自己剛才不敢問路的擔(dān)心簡直是多余的,他繃緊的弦一點點放松下來。他有時候也覺得自己的很多想法都很多余,他總覺得別人都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總覺得自己說的每一個字都會被放大,做的每一件事都會被解讀,束手束腳的,遠不如余向晚他們。付行云的熱巧克力喝完了,空杯拿在手里,等著節(jié)目組的下一步指示,聞逝川自然而然地從他手里把空杯接過去,扔到垃圾桶里。他不覺得有什么,其他人也沒留意到,只有付行云一個人覺得心虛。節(jié)目組說了,最先到達的人有獎勵,但這次居然是并列第一,聞逝川和白鷺同時到的。獎勵是什么?付行云順著節(jié)目組的手指看過去,仰頭仰得脖子都要酸了才看清楚了。在不遠處,最高的那棟大樓的最頂上,有一個小如芝麻粒的秋千,那是全歐洲最高的高空秋千,叫做“超越邊緣”,第一名的獎勵就是去蕩高空秋千,因為秋千是兩人座,所以可以再邀請一個人。看著那小如芝麻粒的秋千,付行云簡直頭皮發(fā)麻,說不清楚這到底是獎勵還是懲罰。付行云感覺白鷺目光灼灼,鎖定了自己,但在她選之前,聞逝川先下手為強,選了他。最后白鷺只好選了余向晚,五個人去了四個,剩下檀子明一個人孤零零,眼睛里盛著渴望,坐在運河邊,擺手投降。“你們?nèi)グ?,你們?nèi)グ?,我去吃雪糕?.....”剛剛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又走了好一會兒,大家都累了,高空秋千定在傍晚,夜景最好看的時候,在開始之前,他們先去休息一下。五個人,三男兩女,分成兩個房間,男生一間女生一間。他們住的酒店層數(shù)也很高,晚上景色應(yīng)該也不錯。從不虧待自己的孟清已經(jīng)睡醒一覺了,他在樓頂開了個套房,精神抖擻地來迎接他們。付行云聽到檀子明在小聲地和孟清賣可憐:“他們都去蕩秋千了,就剩我一個沒得玩,我也好想玩......”果不其然,檀子明丟下行李就跑去孟清那兒了,套房肯定比三人間要舒服得多。付行云睡了靠窗的床,聞逝川把檀子明仍在中間床上的行李給拎了起來,直接扔到最外面靠門的床上。付行云簡單洗漱,把自己摔在柔軟的床上,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散架了,聽著聞逝川在浴室里的細(xì)碎動靜,昏昏欲睡。聞逝川擦著頭發(fā)出來的時候,站在浴室門口看了看。入住之前,節(jié)目組就和他們說了,房間里一共有三臺攝像機,二十四小時打開的,在鏡頭前得謹(jǐn)慎一些。心里感到略有些遺憾,果然,真人秀就這不好,雖然可以出游,但也得時時刻刻暴露在鏡頭下面。聞逝川坐在自己的床上,拿著手機假裝在看,但其實他在看付行云。付行云睡熟了,略皺著眉頭,聞逝川站起來,把窗簾拉嚴(yán)實了,擋住外面的陽光。在飛機上,付行云說,有沒有話要問。當(dāng)然有,他有一肚子的話要問。問他到底有沒有答應(yīng),問他能不能不答應(yīng),問很多很多的問題。當(dāng)然,他也做好了最壞的設(shè)想。但最終他還是沒有問出口,他害怕一旦問了,他們又吵架了。當(dāng)下的平靜太可貴了。聞逝川就坐在床沿看著付行云發(fā)呆,窗外傳來流水聲和人聲,付行云的呼吸高低起伏,平穩(wěn)得好像海邊的潮汐,受月亮的引力控制,反復(fù)沖刷海灘,一下一下,無人知曉,只有他坐在這里靜靜享受。付行云醒來的時候正好是傍晚,他去窗邊把窗簾拉開。運河上波光粼粼,天邊是紅色的夕陽。他深呼吸一口氣,一回頭發(fā)現(xiàn)聞逝川靠坐在床上睡著了,他走過去,正想捏著他的鼻子把他叫醒,顧忌著有攝像機,又收回手。聞逝川醒了,微瞇著眼,打了個哈欠。正好工作人員來敲門了。他們得先去吃飯。余向晚簡直有一百句話吐槽白鷺,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