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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入不得你的眼,進不了你的心。蚩尤勾起嘴角,苦笑道“你可真是無情?。 ?/br>“無情總比多情好”。范勺嘆了口氣,“我該回去了,這些時日叨擾了?!边@些日子,自然是自己自愿留下來的,伐止那日的話猶在耳畔,壓的人喘不了氣,范勺不知應(yīng)當如何去面對他,可是即便如此,范勺還是犯賤般想要回到伐止身邊,即便只是看著,也很滿足。范勺起身就要離去,蚩尤也不阻攔,只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突然出言說道“他不懂情,即便你把整顆心剝出來給他看,他也無動于衷,你以為你這幾千年曾入過他的心嗎?”范勺未答,幾步便緩緩消失在蚩尤視野之中……天公不作美,才出了蚩尤的住所,天邊便下起大雨,豆大的雨粒打在身上,有一絲絲輕疼,范勺像是毫無感覺般,漫步在這瓢潑大雨里,像是一個孤獨的靈魂在經(jīng)歷一場洗滌。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皆是形色匆匆,偶爾有些人投來幾縷不解的目光……“誒.....小伙子!”老太太佝僂著背,她伸出布滿褶皺的雙手,沖著范勺喊了喊,然后遞了遞手里的傘“小伙子,這么大的雨,你這么淋不行的,諾~你要不嫌棄,老婆子的傘就先拿去用吧?!?/br>“那婆婆用什么?”“我這左右無事,在那商場里躲一躲,這雨就停了,你這大雨里還行走的,定是有急事兒,拿去用吧,別生病才好。”范勺這才認真打量起老太太,七十來歲的年紀,穿著普通老太太都會穿的暗花上衣,著了個薄薄的針織外套,她右手拿著傘,左手抱著些類似傳單的東西,好像是尋人啟事,很普通的老人,可是卻給了范勺久違的溫暖,那傘是她唯一的傘??!范勺接過傘“明日我會來還傘,婆婆記得要在這兒啊。”見范勺接過傘,老太太這才笑起來,“好咧!”說完便小步跑到了商場里,隔著玻璃窗沖范勺比劃了比劃,示意他趕緊離去……范勺轉(zhuǎn)身,原來人類也可以這么溫暖。伐止從吳卜處懨懨而歸,他本是想去尋一尋范勺,問問那吳卜可知曉,誰知剛好遇見了那殘魂消逝,說實在的,他不懂人類,他有時覺得人類強大,又有時覺得人類脆弱,不過一段微薄的感情為何會難過的宛如末日呢?吳卜正是傷心時,伐止自然不好再問范勺的下落,所幸給了吳卜留了清凈空間,自己先回了范勺家,一進門只見沙發(fā)上坐著一人,阿彥還是那個妖孽的樣子,長發(fā)未剪,松松垮垮的系著,著了個襯衣長褲,一雙長腿交叉著,搭在一起,一副養(yǎng)眼的畫面,可惜伐止毫無興趣……“你怎么來了!”“嘖嘖嘖,你怎么這么無情,前兒幾日還和人家在冥海相愛相依相伴,這幾日就趕著人家走了?莫不是有了新人忘了舊人?!?/br>伐止往客廳里走了幾步,俯視阿彥,正色問道“你可曾騙我?”“為何這么說?”阿彥被盯的汗毛豎起“我認為,范勺并非我當初所愛之人?!?/br>“為何,你什么都不記得了,怎會這么說?”伐止嘆了嘆氣,“他那般性子,我斷然不會喜歡的?!?/br>一聲悶響自門外傳開,雨傘落在地面上,驚起一片雨花,范勺想,僵尸的聽力怎么這么好呢……第十五章后卿二阿彥打開門,縮了縮脖子,造孽哦……范勺笑了笑,撿起地上的雨傘,抖了抖水“阿彥哥哥來了?!闭f著走進去,仿佛方才什么也沒有聽見一般,只可惜些微顫抖的手出賣了他。“阿彥哥哥手藝素來很好,又難得來我這兒一次,正巧我餓的不行,阿彥哥哥給我做點吃的吧!”范勺沒有說謊,他確實餓的不行,而阿彥的手藝也確實很好,畢竟這人活了幾千年,除了泡美人喝美酒就是喜歡吃美食了,自然也就會做,估計將這中華上下千年優(yōu)秀廚子的手藝都學了個遍吧,只是那些人類的吃食他哪里吃得下,若是吃了,也是自己白白受罪。他不過是想找個話題,來掩蓋自己的無措罷了。阿彥哪里不懂范勺的想法,張了張口,本欲說點什么,思念一轉(zhuǎn),才改口道“好,今天給小勺子做全血宴,你們等我買些食材回來?!?/br>阿彥出門,只余下的兩人都沒有說話,范勺暗地里罵自己蠢,本是想避免些尷尬,沒想到弄巧成拙。良久,伐止才開口打破沉默“你這些日子去哪兒了?”“去別人家做了個客,怎么?想我了?”挑了挑眉稍,一雙眼像是會說話一般,似嗔似怨。伐止晃了晃神,阿彥也常常這般,不過自己卻是沒有什么感覺,唯獨今日,這人擺出這幅模樣,倒是讓他覺得桃花眼確實挺好看的。他沖范勺伸出手,手里似乎攥著什么東西,攤開來,原來是顆奶糖,上面還畫著一只大白兔,范勺不解,迷茫的看向伐止。“嗯……我前些日子說話確實過了,我常見這兒的人類拿這東西哄哇哇大哭的小孩兒,所以.....送你。”其實這顆糖是伐止從店里偷偷拿出來的,不告而取視為偷,堂堂的混沌自然臊的不行,可是他身無分文,于是告慰自己,日后有錢了,再去賠給店家。范勺接過糖,剝了糖衣,塞進嘴里,nongnong的奶味包裹著自己,很甜......范勺時常覺得,自己大概就像那只犼,開心的時候給個蜜棗,逗一逗,不開心的時候便被毫不留情的抹殺掉,細細品味著嘴里的甜,甜到發(fā)澀,只要是伐止給的,甜也罷痛也好,自己都甘之如飴.....當晚,阿彥果真做了全血宴,雖然都是些動物的血,絲毫不會減輕范勺身體傳來的饑餓,但是卻是讓范勺大飽了口福,飯后,阿彥便自覺離去,美其名曰尋人,也許尋的是艷遇,也許尋的是某個未亡人.....范勺也沒有再耍賴讓伐止陪他睡覺,所幸房子夠大,空房間很多,兩人也就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宿。次日一早,范勺便去了醫(yī)院,他是去辭職的,巧的是在領(lǐng)導(dǎo)辦公室遇見了吳卜,他紅腫著眼睛,眼下掛著兩團黑,想起那日見的殘魂,范勺頓時明了。“怎么?你也來辭職?”倒是吳卜先開的口,除了臉色,他倒沒有什么不好的。“也?你也撂挑子走人了?”“哥這個叫,任性!”說著又上前搭住范勺的肩,只是范勺似乎瘦了不少,那肩上全是骨頭咯的他生疼,吳卜將胳膊擺下來“你怎么瘦了這么多?”范勺沒搭理他,越過他直接將辭職信遞給了醫(yī)院領(lǐng)導(dǎo),老領(lǐng)導(dǎo)戴著個老花眼鏡,“怎么一個兩個都要走啊,可是覺得我們醫(yī)院待遇不好?”兩人都搖搖頭,吳卜道“離家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