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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神的時間里,范勺卻是悠悠轉(zhuǎn)醒,抬頭就看見一臉茫然的伐止,他勾起一個燦爛的笑,雙手拉住伐止的頸脖,像黏人的小貓崽一樣,整個人都趴在伐止身上。“怎地?大人是想吃干抹盡了就不管我了嗎?”他的聲音還帶著事后特有的沙啞,搭著那低低高高的字音,有一股特別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有只小螞蟻在伐止心間一般,癢的很。“昨夜我們...”伐止愣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后面該怎么說,良久,他才算憋出一句:“我會負(fù)責(zé)的?!?/br>范勺卻是不甚在意,他噗嗤的笑了出來,甚至有些嘲諷,道:“你對我許下的諾言,可從未實現(xiàn)過?!?/br>伐止無話可說,自己曾許諾過很多人,卻唯有這人,從未兌現(xiàn)過。范勺沒再說什么,自顧自的將凌亂的衣物穿好,走到窗臺前,他輕輕撫了撫窗臺上的君子蘭,昨夜應(yīng)是下了一場大雨,君子蘭上還滴著些許雨珠,緩緩的從葉脈間滑落,滴入范勺指間。范勺像是被勾起了興趣,就這樣接了一滴又一滴,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對伐止問道:“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嗎?”第三十章游樂“好?!狈ブ勾饝?yīng)道,立馬起身收拾了一番,便同范勺走了出去,外面是一副雨后陰霾的樣子,太陽完美的躲藏了起來,帶著初秋的涼意,和秋意里落寞的意蘊(yùn)。兩人走出來才覺得沒什么去處,有些漫無目的,范勺悄悄的牽起伐止的手,兩個人就像是垂暮的老兩口,即便前方不知去處,依舊執(zhí)手前行。隨著天天漸漸變晴,來來往往的人也就多了起來,時不時的,會有人向兩人投來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不過當(dāng)事者卻絲毫不在意。人類總是這般,活在奢望、欲望,輿論等等囚籠下,不得掙脫,所以即便有朝一日,他們戰(zhàn)勝神也成不了神。就這樣走了許久,兩人居然巧合的來到了游樂場,z市畢竟是旅游城市,因此游樂場建的很大,里面設(shè)施也很齊全,從旋轉(zhuǎn)木馬到過山車,從咖啡小店到大型餐廳,應(yīng)有盡有。范勺有些歡喜,他雖然常年混跡在人類之間,卻從未真正的來這些場所玩兒過,“我們?nèi)ミ@里玩兒吧!”他有些激動,連帶著語氣都?xì)g快了不少。伐止輕輕回應(yīng)到,“嗯?!彼麕撞缴锨埃銖氖燮眴T處買了兩人的門票。范勺初一進(jìn)游樂園,就好似立馬小了好些歲數(shù),就像是個初識游樂園樂趣的老小孩,對每一個游樂設(shè)備都躍躍欲試。旋轉(zhuǎn)木馬幾乎每一對情侶都會坐,坐在加大的皇座上,或兀自低語或默默接吻,而范勺與伐止卻是靜悄悄的,一個癡癡的笑,一個靜靜的看著。歲月有時候像是蜜糖,不需要多余添加什么,就已經(jīng)甜到心里。等到范勺將游樂場里大部分的東西都玩兒了個夠時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好的是游樂場晚上九點(diǎn)才停業(yè),留給兩人的時間還很多。“摩天輪!我們還沒有去過吧?”范勺仔仔細(xì)細(xì)的從游樂園指南冊里找出來一個還沒有去過的地方。伐止無奈,縱容的跟著范勺又來到了摩天輪,z市的摩天輪很大,轉(zhuǎn)到最高點(diǎn)時幾乎可以俯瞰小半個z市。夜晚時來玩兒摩天輪的人也不少,三三兩兩的,都排著隊,范勺看了眼旋轉(zhuǎn)的摩天輪,還沒來得及感慨這玩意兒真不錯,就被一個影子吸引了注意力。那是個女人的身影,她穿著碎花白底的旗袍,留著兩長辮子,側(cè)身背對著范勺,范勺也就看不清她的長相,只看得出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摩天輪里。“那是個亡魂?!狈ブ箿惖椒渡锥叄÷暯忉屃艘痪?。他輕緩的呼吸像是絨毛一般,撓的范勺耳朵癢癢的。“我們?nèi)タ纯窗??!狈渡仔难獊沓保肴タ纯催@個落寞的亡魂長什么樣子。“嗯?!狈ブ挂矝]什么意見,一個沒有什么攻擊性的亡魂而已,見見也無妨,只是可惜了,本來可以和小僵尸兩人一起坐摩天輪的,如今卻要多一個亡魂。輪到范勺他倆時,恰巧是那亡魂在的小坐艙,范勺率先一步走了進(jìn)去,這才看見那女人的臉,眉眼彎彎,嘴角帶笑,很是秀氣,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范勺暗嘆,真是可惜了,多好的美人坯子,早逝了也就罷了,還留戀人世不肯輪回。伐止后進(jìn)去了幾秒,看見范勺正盯著那亡魂看,心下不滿,面上卻毫無變化,他自覺的坐在范勺身側(cè),伸手?jǐn)堊×朔渡椎难?/br>范勺被伐止反常的動作拉回神智,他疑惑不解,若說昨日伐止反常同自己顛鸞倒鳳可以說是醉酒,那今日呢?自己邀他出行,他毫無猶豫的同意了,自己貿(mào)然牽手,他非但沒有不悅還陪著自己經(jīng)受眾人目光洗禮,之后還縱容寵溺的陪著自己像個稚子一樣在這兒瘋玩,而現(xiàn)在,更是主動攬著自己。一切的舉動,就宛如兩人好似一對情侶,本應(yīng)如此。范勺不解伐止的種種行為,他本想開口問一問,卻被一聲輕笑打斷,他扭頭,見那女子正笑的歡。見范勺將目光投向自己,那女子赫然,她自從范勺二人進(jìn)來便感受到這兩人并非常人,本以為是來捉自己的鬼差,卻不想,這兩人倒真是來約會的。“抱歉?!彼懒司淝?,斂了眉色,顯得更是溫婉。范勺沒有將自己腰上的爪子拿下來,任由伐止放著,他問那女子“你為什么會在這兒?不去輪回嗎?”那女子搖了搖,她將目光放向窗外,“我在等人?!?/br>“很重要?”“他是我...畢生的愛人。”見范勺一副想要聽下去的樣子,女子也不扭捏,她開口:“我們是在那個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認(rèn)識的,他是個文化人,大學(xué)生,而我,只是個懂一些針線活的粗人,是他教我識字,教我明理,教我懂得,在那個年代,女人也是有選擇的權(quán)利的,后來...他去打仗了,他說等他回來就娶我,叫我一定要穿上最美的旗袍等他回來?!?/br>“他沒有回來?”伐止問了句,他覺得惋惜,浪漫美好的愛情故事慘淡收尾。“沒有,所以我還在等。”她伸手指了指摩天輪以下的土地,道:“這里,是我曾經(jīng)的家,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br>伐止微微沉下目光,曾幾何時自己也這邊許諾,曾幾何時,范勺也曾這般孤孤單單的等待,在所有看不見盡頭的黑夜里,掌著一份執(zhí)著的燈?伐止說不出是想埋冤那男人不信守承諾,讓女子一人等了這些個年,還是想埋冤自己言而無信,在數(shù)千個日夜里不曾陪伴范勺左右。伐止下意識的緊了緊手,將范勺往自己懷里帶了帶,這個人,抱緊了就不可以再放開了,往后的千年都要時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