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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阿彥突然看見一個熟人,便走了過去,于那女子身旁坐下。“大人...”那女子低低的喚了一聲,僵直著身子,從阿彥出現(xiàn)的第一眼她就看見了,想溜走的時候卻見阿彥將目光投了過來,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坐著。與女子的不安害怕不同,其他的人都對阿彥充滿了好奇,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給了他們極大的危機感。故而熱鬧的場景突然安靜了些許,變成了一陣陣竊竊私語??砂λ麄儏s無興趣,只好奇這只兩百多年前被自己救治過的煢兔,為何在這厲青瀾的后宮。“你不用緊張,我又不吃了你?!卑┳秒S意,把玩著手中剛剛摘的牡丹,阿彥覺得這紅牡丹甚是配厲青瀾便順手摘了下來?!爸皇悄闳绾卧诖耍坎慌略俅伪蛔搅??”“大人說笑了,”女子放松了些,“七年前我在林間修煉時被捕獵的人所傷,是夏洵救了我。我去年出山,想來報恩,在他身邊護他一世安康的。只是,唉,誰能想且遇見了他和厲青瀾兩個人,那攝政王非要我入宮,我就只好先這樣了?!?/br>“我也曾救過你,怎生你不對我以身相許???”阿彥湊近了些。“大人...”女子有些無奈,這阿彥雖是上古靈蛇,法力高強,就是那九天上的神仙們也忌憚幾分,卻有時總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模樣。“好了,不逗你了?!卑┳绷松碜樱砬橛行﹪烂C,“煢兔,你莫不是喜歡上了那夏洵?”“我......”煢兔不敢回答,人妖殊途,與人在一起是有違天道的,眼前這人能輕易的處決了自己。“你不用怕,我與那些老頑固不一樣,殊途亦可同歸,況且人與妖又有何不同,我不過是多嘴問一句,你不回答也無妨。只是不知你有何打算?”“多謝大人。只是我想目前暫且如此,總歸夏洵也是日日在這皇宮里。而且那攝政王也只是偶爾來我那坐坐,或者叫我過去陪坐,別的也不曾發(fā)生些什么。更何況,我在著皇宮維持人形已是艱難,要出去還是得費一番功夫。我可不想變回原型被捉去燉湯?!睙ν脽o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弄得佩飾叮叮作響。“隨你吧,這個給你?!卑┠贸鲆黄喵[,似殘月,在陽光照射下五彩斑斕甚是好看?!拔业镊[片,你要是有什么危險,或者想出宮了便可用這個召喚我。”“這...怎么使得?”煢兔有些不敢接。“無妨,左右之前掉了好些?!?/br>“是?!迸邮蘸蒙喵[后突然想起什么來,“對了,大人可曾見過那簫公子阿簫?”“不曾,怎么了?”“那就等大人親眼瞧他吧,左右他也該來了?!?/br>“簫君子到~”說著,就有太監(jiān)通報。“見過君子~”“都起來吧,本是邀你們來玩的,今日就不講這禮節(jié)。”“多謝君子。”這一陣熱鬧過后,阿彥才看清楚阿簫的容顏,倒有幾分姿色,卻也不算極致,只是那眼睛...“大人莫不覺得眼熟?”煢兔小聲問阿彥,她第一次看見阿簫時還被嚇了一跳呢。“甚是眼熟。與我三分相似?!卑┩蝗挥蟹N說不出的情緒在胸口涌動。“我看呢,有四分。大人莫不是惹了桃花債?”“???”阿彥記得自己那堆桃花都處理干凈了啊。難不成有遺漏?“今日人聚齊了我才發(fā)現(xiàn),這些人啊,或多或少都有幾分像大人您呢?你看你前幾日剛得寵的霓姬,她的眉宇與您有幾分相似,而這這群人中,那阿簫恐也是因著眼睛與您相似而得盛寵。”“可你與我并無半分相似,為何厲青瀾非要你入宮?”阿彥認真的端詳了煢兔的臉道。“我也是方才才想明白,大人您兩百多年前救治我時,日日將我原型帶著身旁,我這身上自然留你您的氣息。而那厲青瀾大概是對這氣息有所感覺吧?!?/br>“想不到...”“若這是真的,大人要如何做?”“再說吧?!彪S后阿彥便不再言語,陷入了沉思。是了,看見阿簫的那一刻他就有所感覺,只是這般才想明白,為何之前看見這里的人會感到怪異,如此這般就好像在看被拆分了的自己,怎么會不奇怪?只是不知道厲青瀾在何時有了這般心思。不知道還好,如今知道了,倒不知該怎么辦了。是了,那三年的朝夕相處,當(dāng)時不曾在意,如今想起來,那小青瀾看自己的眼神像極了小僵尸看伐止啊。只是,要怎么辦才好?阿彥磨蹭著牡丹的花瓣,染了滿指頭的鮮紅。原先想著若瀾兒有了旁人,自己離開便是,如今看來,這旁人卻是自己的替代品。不若便留下吧,左右不過一世,陪了他伴了他,也無妨??倸w自己也不討厭厲青瀾,就當(dāng)做自己歷凡塵活一世罷了。總是不能像伐止那樣不管不顧不聽不聞不回響。“大人,大人...”“???”“簫君子叫你?!?/br>“什么事?”阿彥將目光投向坐在上位的阿簫,看著那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眼睛還真有些不習(xí)慣。“沒什么,是想問公子這園中的牡丹可還合公子心意?”阿簫其實早就看見阿彥了,只是見他先是與煢姬低聲講話,后又獨自出神,總歸是未曾將自己放在眼里。而這人,讓阿簫第一次覺得自愧不如,難不成真的是金屋藏嬌?“挺好的?!卑┗卮鸬梅笱埽磻T了山間牡丹的風(fēng)采,這圈養(yǎng)起來的委實缺了幾分顏色。“攝政王到~”阿簫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厲青瀾到了,阿簫隨機起身迎接。所以人都跟在阿簫后面,當(dāng)然阿彥除外。“見過攝政王。”以阿簫為首,眾人跪了下去。只見阿簫抬頭,含情脈脈的看著厲青瀾。只是厲青瀾沒有像以為一樣彎腰扶起他,而是越過眾人,到了阿彥的面前。“誰允許你出來的?”厲青瀾居高臨下的說,他其實不知道怎么辦,他不讓人接近落辰殿就是不想讓阿彥看見阿簫,他別人也許看不出來,但他知道阿彥一定可以。“腳麻了,”阿彥將手伸向厲青瀾,想通了的阿彥便不再顧忌什么,既允了他一世,便再回應(yīng)他一世又有何妨?“瀾兒可愿扶我起來?”眾人驚得不敢言語,敢如此親密的叫厲青瀾,他到底是什么人??!只有煢兔在心底暗自吐槽,這阿彥大人撩起人來還真沒幾個受得住的。待厲青瀾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伸手扶起了阿彥,“你受傷了?”厲青瀾看著手中阿彥鮮紅的指頭問。“沒有,諾,給你,”阿彥將牡丹遞給了厲青瀾,已經(jīng)摘下許久的牡丹卻還像在枝頭那邊鮮艷,“我覺得這花與瀾兒極其相配。”“我記得阿彥并不喜殺生,怎么今日舍得做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