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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口的小菜。“好?!?/br>“歷青瀾來了?”御長風(fēng)坐在主帳里,看著狼狽的下屬,“他的身邊可有一個(gè)綠衣男子?”“有!”想也不用想,那人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此人武功高強(qiáng),深不可測?!?/br>“呵,退下吧。”御長風(fēng)沒有再說什么,揮退了下屬,沉默不語。“歷青瀾和阿彥都來了,如此便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了。”一道士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便是之前捉拿煢兔的道士,“貧道提前恭賀君上大仇得抱,一統(tǒng)江山!”“漂亮話就不必說了,吩咐下去,可以行動了?!?/br>“是?!?/br>“魔羅,你為什么幫我?”御長風(fēng)望著道士,似乎要將他看穿一樣。那天,他在桃林中醒來,腦海里全是阿彥殺死他兒子的畫面,可是眼前什么也沒有,沒有尸體沒有人,像是一場夢。但是魔羅出現(xiàn)了,一個(gè)道士,領(lǐng)他到了兩座墳前,一大一小,他說,那是他妻兒?,F(xiàn)實(shí)與記憶重合,那一刻他決定要親手殺了歷青瀾,讓阿彥體會一下失去摯愛是什么樣的感受。這個(gè)道士,自稱魔羅,說要幫他復(fù)仇,此人不是良善之輩,但確實(shí)有幾分本事,會些怪力亂神之術(shù),御長風(fēng)便收下了,也一直沒有問為何要幫他。“因?yàn)榘Z了我一世最重要的東西?!?/br>四目相對,都是化不開的仇恨。第五十二章“瀾兒?還不睡?”阿彥給站在地圖前的歷青瀾披了件外衫,邊境晝夜溫差極大,白日熾熱,夜晚卻如初秋。“嗯。要睡了?!睔v青瀾望了一眼阿彥,飛快的親了他一口,后又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xù)看地圖。阿彥輕笑,抱住歷青瀾,“可是遇見了什么麻煩?”“嗯,阿彥你看這里,葉城的上方,有個(gè)天然的湖泊,方圓千里的水都是由這個(gè)湖泊供給,包括已失的三城。我想從這里入手,斷了他們的水源。近來天旱少雨,若是沒了水源便可從內(nèi)部擊垮他們。但是……”“但是什么?”“湖泊所在的位置,是葉城與北面小城的交界。御長風(fēng)第一個(gè)攻下的便是這個(gè)城,想來也是考慮到了水的問題。我若想從水入手怕是沒那么簡單?!?/br>“那便先收了北城如何?我聽你說北城失得有些奇怪,不如去北城看看情況,若是能先收一城也好?!?/br>“這也是個(gè)辦法,我明日派徐林先去看看,阿彥明日陪我去湖泊看看吧,我們探探周邊情況。過幾日糧草也應(yīng)到了,待水源掌控住,大軍到來,便可決一死戰(zhàn)。”“好。我陪你?!卑╇p手放在歷青瀾的雙肩,將他翻了過來,“那么,現(xiàn)在是不是該休息了?”歷青瀾順勢把頭埋在阿彥懷里,“好?!?/br>“阿彥?阿彥……”“?。吭趺戳??”“你怎么了?不是說要休息了嗎?”本來已經(jīng)洗漱好準(zhǔn)備睡覺,歷青瀾卻發(fā)現(xiàn)阿彥看著燭燈出神,歷青瀾抱住阿彥,將頭靠在他的肩上,“這燈有什么好看的?”“我在想,飛蛾知不知道它撲向的火會要了它的性命?!?/br>一只飛蛾在燭火外徘徊,想撲上去,又被熾熱擊退。但它沒有離開,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向火焰中心撲去。“如果唯一的光必須要用生命去換的話,我想它就算知道也依然會奮不顧身?!?/br>阿彥轉(zhuǎn)過頭來與歷青瀾四目相對,“可若是火不愿意呢?”歷青瀾一時(shí)語塞,世人皆夸飛蛾撲火勇敢至極,可是沒有人考慮過若是火不愿意呢?火不愿意它撲過來,還是不愿意燒灼一條性命?那阿彥,是在以火喻自己嗎?“我說說罷了?!卑崞綒v青瀾的眉頭,捧過臉頰,輕吻他的嘴唇,細(xì)膩溫柔,不帶一絲情欲。阿彥在飛蛾最后一次撲向燭火的時(shí)候掐滅了火焰。“可我,舍不得它死?!?/br>”瀾兒,我舍不得。舍不得你受苦,舍不得你無歸,舍不得奪了你的光。我不是你的光。我把你的光還給你,好不好?”“可我,舍不得你?!?/br>夜幕沉沉,呢喃聲聲。“你來了?!?/br>“嗯?!?/br>“混沌神失蹤以后,你也不見蹤影。如今是什么讓你想起我這個(gè)老不死了?”“想求你一件事?!?/br>“喲,這世上還有什么事可以難倒我們阿彥大人的?”“燭陰,我未曾與你開玩笑?!?/br>被喚做燭陰的男子,見阿彥一臉認(rèn)真便不再嬉笑,認(rèn)真了起來。燭陰,即燭龍,鐘山之神,視為晝,瞑為夜,吹為冬,呼為夏,不飲,不食,不息,息為風(fēng)。一襲紅衣,很是張揚(yáng),可他卻是阿彥為數(shù)不多能喝酒說話的人。“你個(gè)沒良心的,說消失便消失,兩千年不見了,一見面你還這幅神情,怎么?我燭龍欠你的了?”燭龍是不能離開鐘山的,所以那些年來,只有阿彥時(shí)不時(shí)的跑來與他說個(gè)話,喝個(gè)酒,才知道自己是活著的。而如今,快兩千年了,這人才出現(xiàn),自己還以為他已經(jīng)……“我這不是帶了酒嗎?”阿彥舉起手中的酒壺,這是他埋了上千年的酒,凡人當(dāng)然喝不得,所以他也沒有給歷青瀾喝過。“好啊?!?/br>月色尚可,鐘山景色秀麗,晚風(fēng)帶來陣陣花香,酒過三巡,人已微醺。“所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我愛上了一個(gè)人?!?/br>燭陰倒酒的手停住了。“是個(gè)凡人?!?/br>燭陰松了口氣,繼續(xù)倒酒準(zhǔn)備喝,不過是個(gè)凡人。“我想倒流時(shí)間,把命理還他?!?/br>“噗!”燭陰把口中的酒盡數(shù)噴出,阿彥嫌棄的離得遠(yuǎn)了些,“你瘋了?”但阿彥的眼睛告訴他,他沒有。“不是,你要是喜歡他。你找司命改他的命理,或者找閻王毀了他的生死簿,他不就可以一直陪你了嗎?”“沒有用,司命的筆寫不上去。閻王的生死簿毀不了。我都,試過了。”阿彥的神情有些落寞,燭陰說的辦法他不是沒有想到,可司命寫不上字,他試著毀了生死簿也沒有成功。“可是你將命理還給他,那就意味著他的一世與你毫無瓜葛,那你呢?你放得下嗎?更何況,倒流時(shí)間是禁術(shù),一不小心就會亂了凡間安寧,那時(shí)你又該怎么辦?”“我知道,我都知道??墒俏也恢牢以撛趺崔k。燭陰,如果是你你會怎么辦?我亂了他一世的命理也就罷了,我忍著不去找他就好。可是,那日閻王告訴我,歷青瀾以后還有沒有生生世世,還能不能輪回,還能不能為人都沒有人知道。我不能忍受,他的靈魂在天地間飄蕩沒有歸處,而我,卻連尋他的方向都沒有……”阿彥捏碎了酒杯,鋒利的瓷片劃破手指,是觸目驚心的紅,一想到這里便會心痛,痛到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