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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傻子不知道從哪里聽來,他們城郊的山上有座廟特別靈驗,就特地去找酒樓請了一日假。三跪九叩上了山,求得了這枚平安符。那天他一進(jìn)門,眉眼中都是喜色,樂顛顛的。他還以為有什么好事,卻見這傻子獻(xiàn)寶似的從懷里掏出了一枚平安符,說是大師開過光又在佛前放了七日,一定能保佑他的病快點好起來的。他沒告訴自己他是怎么求來的,只說是去城郊的廟里求來的。只是他向來蠢笨,說謊前全然不做些準(zhǔn)備,他褲子上膝蓋那塊都磕破了,身上也盡是些草木碎屑。這平安符自己看了眼,毫無靈力,根本不會起到任何作用。但他卻不知道,還求自己一定要貼身帶著。于是,走的那天他沒注意,身上也帶著這塊符。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塊符竟成了現(xiàn)在自己身上,唯一與那人有關(guān)的東西。,,,網(wǎng)址m.....第8章你成仙我不替你留守人間(八)靳堯捏著平安符,覺得那人真的是蠢,這畫符的黃紙都是最劣等的,那個傻子還傻乎乎地遞出去了半月的工錢。但轉(zhuǎn)眼,腦子里又出現(xiàn)了那人臉上還沾著些許灰,卻彎著一雙桃花眼,像是遇上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樣把平安符遞到他眼前,又小心翼翼地將符紙別在了他的腰間。他的眼睛生得和旁人很是不同。說是桃花眼,他的確眼若桃花,眼尾上挑,若鳳鳥尾羽,還帶著些許天生的胭紅,叫人看上一眼,便覺得有些難掩的風(fēng)流昳麗。但他的眼睛卻不像大多的桃花眼一樣細(xì)長,反而有些類似杏眼般的大而圓,琥珀色的眸子清澈透亮,透著無辜和天真。他只要一高興,就會瞪大眼睛,像貓兒一樣,一如那天他給自己系上平安符。琥珀般的眸子里像是落了星星,臉頰都出現(xiàn)了兩個笑渦。他還記得他給自己系上平安符時,腰間的衣物被細(xì)微的扯動,隔著一層布料也能感覺到少年指尖的溫?zé)?。還有他將頭湊到自己懷中,那呼吸間透出的甜膩熱氣。他第一次見到少年時,少年的手還是白皙而柔嫩,連皮膚下蜿蜒的青色血管都像是隱在美玉下的沁色,指甲被修剪得圓潤整齊,指尖還帶著些許微紅……一看便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但他給自己系這塊符的時候,手依舊白皙而修長,卻不再柔嫩,瘦得血管都微微鼓起,手上還有不少凍瘡的痕跡,指甲也有些開裂。靳堯想到這,金眸微暗。等殿內(nèi)突然來人與他通報時,才驚覺自己已經(jīng)盯著這平安符看了足有一個多時辰。他臉色頗為不好看,將平安符夾在兩指之間,似乎想把這毫無靈力的破舊符燒了。但是他如何也不能點燃神力,頗為煩躁地將平安符塞回了自己的腰間。“尊上,衍蒼大人給您發(fā)了邀請,請您明日仰瓊山一聚。”殿下的侍者畢恭畢敬地稟告。衍蒼,是極少數(shù)靳堯在神界能給幾分面子的神。衍蒼是條蒼龍,撿到了靳堯這個天生天養(yǎng)的幼龍,后來也是他帶著靳堯修煉,算是靳堯的啟蒙之師。不過兩人沒正式拜師,龍族也不在乎師徒的傳承關(guān)系,衍蒼本來也只是一時興起隨便教教靳堯。衍蒼算是目前龍族的領(lǐng)袖——因為靳堯不管這些,如今妖魔境一事告一段落,衍蒼此時聚會,算是慶功,也算是安撫人心。換做以前靳堯多半是不會去的。衍蒼也只是禮貌性地通知一下。但此次,靳堯垂眸,思量片刻道:“告訴他,我明日準(zhǔn)時赴約?!?/br>本來都準(zhǔn)備好回絕衍蒼的侍者一愣,隨后忙點頭道:“是。”…………龍族的聚會,一般都是原型非人的神去的。原因無他,龍族的聚會……尺度比較大。宴會上本身有不少香|艷的場面,譬如妖嬈**的舞姬等,這些暫且不論。它還有個特色,前來的龍族或者其他人多半會帶上自己喜愛的小寵——這個“喜愛”一般是有時效性的,基本上每次聚會都會換一撥人。龍族最喜在宴會上炫耀自己的小寵,興致來了,他們還會互換。基本上就跟靳堯早年去過的妖界魔界的宴會差不多。龍族本身有些喜怒無常,并非是純粹的“正道”。從前的聚會還會宴請許多大妖老魔,妖女魔姬。不過這次的主要是為了給妖魔境的事情慶功,就不太方便請妖界和魔界的人了。靳堯到的時候,宴會上的人已經(jīng)差不多來齊了。好酒美人,一派荒yin之景,調(diào)笑聲和舞姬柔媚的輕笑聲不斷。而靳堯一入場,聲音便頓時小了下去。其他專心與人說笑或**的人聽聲音突然變小,也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靳堯,瞬間噤聲了。連舞姬的獻(xiàn)舞都頓時一停。靳堯在神界,不僅是個地位超然的大佬,更加赫赫有名的是他殺神的威名。當(dāng)然,這個名頭其實都是眾神在心里偷偷加的,平時別說與人議論,連在心里想一下都覺得膽寒。衍蒼看到靳堯,雖然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說他要來,但見他這一進(jìn)來就引起全場大氣不敢出的局面也覺得有些頭皮發(fā)麻。他搞不懂自己昨天為什么要禮貌性去通知靳堯。然而當(dāng)下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強(qiáng)笑地對靳堯說道:“靳堯,難得見到你來,這次妖魔境大亂,可是多虧了你?!?/br>“分內(nèi)之事?!苯鶊蛘Z氣平淡地應(yīng)道,徑直走到自己的席位上振袖坐下。隨后他又抬眸,看著鴉雀無聲的眾人,說:“不用顧忌本尊,你們繼續(xù)。”眾人面面相覷,勉強(qiáng)扯出個笑容來。席中稀稀拉拉地傳出了些笑聲和說話聲,但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干巴和勉強(qiáng)。“需本尊再說一次?”靳堯執(zhí)起了桌上的酒杯,聲音涼如水。眾人一愣,明白這是殺神給他們下通牒了,頓時不管心里害不害怕,各個都硬著頭皮繼續(xù)靳堯來之前的事。舞姬們也福了福身,繼續(xù)獻(xiàn)舞。萬一等下言語或行為上得罪了靳堯涼涼了那也是之后的事情,現(xiàn)在要是不順著他的意,那現(xiàn)在就要大禍臨頭了。于是宴會又恢復(fù)了靳堯來之前的和樂,只是每個人心中都繃著一根弦。靳堯的席位就在衍蒼旁邊,此時衍蒼看著自己好不容易舉辦一次宴會卻被弄成這樣,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他到底為什么昨天要邀請靳堯?!這時靳堯卻是將目光移到了衍蒼身上。衍蒼見靳堯直勾勾地往自己這邊看,不由心底也發(fā)毛,這小子不會連自己都想干掉吧?但過了一會兒后衍蒼卻覺得有些不對,靳堯似乎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自己懷里的小寵。這是衍蒼最近的新寵,一個狐族少年,是天狐一族,并非妖類。這新寵容貌艷麗至極,又有少年的嬌憨之態(tài),最重要的是身為狐族,在床|上也很合拍,故而衍蒼十分滿意。只是龍族大多沒什么專情可言,見靳堯盯著自己的新寵看,衍蒼不由挑了挑眉。“你這一來就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