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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便這么喜歡他?”他說,“要為一個死了幾百年的死人守身不成?”他語氣很輕,近乎只剩下氣聲,但這真是最危險的信號。“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朝辭冷笑,“我不與你上|床,便是我想守身了?你怎知我這幾百年都未染□□,不過是見你乳臭未干,不屑與你做這些事罷了。”“呵。”陸衍壓了眉眼,死死捏住了朝辭的下頜。“你最好祈禱你說的話不是真的?!?/br>…………漫著海棠香的寢宮中,聲響不斷。除了一人的無止休的氣喘和哭腔外,便是另一人又冷然又狠厲的低語。第38章誰人故舊不如舊(十一)朝辭整個面龐都栽入散亂的被褥中,唇間不斷發(fā)出些似哭非哭的聲音,細(xì)瘦的腰身抖得不像話。男人扣住他的腰,輕輕“嘖”了一聲:“抖什么?不舒服么?”“你明明爽的不行,裝什么裝?憑你這幅模樣還想著替那個死人守身?”腰上被扣出深深的指痕,可見男人的毫不留情。…………天光大亮。朝辭在一片狼藉的床上醒來。沉重的鐵鏈還拷在他的手腳上,朝辭略一動彈便是一陣金屬碰撞之聲。同時一陣酸痛從他發(fā)力的關(guān)節(jié)向全身蔓延,一時間朝辭整個人都像是過電般僵在原地。他好像感覺到全身除了酸脹外,還有些粘膩。朝辭黑了臉。【這小混蛋,沒處理現(xiàn)場就算了,居然都沒把我清理一下!】朝辭對著系統(tǒng)咆哮。【……】理解朝辭此刻cao蛋的心情,系統(tǒng)也沒生氣,它納悶道,【這陸衍怎么比靳堯還狠,你明明沒對他怎么樣???】平心而論,越止真君對陸衍,就算不是真心,那也是絕對有大恩,怎么現(xiàn)在看起來,陸衍還恨上朝辭了。【人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哪是你這數(shù)據(jù)能理解的。】朝辭嘆氣,【升米恩斗米仇,何況從前他還以為我對他情根深種,扯他入了情障,如今倒是要扯清關(guān)系,還把他當(dāng)做旁人替身。從道理上來講,我不欠他,從感情上來講,他怕是恨我入骨了。】【可你也沒說對他一往情深啊,是他自己這么想。】系統(tǒng)還是無法理解。【陸衍哪是這么講道理的人?!砍o說,【他這種人,可以是最不要尊嚴(yán)的,卻也可以是最自我的。如今他手掌大權(quán),放眼兩界無人能擋他,從前因為蟄伏而隱藏的本性如今卻是全然不需要隱藏了,自然露出了獠牙?!?/br>【他心里都清楚。我不欠他,甚至與他有恩。但是他放縱自己的欲望、貪心和嫉妒,甚至是恨意。他就是要折磨我,最好把我折磨得對他產(chǎn)生恐懼、依賴,怕也離不開。】朝辭輕吐一口氣,說完了。【……】系統(tǒng)覺得有點害怕。這特么不是變那啥態(tài)么!【那你該怎么辦?】系統(tǒng)訥訥地說。朝辭輕笑:【如他所愿唄?!?/br>說到這,朝辭不再與系統(tǒng)說話,反而掙扎著起身。隨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竟是不著寸縷。他神色看上去既氣憤又茫然,想下床給自己找些衣物蓋著,身上勉強裹了一層薄被下床,但剛下床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根本無法支撐自己站立。他勉強走了幾步,腳下一軟,便徹底倒在了地上。掙扎著想要起來,但剛才那幾步卻好像耗干了他所有的氣力,他怎么掙扎也爬不起來。越止真君一生都未曾這般狼狽過。就在這時,他聽見門被推動的聲音。他頓時渾身一僵,他害怕走進(jìn)來的是旁人,見了他這幅狼狽可笑的模樣。“我才剛?cè)ヌ幚砹诵┦虑?,前輩怎么就把自己折騰得這般狼狽?”那戲謔般的聲音從朝辭的前方傳來。是陸衍。那一刻,朝辭都說不清自己是松了一口氣還是覺得恥辱。朝辭勉強抬起頭來,一頭烏發(fā)下的鳳眸滿是怒火。他應(yīng)該是想罵陸衍,但這人太過無恥,他一時間卻也不知從何罵起。陸衍見他這幅模樣卻是有些著了迷,他不顧朝辭的掙扎,將朝辭扶起來,吻了吻他的眼睛。他笑道:“前輩生氣起來,倒是惑人得很?!?/br>“陸衍?!背o咬牙,“從前卻不見得你這般無恥。”他一開口自己都嚇了一跳。嗓子又沙又啞,跟破了口子似的。平心而論,陸衍真的是比靳堯可怕多了。靳堯那人可以說是不懂感情、很遲鈍,但陸衍卻不是不懂,他就是放任自己的惡念,將之加諸朝辭身上。靳堯不愛笑,也向來沉默寡言,他未曾有傷害朝辭的念頭,只是一直用錯了方法,但陸衍卻常把笑容掛在臉上,慢條斯理地折辱朝辭。不過以愛為名的傷害和赤|裸|裸的傷害未必有本質(zhì)上的不同。陸衍沒有將朝辭的斥罵放在心上,他抱起朝辭,神色自若地將他放到了床上。隨后他伸出手,手上有些滑膩,是剛剛抱著朝辭大腿時碰上的。朝辭頗為難堪地閉上眼。陸衍笑道:“是晚輩疏忽,竟忘了給你清洗,若是受寒了可不好?!?/br>朝辭知道這家伙是在滿嘴放屁。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留下這些,讓他難堪。陸衍親了親朝辭的鼻子,語氣聽上去很輕柔:“情愛也是人之常情,甚至是修行修心的一部分,前輩大可不必為此羞惱?!?/br>朝辭睜開眼,看著他冷笑道:“那也要看是與什么人?!?/br>陸衍頓時變了臉色。他盯著朝辭,神色可以說得上是恐怖:“什么人?怕是前輩心心念的,只有那陸則繹吧?!?/br>朝辭不語。兩人無聲對峙了許久,陸衍才勉強把心中的郁氣壓下。他再次將朝辭抱起,替他裹好薄被,抱著他走到了寢宮旁邊開辟的一處浴室中。身上一片狼藉是很難受,但朝辭卻不愿意讓陸衍來替他清洗。然而他掙扎的力道對陸衍來說卻是微乎其微,陸衍輕松地就將朝辭全身洗了個遍,在替他深入清潔時,手指上的溫度和觸感卻又是讓陸衍微紅了雙眼。朝辭覺得有些不妙。果然,他又被陸衍按在浴室里干了個爽。等陸衍第二次替他清理完后,已經(jīng)是兩個時辰后了。陸衍將他抱回床上,床也不知何時被人換上了干凈的床褥。朝辭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再厭惡陸衍,也只能靠在他懷中虛弱喘息。陸衍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懷中人的烏發(fā)。“多……久?”朝辭喘了又喘,才勉強把這兩個字說出口。“什么?”陸衍卻是有些不解。“你要關(guān)我,多久?”朝辭勉強抬頭,看著陸衍。陸衍一愣,隨后臉色卻并不好看。他嘴角扯出了一絲笑,倒像是諷刺:“把什么都打上一個時限,是你的喜好么?”隨后他思索片刻,自問自答似的搖了搖頭,語氣更顯冷意:“怕是并非如此?!?/br>“你只是喜歡給那些你不在乎的東西打上時限。”朝辭抿著唇,沒有說話。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