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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辭提出的要求,是想在朝家舉家流放時,去遠(yuǎn)遠(yuǎn)送他們一程。自從朝家全家都背上了謀反的罪名,朝辭先前在冷宮還算安穩(wěn)的日子卻是徹底沒了,每日連吃食都成問題。他自然也不可能,再闖一次勤政殿,求樓越讓他見家人最后一面。朝家舉家流放那天,一名白衣少年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朝辭不知道他是如何沖破層層的防衛(wèi),來到了這深宮之中。他果真帶著朝辭,穿破層層防衛(wèi),去了城郊。被流放的朝家,蹣跚地行走著。朝辭看到了爹娘,也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家仆,那些看著他長大的人,與他的長輩也無分別。他站在遠(yuǎn)處,一點(diǎn)點(diǎn)地看著那些浩蕩卻蹣跚的人群,消失在了視線中。“你也想離開嗎?”少年突然問。第80章是你多情邀我或我是多情客(八)逃又……朝辭怎么會不想離開呢?他早已死心了。若說他被誣陷關(guān)入冷宮,只是讓他對樓越、對自己產(chǎn)生了動搖,那么在那個他面對著緊閉著的殿門、磕了無數(shù)個頭的晚上,他的心便死了。但是他的心死不死不重要。朝家全族的性命還掌握在樓越手中,現(xiàn)在是全族流放,但是若朝辭逃跑了,樓越會如何遷怒朝家……他不敢想。是他一人將家族拖入如此境地,他就算就此老死在瓊?cè)A宮中,就算在深宮中受盡折磨,也不可再給他們添任何麻煩了。他原以為重活一世,是上天在綿延他的福祉。他原以為他還可以與自己的愛人,再過一生的美滿。卻是他想當(dāng)然了。他們都是樓越,卻又是完全不同的人。前一個,是朝辭的愛人,是朝辭骨血里都刻著的人。后一個,卻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是他們大楚的君王,亦是他們朝家的君王。君王無情,怎可奢望更多?“我想,可我不能走?!背o對少年說。視線中已經(jīng)沒了朝家人,但朝辭還是望著那個方向,仿佛已經(jīng)癡了。過了一會兒,他又強(qiáng)行收回了視線,說:“送我回去吧……時間久了,他們怕是要生疑的。”少年且沒有馬上帶他回去,而是追問道:“為何?”朝辭知道少年是在問什么。“我若逃了,朝家又該怎么辦?”聲音輕得散在了風(fēng)里。“你是怕那皇帝牽連朝家?”少年繼續(xù)問。朝辭點(diǎn)頭,有些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左右是個死局,他已經(jīng)認(rèn)命了。“這件事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鄙倌陞s突然笑道,“如果你是死在了宮里,那也就沒人能牽連朝家了?!?/br>朝辭回頭看向他,眼中是猜測和驚疑:“什么意思?”“你在這兒等我?!鄙倌暾f完,下一刻便不見了蹤影。過了兩炷香的時間,少年又回來了。“接下來,你想去哪兒?我正好想去江南,不若你與我一道去,如何?”少年自顧自地說,說著說著便興奮了起來,“江南那地兒熱鬧,三年一度的花魁大比也要開始了,正好去一睹風(fēng)光?!?/br>朝辭木著臉,頭腦有些空白。換做從前,他必然要不輕不重地說上少年一句,小小年紀(jì),便想著這些。但如今,他卻望著皇城,好一會兒才問道:“你做了什么?”“我往你住的那破地方放了把火,還塞了具尸體,正巧你那宮女也去了御膳房,省去了我一樁麻煩……”說到這,少年突然一拍腦袋,“沒時間閑聊了,我們得趕緊走。”宮中燒了大火,指不定過會兒全城就要戒嚴(yán)了。朝辭望著皇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還是那大火真的燒得那么快那么猛,他竟覺得自己也看到了些許滾滾的濃煙。一時間竟看得有些癡了。原以為會困住他一輩子的地方,就這么輕易地解開了綁在他身上的枷鎖。那個原本愛逾性命,后來卻覺得陌生至極的人,就這么突然地?cái)財(cái)嗔怂麄冎g所有的聯(lián)系。他可以走了。就此離開,那兩世,也與他再無關(guān)了。也好。…………朝辭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就聽著少年的話,一起去了江南。他們是走的水路,少年在銀錢上并不缺,因此他們乘的船的條件也很好。但是朝辭不知道為何,上來的頭一天就覺得頭昏腦漲,胃里也翻江倒海。沒過一會兒,便忍不住吐了個昏天地暗。他明明之前也乘過數(shù)月的水路,從未這般過。船上有經(jīng)驗(yàn)的人原是說他有些不適應(yīng),過幾天就好。但是朝辭的反應(yīng)卻越來越大。少年看著他這般模樣,心中也著急,在下一個港口就讓船停了,心急火燎地把朝辭帶去了鎮(zhèn)上看病。大夫給朝辭看過,說他已有身孕兩月有余了。大夫看向朝辭的眼神中也滿是驚異,心中更是恐慌。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男子懷孕并不是什么聞所未聞的事情,但卻離他們很遙遠(yuǎn)。因?yàn)榛适遥庞锌梢宰屇凶討言械乃幬铩?/br>而如今,后宮中唯一的男性,是他們大楚的皇后。或許除開這個恐怖的猜想外,還有另一個可能。就是有人私底下走私了這種秘藥……但皇室對秘藥極為重視,一旦發(fā)現(xiàn)走私,便是殺頭大罪。無論是哪種可能,都讓大夫有些頭皮發(fā)麻。但無論哪種可能,也代表了面前這個男子的背景都不簡單。大夫不敢多說什么,也不敢表現(xiàn)什么異樣。他給朝辭開了些安胎的藥,又交代了幾句。在聽到朝辭有了身孕后,少年也有些震驚了。后知后覺才想到,朝辭作為皇后,就算是個男子,也的確是可以有身孕的。兩人出了醫(yī)館,少年對朝辭說:“你既然有了身孕,就不可以再舟車勞頓了,我們不若就就近找一個城市住著,等你生產(chǎn)后,再做打算吧?!?/br>“這太過麻煩你了?!背o說,“我救了你一命,你為我做了一件事,又帶我逃出了那個地方,對我已是仁至義盡,朝辭心中亦是感激不盡,不敢再過多麻煩你,不若……”“沒什么麻煩的?!鄙倌甏驍嗔顺o的話,“其實(shí)我也閑得很,在哪兒游玩不是玩兒?”這般說完,少年不由分說地帶著朝辭去租了一輛馬車,坐了一天多,到達(dá)了附近的一座頗為大型的城市,俞城。他又大手大腳地租了一間大院子,招了幾名丫鬟,準(zhǔn)備就此定居了下來。好像,新的生活,真的就如此開始了。…………就在朝辭似悲似喜之際,整個皇城卻很是風(fēng)聲鶴唳了一段時間。原先新帝將朝堂上下進(jìn)行了一場大清算后,剩下的大臣們雖然覺得心有余悸,不敢觸碰新帝的霉頭,但也覺得事情應(yīng)該就此告一段落了。沒想到又被翻出了前太子還未死,而朝家暗中勾連前太子,要與之謀反的消息。朝家全族流放,在旁人看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