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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卑。這樣的情況下他都覺得賀律喜歡他了,沒道理是真沒意思。難道是賀律只是又想到什么新的方式來捉弄他?朝辭想不通,但是賀律也沒想著解釋。只是拍了拍朝辭的肩膀,低聲說:“早些睡吧?!?/br>青年的聲音低啞,聲線卻十分優(yōu)美,在寂靜無聲的夜晚顯得格外動人。朝辭卻因為肩膀這一下的陌生觸感而渾身僵硬,一夜睡得又遲又不安穩(wěn)。。第141章你待我的好我卻錯手毀掉(十九)……臥室中雙層窗簾遮得嚴密,但還是有些許晨光穿過縫隙躍入了房間。朝辭的生物鐘很準(zhǔn),因為哪怕是周末,他也鮮少有歇下來的時候,基本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六點半,他就醒了。剛睜開眼睛,意識還未回歸,他第一反應(yīng)便是覺得有些不適。好像肩膀和手臂都有些酸疼,現(xiàn)在的姿勢也并不舒適。他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意識渙散了一陣,等先前的記憶回籠,他才覺得心中一驚,忍不住往身旁看過去。賀律整張臉窩在了他的頸窩中,手壓過他的手臂摟住了他的腰,腿也壓在他的雙腿上,是一個徹底禁錮的姿態(tài)。青年窩在他的頸間,只露出半張臉,一縷曦光透過無數(shù)浮沉的粒子照在他的頭發(fā)上,他褐色的頭發(fā)也因此呈現(xiàn)出淡金的光澤,又密又翹的睫毛上像是盛著金芒。朝辭試著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完全動彈不得。這點動靜也把賀律弄醒了,他睫毛輕微扇動后露出了略帶迷茫之色的琥珀眼眸,嘟囔著:“……怎么啦?”“小律”陽光溫柔,賀律自我獨斷,朝辭還是第一次聽到賀律這樣近乎撒嬌的軟聲。“你為什么壓著我?”朝辭問他。按照平時來說,他會忍讓,畢竟賀律是他的“金主”。但是朝辭現(xiàn)在腦子還不太清醒,感到煩躁和怒氣后就忍不住出口質(zhì)問。誰知賀律一聽卻是更委屈了:“明明是你昨天一直往我這邊擠,擠得我沒地方躺,還一直動手推我。我沒辦法才壓著你的手腳?!?/br>朝辭轉(zhuǎn)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居然真的是大半的床,而他和賀律兩人就擠在一小半的床上。哪怕賀律是側(cè)身躺著的,他離著床沿也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離。賀律迷迷瞪瞪地看了會兒時間,嘟囔道:“才六點半啊……再睡一會兒吧?!?/br>說著就把頭又埋進了朝辭的頸窩,沒過幾秒就睡著了。朝辭動也動不了,只能閉上眼睛跟著賀律又瞇了半小時。等七點了,朝辭無奈地推搡他。他今天還有很多工作,再不做的話就來不及了。賀律被他推行,撓了撓睡亂的頭發(fā),無奈道:“今天周末啊,為什么起這么早?”昨天為了來朝辭這兒,他已經(jīng)起得很早了,今天居然還這么早,一整個周末都失去了快樂。“我還有工作要做,你可以繼續(xù)睡。”朝辭一邊平靜地對他說,一邊起床穿衣服。賀律聞言,卻是直接翻身起床了:“不行,我要跟你一齊起!”像是突然打了什么雞血似的。他說著就去浴室里洗漱換衣,隨后把他和朝辭昨天留在浴室的衣簍里的衣服和抱出來,自告奮勇地說:“我去洗衣服!”朝辭還來不及阻止,他已經(jīng)走出了臥室門。“……”算了。朝辭洗漱整理完,正準(zhǔn)備去廚房做些早餐,卻見電飯煲里已經(jīng)煮著粥了。算了,隨他吧。既然都沒什么事情,剛好去書房把工作先做一會兒。做了半個多小時后,他總覺得心里有點不踏實。賀律那家伙……還在陽臺折騰?朝辭忍不住站起來走向了陽臺,看見賀律把洗衣機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掛上。那些衣服還是皺巴巴的,就直接被套上了衣架掛在了欄桿上,可想而知它們晾干后會是怎樣一副車禍現(xiàn)場。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朝辭那件昨天還潔白如新的白襯衫,現(xiàn)在已經(jīng)泛黃得不成樣子了。“我很快就曬完了,等我一分鐘我們就去吃飯。”見朝辭來了,賀律邊曬衣服邊抬頭對朝辭說道。朝辭扶額:“你……直接把這些衣服一起扔洗衣機里洗了?”“不然呢?”賀律奇怪地問。他從前衣服穿一次就能扔了,再不濟也有傭人負責(zé)洗,他能知道洗衣服要扔到洗衣機滾一滾再掛起來曬已經(jīng)是得益于常識的廣泛普及了。“白衣服不能和其他顏色的衣服一起洗?!背o有些無力地說道。他現(xiàn)在活像養(yǎng)了一個突然孝心大發(fā)的兒子,著急著幫家長做各種家務(wù),卻總是越搞越砸。但作為家長,不能直接罵兒子。“這件衣服我拿去重新洗,你把其他衣服拿下來抖一抖再掛上去?!背o拿下了那件白襯衫,走向洗衣服的水池。賀律看了看那件被朝辭拿在手里的白襯衫,終于發(fā)現(xiàn)了它好像的確跟洗之前有些不一樣。他剛剛還以為是衣服碰了水之后的正常反應(yīng)。他有些心虛,隨后把一件衣服拿下來正打算依照著朝辭吩咐抖一抖,卻聽見朝辭突然又囑咐了一句:“小心別把水甩到自己身上?!?/br>朝辭本來覺得沒必要說,但是想了想,又覺得賀律的確做得出來這種蠢事。只是一句隨口的提示,賀律卻像是得到了什么夸獎一樣,高興得不行。曬完衣服兩人去吃早餐,賀律煮的是黑米粥,配著一些小菜。早餐結(jié)束后朝辭繼續(xù)去工作,賀律好像沒什么事情,但還是粘著朝辭一起去了書房。朝辭有些無奈:他來書房辦公就是想甩開賀律,賀律跟個跟屁蟲似的他來書房還有什么意義。但是現(xiàn)在反悔也沒什么意義,估計他回臥室賀律也會跟著。朝辭在旁邊工作,賀律像個學(xué)生一樣拿著一本物理類的書籍在看。光是那個書名朝辭就覺得無法理解,更別說內(nèi)容了。瞄上一眼朝辭就又被傷到了一顆學(xué)渣心。到了十點半左右,門鈴響了。“?”朝辭從電腦面前抬頭,看向門口處,有些奇怪。難道是快遞?但是他最近沒買東西啊。卻見賀律直接起身走出去:“是我買的食材到了?!?/br>行吧,隨你折騰。朝辭都懶得理會了,繼續(xù)埋頭工作。賀律樂意干活,他又不心疼,阻攔什么?朝辭沒出去,他以為只是賀律叫的什么天貓超市之類的網(wǎng)上外送食材到了,卻不知道這些都是賀律從國外直接空運過來的最新鮮食材。朝辭現(xiàn)在不知道,不過等他吃飯的時候就知道了。什么澳洲大蝦,法國鵝肝,朝辭平時吃上一頓就得花掉大半個月的工資,現(xiàn)在倒是隨便吃。問題是……這味道也太一般了吧!就算花的是賀律自己的錢,看他這樣霍霍食材,朝辭也產(chǎn)生了一種迷之浪費和心疼的感覺。“不如……以后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