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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此處,嘆了聲氣道:“不說旁人,我這一生最安慰之事,便是看著你們兩個長大成人了,眼下你們除妖而不是成為禍患,我便再無別的心愿了?!?/br>哪吒和楊戩這樣的,若是誤入歧途,想要降服,只怕要讓元始天尊親自出手了。楊戩笑道:“皆說天下父母心最是不易,盼著平安長大,又盼著出人頭地,成為人中龍鳳。使者倒是不一樣,盼著咱們不危害蒼生呢?!?/br>倉曉道:“如此已算是極好了,倘若大家皆是如此,豈不是天下太平?!?/br>“倒是這個理兒,使者想這么多,可想好如何對付那妖怪了?”楊戩這么一問,倉曉才發(fā)覺這話已經(jīng)被他聊出了十萬八千里。能應(yīng)人心中所求的妖怪,不是用的障眼法就是有些靈力傍身,又能打退大商的隊伍,必然不是她一人在撐著天魁坊。“我想明著不行就暗著來?!?/br>“暗著來?”倉曉點(diǎn)頭道:“你們兩個都算是沒展露頭角的新人,喬裝打扮了去,就說是有求于她,我暗中作法叫你們贏了她?!?/br>“使者是想試探那人的靈力?”倉曉道:“是,你們就放心大膽的去?!?/br>作者有話要說:來啦!第26章破廟眼下同行的,除了他們?nèi)齻€和李靖夫婦,還有浮玉,那妖怪也不知何德何能,能動用這么多人收他,也算是一種造化。三人說到此處,哪吒問他道:“素知夫人說三日后出發(fā),使者可知道?”倉曉道:“方才有人來過,我已知曉,你們且準(zhǔn)備著,要帶什么東西提前都帶上。”哪吒往椅背上靠了靠,翹起一條腿,道:“無外乎是兵器而已,也不用準(zhǔn)備別的?!?/br>倉曉知道他向來這樣,只略笑了一笑,也沒說別的。哪吒垂眸看他,忽在倉曉素白的衣裳間發(fā)現(xiàn)一枚同心結(jié),雖然不大,在他眸中卻十分惹眼。忽又想起倉曉今日出門是去探望故友,心中不免有些發(fā)悶。他坐直了身子,問倉曉道:“使者今日去探望何人了?”倉曉頓了一頓,道:“不過是見過幾面的故人,我此來朝歌正好去拜訪,說了幾句話罷了?!?/br>“是么。”哪吒雖從小流落在外,卻也知道同心結(jié)不是尋常之物,什么樣的故人,能送出這樣的東西。他看著倉曉,卻也沒有多問,細(xì)思量起來憑他什么故人,也終究是探望幾次的際遇了,往后見不見得著還得另說。三日后,朝歌王城之外。數(shù)匹駿馬載著即將去往鬼方國的將士。倉曉換了常服,騎在飛云馬之上。銀冠束發(fā),錦衣獵獵,在晨光下別有一番風(fēng)情。哪吒在人群中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找到馬車的蹤跡,遂在糧草車上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靠著。素知夫人見過倉曉,一行人便從此地出發(fā)。李靖帶著人走在最前方,素知夫人與倉曉策馬同行。長路漫漫,二人借此機(jī)會說了不少話。“那天魁坊中,有一白面書生看管著坊中諸事,我與老爺也曾喬裝去過,只是仿佛皆逃不過他的眼睛。也曾想過動用武力,卻始終抵不過他的一樣寶物?!?/br>“寶物?!眰}曉看著素知夫人,道,“依夫人看,那人的身手如何?”素知夫人道:“卻也不曾知道,回回都是近不了身的,那人手中一把折扇,四下便可喚出萬縷銀絲,縛于人手足之上,叫人動彈不得?!?/br>“如此……”倉曉看著前路靜了片刻,道,“刀槍棍棒還好,這樣的東西最是磨人?!?/br>“誰說不是呢。”素知夫人嘆了聲氣。兩人正說著,眼前忽然暗了起來,雷聲入耳,豆大的雨珠子就此砸了下來。一行人忙加快了腳程,到最后大雨攔路,只能在破廟之中暫且避雨。卻正是龍王廟,好大的一片地方,熟悉的破敗之景。匾額已看不出是何地的龍王,倉曉看著那神像,略略拜了一拜。哪吒靠在門框上靜靜看著大雨。“此地的廟宇這樣破敗,想來是不敬神明?!?/br>“神明的心思,誰又知道呢?!?/br>幾個年輕的將士在檐下說話。素知夫人見哪吒一個人,便帶了些干糧去給他。“不必了?!蹦倪笖[了擺手,轉(zhuǎn)身去了倉曉身側(cè)。素知夫人愣了一愣,只將這東西給了一旁站著的楊戩。倉曉看在眼中,見哪吒過來,忙道:“素知夫人是一片好意,怎么不領(lǐng)情?!?/br>哪吒道:“無功不受祿,哪吒不受旁人的情。”“你呀……”哪吒這樣不知要叫素知夫人如何傷心,倉曉替他理了理衣裳,問他道,“這軍中有數(shù)匹好馬,你怎么反倒做到那糧草車上?!?/br>哪吒聞言彎了嘴角,道:“我不會騎馬的,也只有這糧草車可以坐上一坐?!?/br>“不會騎馬?”倉曉看著他,道,“行軍打仗,出門在外,不會騎馬怎么能行?!?/br>哪吒道:“待天晴了,不若使者教我?”“叫楊戩教你去?!?/br>倉曉丟下話,自個兒轉(zhuǎn)身去了神像之后。眼下哪吒的話,他到是不知道幾分可信了,今日說不會騎馬,明日若是渡河,又要說不會劃船了。頭頂處落下些細(xì)沙來,倉曉抬手,沙土落在手上又從指間漏下去。“使者在想什么?”楊戩從神像處探出頭來。倉曉道:“沒什么,在想素知夫人罷了。”“素知夫人?”楊戩看了身后一眼,走近來,道,“素知夫人和李將軍這般是前些年造下的因,一時半刻也解不了,使者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br>“正是這個理兒。”倉曉看著他,嘆道,“可是閑下來總是會想這個?!?/br>楊戩笑了笑,道:“使者與其想著哪吒,不如順其自然,許多事情提前打算,是防不住的。若是當(dāng)真要想,就想想自己,人總要為自己做打算。”“為自己打算……”楊戩這話說的也不錯,這些年來他總是事事替哪吒擔(dān)憂,倘若他日哪吒輔佐大周離了身畔,他一定找個地方好好修行,再不去管什么妖魔鬼怪。倉曉道:“若是要想自己倒也簡單,我只盼著能尋一處好地方,想睡就睡想吃就吃,如此也算是順其自然,道法歸一了?!?/br>楊戩笑道:“或許還能尋得一個同心人,相伴朝暮呢?!?/br>“朝暮就不必了,只我一個也還清靜?!?/br>倉曉這話也是實(shí)話,這天底下的人那么多,志同道合的少,同心人便更少,他可再沒這個心思去找。混不如歸隱山林,逍遙自在去。二人說罷了話,倉曉從神像下取了只剩下半只的掃帚,將四下的蛛網(wǎng)掃了一掃,好歹同族一場,也算是略盡綿力。待到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