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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竟然喪心病狂當(dāng)面黑它,不僅沒生氣,反而因?yàn)槁牭绞煜さ穆曇舳抖抖洌搪暷虤鉀_他嗷了好幾聲。“……”謝天驕摸了下小狗腦袋,“怎么叫這個,太難聽了吧?!?/br>“不說賤名好養(yǎng)活嗎。不好聽嗎?”葉書清隨口道,“那就叫驢蛋兒、鐵柱兒、鋼墩兒……”謝天驕默不作聲地抬起了小奶狗的一條后腿。葉書清余光發(fā)現(xiàn),頓時戲精上身,抬頭斥道:“謝天驕,我看錯你了!一條小奶狗你都不放過,禽獸!”謝天驕不接茬,被當(dāng)場抓包依然鎮(zhèn)定從容:“它好端端一個女孩子,不能取個有意義點(diǎn)的名字嗎?”小奶狗的確還沒定下名字,平常葉家人就叫它小狗,小狗子。葉書清:“不然你給它取個,有意義的?!?/br>謝天驕頓感責(zé)任重大??上氚∠?,想啊想,一時居然想不出。把小狗崽放在地上,他開始思考周圍人家的狗名字都是怎么取的。他二哥有五條狗,分別是東南西北風(fēng)和紅中,太隨意了點(diǎn);Hills前主唱程岳有七條狗,名字用的是地獄七魔王,也太中二了點(diǎn)。想來想去,想不出合適的,只好先問:“你們柚子當(dāng)初是怎么取的名字?”葉書清不由停下水果刀,抬頭看他一眼:“你還知道我們柚子哪?”柚子是Hills樂隊(duì)的吉祥物,一只極其聰明的德國牧羊犬,就養(yǎng)在他們的基地里。平常有他們幾個照顧,人都不在的時候也有鄰居大叔管,養(yǎng)的牛高馬大的。“那有什么稀奇的。”謝天驕的語氣倒是極其自然,“聽棋霖說過。”“哦?!比~書清沒有懷疑,將完工的哈密瓜放到一邊,拿起一顆草莓,“那不是從程岳家里抱過來的狗嗎?我們一開始就想管它叫橙子。但是程岳不干,就改了,反正柚子和橙子也差不多。”柚子的取名經(jīng)驗(yàn)沒能給謝天驕帶來參考價值,因?yàn)樗X得,如果他提議叫葉子,葉書清也不干。葉書清見他半天沒說話,還催他:“還沒想出來???不然干脆就叫草莓吧。意義就是給它取名的時候我正在吃草莓?!?/br>謝天驕:“黑白花的草莓?”“不然呢?奶牛?斑馬?奧利奧?”謝天驕:“……還是草莓吧?!?/br>好歹聽上去跟他們的柚子是同一個系列的。葉書清嘴上說著話,手上動作也沒停。一顆顆帶梗的草莓在他手上,幾刀劃下去竹簽從底部一插,就變成了一朵朵帶著綠葉的玫瑰花。他廚藝不怎么樣,唯獨(dú)刀工非常不錯,能熟練利用各種皮厚rou多的蔬菜水果雕花,是他們隊(duì)里的終極秘密武器。葉書清把切好的草莓花一朵朵插在半個哈密瓜雕成的底座里,“藝術(shù)創(chuàng)作”漸漸成了型——古樸而不失精致的大肚花瓶里,一大朵層層疊疊的橙色芍藥和一把嬌艷的紅色玫瑰栩栩如生。“英俊?!?/br>稍稍離遠(yuǎn)一點(diǎn)端詳著成品,葉書清毫不吝惜夸贊自己。完事也不想吃,就把水果花瓶連同墊著的盤子一道推給謝天驕,省得浪費(fèi)。謝天驕明顯一怔:“給我的?”“對啊?!?/br>“……真給我?”“是啊。”葉書清又把果盤往他那邊推了一點(diǎn),嗤笑,“怎么這個表情?傻啦?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又不會下毒害你。”這句話……聽上去好像哪里怪怪的……謝天驕有些懷疑葉書清又想要戲弄他,可內(nèi)心又萬分不愿意就此拒絕。眼看著那漂亮的水果花瓶越過茶幾中點(diǎn)到了靠近自己這一側(cè),他抬手利落地按穩(wěn)了果盤邊緣,才找回那種微帶傲慢的語氣,再次開口:“哦?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br>第八章晚些時候,兩人各自回房休息。彼此的臥室隔了一個客廳,關(guān)了門一點(diǎn)兒動靜都聽不見。過于安靜的環(huán)境反而讓葉書清有些不習(xí)慣,躺了一會兒,他又爬起來打開手機(jī),在白噪聲里睡熟了。第二天一早,葉書清是在饑餓中醒來的。鼻端隱約浮動著飯菜的香味,迷迷糊糊在“繼續(xù)睡”和“起床吃飯”兩個想法中掙扎了一會兒,葉書清突然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同時也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現(xiàn)在的家里并沒有做飯很好吃的保姆阿姨,只有他和謝天驕兩個人,今天早上怕是什么也沒得吃。哎,失策了。什么飯菜香,怕不是餓出了幻覺。葉書清清醒過來,苦惱地望著天花板。昨天太忙亂,居然忘了給新家請一個能干的嬌俏小女傭。睡是睡不著了,葉書清從床上坐起來,在聞聲立刻嗷嗚嗷嗚叫起來的小狗崽腦袋上擼了一把,起身推門出去。開了門,空氣中的香味兒卻是越發(fā)的濃郁了,不難叫人想象出那是怎樣豐盛的一桌熱氣騰騰的中式早餐,面食的麥香,混著豆?jié){的醇厚、rou類的鮮美、水果的清甜……居然不是幻覺。葉書清的腳步一頓,隨即反應(yīng)過來,估計是謝天驕考慮周全,事先安排了鐘點(diǎn)工過來做飯。踢踢踏踏走到餐廳門口,往里看了一眼。鐘點(diǎn)工似乎已經(jīng)離開,倒是謝天驕還在。抬頭看了眼客廳的時鐘。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談話起了作用,這么晚了謝天驕也沒出門,一副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樣,從容地坐在餐桌前喝咖啡。“早啊。”葉書清站在門口,大方地主動打了個招呼。“早。”謝天驕放下了咖啡杯,態(tài)度也很客氣,“吃早飯嗎?”葉書清深深吸了一口氣,嗅到了熟悉的香味:“是不是有鮮蝦小餛飩?好心人,幫我盛一碗。我先去洗漱。”說完也不等對方回答,轉(zhuǎn)身就往臥室方向走,步伐都快了幾分。這個時候倒是不記得天天跟別人掐架的事了。葉書清這個人,小小年紀(jì)就離家出走過,日常叛逆不羈,看著像是那種早早脫離原生家庭約束獨(dú)闖天涯的人設(shè)??墒聦?shí)上,他的少爺習(xí)性十分嚴(yán)重,除了他感興趣的事情,其他只要能交給別人做的,絕不自己動手。就好比眼下,哪怕是只有跟他不對付的謝天驕在場,在支使謝天驕和自己做之間,他也會選擇先嘗試前者。這一次嘗試倒是挺成功。葉書清洗漱回來,他的飯已經(jīng)盛好了,除了一碗飄著碧綠蔥花的鮮蝦小餛飩,旁邊還放了蛋餅、豆?jié){、小菜、水果……還有個剝了殼的水煮蛋。葉書清在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