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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熊貓刑偵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3

分卷閱讀63

    他一眼,他連忙解釋:“師兄,不是我膽小,是我爸媽不讓我喝,說全部都被下毒了。我把真實情況告訴他們,他們還不信呢。”

想起自家無知的大爺大媽,俞任杰朝他點了點頭。

[39]第三部分模仿犯第六章散裝餅干(2)

俞任杰懷疑下毒的人與海燕食品商店有仇,

抑或與散裝餅干的生產(chǎn)商——良依食品有限公司有怨,

但他們先去了受害人那里了解情況。

這次所有的受害人在住在同一個轄區(qū),

便被送進同一間醫(yī)院里。最晚被送進醫(yī)院的徐先生是最早醒的,

他吃的餅干較少,

中毒不深,

此刻已經(jīng)可以勉強進行對話。俞任杰帶著郝晉陽跟著指示牌找到了男病房,

又通過一名穿著粉色裙子的護士找到了他。

徐海波半躺在病床上,一張臉白里透青,氧氣管已經(jīng)撤下,

手背上還插著針管,縱然是夏天,他的身上蓋著一層厚棉被。

俞任杰進了醫(yī)院后便戴上一只口罩,

此刻正透著口罩向他問好:“徐海波先生,

您好,我們是警察。我姓俞,

俞敏洪的俞,

和他沒親屬關(guān)系。他姓郝,

郝劭文的郝,

也沒親屬關(guān)系。我們來呢,

是想找您問些話,

不知道您的身體今天好些了么?要是方便的話,我們就在這兒坐一會兒,和您聊聊天?!?/br>
徐海波微微點了點頭,

于是俞任杰給郝晉陽使了個眼色,

讓他搬兩把椅子過來。郝晉陽搬椅子的時候還沉浸在俞任杰的自我介紹里,憑什么他就和新東方的創(chuàng)始人一個姓,自己卻和個小胖子一個姓,這不是埋汰自己么。但想了好一會兒,他也沒想出姓郝的其他名人來,好像這么稱呼自己還挺合適的。

等郝晉陽把椅子從病房的一頭挪過來時,俞任杰正在解釋自己的胳膊:“這不是臟了,是痱子粉,前段時間我打了石膏,長痱子了?!焙聲x陽坐下時,俞任杰又在解釋自己的口罩:“最近感冒的特別多,我戴個口罩預(yù)防一下,您不介意吧?”

徐海波有氣無力地?fù)u了搖頭:“不介意。”

俞任杰緊接著問道:“我看您臉色不好,是還有哪兒不舒服么?”

徐海波的聲音很是虛弱:“是不太舒服,頭暈,想吐?!?/br>
“那您可得好好休息,保重身體啊?!庇崛谓軈s沒準(zhǔn)備讓他休息,立刻掏出錄音筆和本子,錄音筆握在自己的手里,本子則扔給了郝晉陽:“我們會對您的對話做一些記錄,請您不要在意。”

俞任杰讓徐先生先描述一下昨晚案發(fā)時的情況,徐海波說:“我和妻子張露都是來城里打工的,屬于典型的買不起房,工資的大半還貢獻給房租的工薪階級。我們都是六點下班,下了班后回到家就要七點,這時再買菜,燒飯,吃上飯起碼八點多了?!?/br>
俞任杰嗯了一聲,讓他繼續(xù),徐海波人向下躺了一點,神情顯得十分疲憊:“我們晚飯吃得晚,但午飯是十二點吃的,回家的時候餓得慌,這時候我們會備一些餅干糕點之類,在晚飯前姑且填一下肚子?!?/br>
“可以理解,一般人都這么做。”

“昨天我們吃的是在小店里買的餅干,張露她總喜歡在吃飯前吃一堆東西,她吃了不少吧,所以人才一下子沒了?!闭f到這里他停了下來,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俞任杰看著他灰白的臉色問道:“她吃了幾塊?”

“我沒瞧見她吃了多少,”徐海波悄無聲息地嘆了口氣:“當(dāng)時我在炒菜,沒看見,但估計她吃了挺多,她每次都吃很多,人就跟著胖。我老說她,她也不聽,都成我們認(rèn)識時候的兩倍寬了?!?/br>
俞任杰點了點頭,小心地問道:“您吃了多少餅干呢?”

“半塊吧,”徐海波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張露進廚房喂我餅干的時候,我只咬住了半塊,另一半掉在了地上。后來我嫌她煩,把她趕出了廚房。要不是這樣,大概這時候我們正在黃泉路上作伴呢…”

俞任杰不知該怎么接下去,只咳了一聲:“后來呢?”

“后來?后來她和我說胃不舒服,我以為她又吃多了,沒有在意,但不一會兒她就倒在地上抽搐了…你們大概沒法想象,我老婆這么胖一個人,在地上抽抽的時候,那模樣有多么嚇人!我叫救護車的時候,自己也不行了,我猜想是食物中毒了。那時我急中生智,在自己倒下前把大門給開了,但我沒有力氣去幫我老婆,只給自己摳了喉嚨,稍微吐出來些東西。等醫(yī)護人員進來的時候,我還留著點意識,這時我老婆的耳朵里已經(jīng)流黑血了,那時我就在想,她可能要死了,但是我要死了…那時我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倒也沒多么害怕,感覺就和做夢一樣?!毙旌2ㄔ俅伪犻_眼睛的時候,眼眶是紅的,眼角閃動著的是淚珠:“沒想到,我還能再次清醒過來,雖然只有我一個,但也算是萬幸了吧?!?/br>
他沒有發(fā)現(xiàn),自從他將妻子的稱呼從“張露”改為了“我老婆”,盡管他的話語充滿了理性與邏輯,但他的鼻音愈發(fā)厚重,眼睛里的霧氣也越來越濃。

俞任杰拍了拍他沒有插針的手背以示安慰:“這次吃的餅干是什么時候買的?”

“就昨天下班后,回家路上?!毙旌2ㄍ旎ò寤卮稹?/br>
“是誰買的呢?”

“我們一起買的,同時買的還有粟米棒,米餅什么的,記不清了,都是我老婆愛吃的。”

“哦,是誰提出要買這個的?”

“是她,我不愛吃這些,這個重要么?”

“沒什么,只是循例問題。是在海燕食品商店買的吧?”

“是的。”

“以前經(jīng)常去這家么?”

“對,在菜場附近,東西也便宜,我們外地人沒有那么多錢進超市消費?!?/br>
在詢問了具體何時買了哪些食品后,俞任杰與郝晉陽離開了徐海波的病房,醫(yī)生說他的身體還很虛弱,需要休息。俞任杰詢問了他的身體情況,主治醫(yī)師說,他是這次送進來的病人中病情最輕的,生命體征平穩(wěn),沒有呼吸困難或器質(zhì)性損傷,留下后遺癥的可能性較小,屬于不幸中的萬幸。即便如此,毒鼠|強在身體中代謝需要較長時間,可能會有二次毒性釋放,故還需密切觀察,以防萬一。

其他人的情況則嚴(yán)重許多。其中最嚴(yán)重的要數(shù)76歲的奚老伯,在失去了妻子后,他還在生死線上掙扎,從昨夜到今天,醫(yī)院已經(jīng)下發(fā)了三張病危通知。但即便他能挺過來,這輩子也只能在病床上度過了,毒素破壞了他的中樞神經(jīng)以及大多器官。

穿過一條走廊,向上兩層,便是重癥病房。76歲的奚振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