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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每名工人都只處理自己那個環(huán)節(jié),少了誰都不可以。唯一可能的是休息時間,但這么多人在一起,誰走開了都會被人發(fā)現(xiàn)?!?/br>那么很有可能是沒有排班的楊雙林和胡勇去拋尸了,程斌心想。但為何他們要特地進公司打卡呢?唯一的可能性是,他們把尸體拋在了工廠里,如果不是的話,至少也是工廠附近。他想問問工廠里外有哪些地方掩人耳目,適合拋尸,但安妮十分警覺地詢問了他們的來意,于是他花了一些時間交代案件背景,自然是隱去了一切細節(jié)和不該說的部分。這時他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或許那幾人大晚上的來到工廠,不是為了直接拋尸,而是把工廠作為一個尸體的暫存地,第二天會把尸體送去別的地方,畢竟血rou模糊的東西不適合帶回家去。但他很快便否決了這個想法,這些年厄爾尼諾現(xiàn)象日益嚴重,五月底的時候氣溫已經(jīng)挺高了,甚至有幾天氣溫飆上了30度。要是將尸體藏上一天,一定非發(fā)臭了不可。俞任杰已經(jīng)先一步將他的問題提了出來:“有件事情麻煩你們配合,工廠里或者工廠附近,有哪里適合挖坑嗎?”三名經(jīng)理一時都未反應(yīng)過來,小宓連忙補充道:“就是挖坑埋尸!”他們終于明白過來,只是臉色都不大好看。物業(yè)經(jīng)理說:“這個的話,我們也不知道。但是你們要調(diào)查的話,我們盡量配合吧。”[91]第六部分兒童犯罪第十二章失蹤的女孩(11)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們詢問了這幾名員工的工作表現(xiàn)和平時為人。安娜的回答十分小心,并未說他們哪兒好,也不說他們哪兒不好,只說他們工作表現(xiàn)尚屬合格。行政那胖子更為狡詐,不斷和他們繞著彎彎:“一個人是不是殺人犯,rou眼也看不出來是吧,他們看著就和一般人一樣,沒什么區(qū)別。作為公司的管理層,我們自然不希望員工犯法,但是萬一他們真的做了些什么,我們也沒法控制。公司只是一個工作的場所,你們覺得呢?”這等于什么都沒說,于是他們只好放棄,轉(zhuǎn)而問一些客觀性的問題。“這幾人正好同一天夜班嗎?”程斌問道。“應(yīng)該是的?!卑材日f。小宓將手一伸:“把排班表拿來看看?!?/br>后來她的那一伸手被比作“神來之手”,自然是她自己比喻的,因為安娜找來的排班表里顯示,5月23日晚上,他們一個都不在名單里。安娜的臉色很是難看,但他們不打算追求原因,程斌說:“麻煩把與他們換班的幾名同事,還有當(dāng)天晚上和他們值同一個夜班的人都叫來吧?!?/br>工廠中,同一條產(chǎn)線的工人分A,B,C三個班,他們輪流上產(chǎn)線,保持工廠的運轉(zhuǎn)。奚春彬和葛城均屬于一廠第二產(chǎn)線的B班,王濤則屬于三廠第一產(chǎn)線的B班。今天巧了,B班的員工輪休在家,上白班的正是本應(yīng)在5月23日值夜班的A班員工,即程斌召喚的那批。安娜不愿工廠停工,卻不得不與警方搞好關(guān)系,折中之下,她建議他們在工人休息的十五分鐘內(nèi)完成談話。程斌本不同意,但俞任杰說,十五分鐘也足夠了,他便點了頭。掐著時間點,他們來到生產(chǎn)車間底樓的辦公室里,靜等員工進來問話。這兒的條件不比他們剛待過的行政辦公室,不僅裝修粗鄙,還氣味刺鼻,夾雜著從車間飄出來的化學(xué)氣味與邊上廁所傳來的陣陣臭氣。郝晉陽和小宓立刻捂住了口鼻,程斌硬撐著,只有俞任杰因他的鼻炎躲過一劫,顯得面不改色,涵養(yǎng)極佳。行政那胖子朝物業(yè)經(jīng)理瞪了一眼,物業(yè)經(jīng)理立刻向外走去,他們聽見她遠去的高跟鞋聲,她在打電話批評手下的保潔阿姨。兩分鐘后,幾個身材粗短的男人進來了,他們都穿著淺綠色的工作服,灰頭土臉的。衣著鮮麗的安娜為他們介紹:“這是小李,這是小陳,這是小張…”他們長得各不一樣,但穿著同樣的衣服,臉上都戴著防護眼鏡和口罩,一時竟沒法分辨他們的差異來??偟膩碚f,從左邊數(shù)過來,前三個是和本次案件的嫌疑人換了班的工人,后頭幾個則是和嫌疑人一起上了夜班的。程斌先拋出了換班的問題。與葛城換班的小張說:“是我提出要和葛城換的,那天是我女朋友生日,她特別煩,一定要我陪。我和小葛商量了好幾回,他才答應(yīng)的?!?/br>“他是什么時候答應(yīng)的?”俞任杰追問。“當(dāng)天下午,”小張說:“我女朋友正在和我吵架,因為我必須去上班。他一答應(yīng)和我換班,我們就不吵了?!?/br>“是你求著他答應(yīng)的,還是他自己找你的?”“我求的。那天早上我還在給他發(fā)消息,讓他幫我,下午的時候他回我消息,說同意了?!?/br>“具體是什么時候?”“這個我不記得了,等我看下手機…是下午2點39分,那時我和女朋友正在吃蛋糕呢?!?/br>“后來你們玩的開心嗎?”“當(dāng)然開心,我們吃了牛排,看了電影,還…”“祝你們白頭到老,早生貴子。”俞任杰及時打斷他:“下一個!”跟著是與奚春彬換了班的A班小班長,老徐。他說是奚春彬提出和他換班的,理由是過兩天他有個哥們要回國,需要他全天陪同。給他打電話的時間也是在當(dāng)天下午。“這么晚通知你,你也答應(yīng)了?”俞任杰問道。“大家都是同事,相互幫忙也是應(yīng)該的?!崩闲煺f。“好的,下一個!”而與王濤換班的小伙給出的理由有點兒無厘頭:“王濤說,他的兩個好哥們都在這天上夜班,他也想一起。我就說好的,正好那天我沒睡飽,根本不想上班。”不論真假,有一個明顯的共同點毋庸置疑,即三人都是在5月23日下午臨時決定去公司上班的。這顯然很不一般。此后他們分別向與奚、葛、王三人一起上夜班的同事問話,這時早已過15分鐘了,前頭三人已經(jīng)離去,安娜則不停地看著時鐘。但俞任杰一點兒都沒停下來的意思,程斌這才發(fā)覺他說的十五分鐘只是放屁,不過權(quán)宜之計而已。工人們都保證三人在工作期間沒有外出過,公司管得緊,每個小時都要計算產(chǎn)出粒子的重量,壓根沒有時間偷懶。但與安娜說的有些不同,在休息期間,每個人都會去喝水上廁所,至于誰在何時走開了一會兒,他們是不知道的,只是他們都準時回來了而已。此外一廠的幾人都說見過楊雙林與胡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