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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難以理性平靜的看待罷了。天邊隱約泛起一片魚肚白...不一會兒,胡子男走了進來,他手里拿著一把刀,臉色陰冷,二話不說徑直的朝方卿走來。“我口袋里有一枚鉆石?!标戨x霄突然道。男人一愣,扭頭看著陸離霄。“鑲在耳釘上的血鉆,市場價近千萬。”陸離霄道,“你拿去黑市當(dāng)賣,最低也能換得六七百萬。”男人半信半疑,手伸進陸離霄的口袋,果真摸出一枚鑲著紅鉆的耳釘。他眼底一亮,捏著那枚耳釘激動的細瞧著,而就在他這恍神的片刻,陸離霄突然伸出血淋淋的左手,直接用左臂錮住男人的脖子,另一手迅猛的抓住男人那只握刀的手....一聲刀尖沒入rou中的悶響,一股溫?zé)岬囊后w濺在了方卿的臉上。方卿瞳孔震顫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陸離....”“先別說話?!?/br>陸離霄一邊壓著聲說著,一邊飛快的在男人身上摸鑰匙,他左手因為掙脫手銬而斷了兩根骨頭,鮮血淋漓的模樣又像被手金屬銬活生生褪掉了一層皮,乍看上去觸目驚心....終于找到了手銬鑰匙,陸離霄飛速為方卿解開手上的束縛。“不妙,槍在另一個人手里?!标戨x霄從男人身上搜出手機扔給方卿,“我到門口看看,你報警?!?/br>屋外不遠處的空地上有一輛車,另一男人坐在車內(nèi)抽著煙,看樣子是在等同伴。這一片偏僻冷寂的海崖上,離開的小路就是那輛車后,而遠處的山林離得還有一段距離....四處空曠,視野頗為開闊,在天已經(jīng)蒙亮的此刻,根本不可能避開那個男人的視線成功逃離。如果是只身一人,陸離霄倒不介意賭一把,那車?yán)锏哪腥嗽诘炔坏酵檫^去,必然會到這屋里查看,他只要伏擊在門口,就有六七成的把握制服他,可是....陸離霄回頭看了眼已經(jīng)打完電話的方卿,臉色微為凝重。那個家伙手里有一擊致命的武器,稍有不慎就容易...陸離霄又看向屋子另一側(cè)的海崖,隔著有七八米的距離,聽那浪聲似乎離崖底不深,只是不知底下有多少礁石,貿(mào)然跳下去更為兇險。“跳崖?!狈角湓陉戨x霄身后出現(xiàn),目光冷靜,“這天色已經(jīng)能勉強看清崖底了?!?/br>“這個角度,我們一跑出去車上的人就會發(fā)現(xiàn)?!标戨x霄眼底充滿擔(dān)憂,“得快!”“嗯。”這時,遠處的男人叼著煙下了車,那把槍他就握在手里,徑直的,有些不耐煩的朝小屋這邊走來。“你在前面跑,快!”陸離霄疾聲道。方卿沖在前面,陸離霄墊后,兩人幾乎一出小屋就被那男人發(fā)現(xiàn)。男人破罵一聲,舉槍對準(zhǔn)那沖向崖邊的身影。方卿甚至能感覺到子彈從耳邊呼嘯而過,他不顧一切的沖到崖邊,然后也根本沒時間看清底下的礁石分布,他腳下有下意識的停頓,但身后緊隨而來的陸離霄一把抱住他,縱身一躍...男人跑到海崖邊,看著底下的礁石浪濤,狂怒不已的開了幾槍,而后轉(zhuǎn)身跑到那小屋,緊接著就看到自己那倒在地上的同伴。同伴的手機掉在地上,男人看清了上面最新播出的報警電話,心下一慌,甚至顧不得去確認(rèn)同伴的死活,轉(zhuǎn)身跑出小屋沖上車,踩著油門疾速逃離現(xiàn)場。被夜降過溫的海水著實冰冷,但并不至于刺骨。方卿水性極好,很快便在水中恢復(fù)清醒且平衡了身體,他所落的位置并不深,腳踩著底下的石塊,仰頭就能看到海面的位置,大約不過四五米深....方卿剛準(zhǔn)備往上游,一眼就瞥到落在他身旁的陸離霄。陸離霄受了傷,后肩周圍血霧彌漫,而他正彎著身,痛苦而又奮力的拔著那條卡在兩塊巨石中間的腳。方卿忙轉(zhuǎn)身游去,幫著陸離霄去拔那只腳,然而無論他和陸離霄如何努力都無濟于事,那只腳卡在了一個刁鉆的位置,需要耐著性子找好角度一點點的往外使力,然而在這難以呼吸的海水中,陸離霄根本不可能撐到將腳拔出的那一刻...陸離霄心死如灰,離那海面明明只有一步之遙,他卻束手無策,他如果能將那把刀拿著,興許這一刻還能砍斷自己的腳求生,但是....陸離霄抓住還在努力救他的方卿的胳臂,用那只傷痕累累的左手指了指上面,提醒方卿趕快游上去。生死關(guān)頭,他反而更加清醒。他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沒救了,不過幸好....幸好他最愛的人活下來了。他陸離霄今日死在這里,也純屬他自己的不幸。兩人都已到了極限,方卿定定定的看著陸離霄兩秒,隨之轉(zhuǎn)身奮力向上游去。陸離霄看著方卿離去的身影,眼淚無聲的揮散在了這片海水中,他難過的不是即將而來的死亡,而是那份與摯愛的離別...頭頂?shù)哪瞧饬翝u漸化成了一片虛幻的光影,光影中心那抹方卿的身影也幾近消失...陸離霄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那個他以為早就忘了,其實還真切的綣在那記憶深處的時光....那個時候他還糾結(jié)著,為什么方卿會那樣糾纏他,就連和此刻的他相比也有過之而不及。那個暑假,方小少爺以要他給他輔導(dǎo)功課為由,占領(lǐng)了他的公寓,更以需要安靜的環(huán)境為名,在外租了個房子,硬將當(dāng)時的文延趕了出去。那時候的小少爺還叫方霖,漂亮又不講道理,他嫌棄著公寓里的一切,卻也理直氣壯的霸占著一切,包括他陸離。相比活躍的小少爺,那時的他便顯的寡言木訥了些,他辯不過小少爺伶俐的口齒,會被氣的憋不出半個罵字,所以小少爺總愛嘲笑他,跟個木頭似的...輔導(dǎo)功課的時候,小少爺總愛手托著太陽xue,歪著頭看著旁邊的人,他睫毛很長,眼睛亮的出奇,就是總透著蔫壞的笑意,一直盯到身旁的人窘迫的避開視線,然后臉色不自然的道一聲,有什么好看的...“你身上真好聞...”小少爺會湊過身來,一本正經(jīng)的在他身上嗅著,然后一臉認(rèn)真的問他,“你噴香水了。”“我從來不噴那東西?!?/br>“可明明就很好聞?!?/br>說話時,小少爺總會湊的更近,鼻子幾乎快碰到了他的喉結(jié),而后他便會臉頰guntang的沉聲訓(xùn)斥他:“你還要不要學(xué)了?!?/br>“你要不要聞聞我身上什么味道?!毙∩贍斝Φ姆路鸷菁冋?,露出一口白牙,“我噴了我爸的男士香水,也很好聞的,你聞聞。”說著就要再次湊過來。他身形后退,最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