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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具備的優(yōu)勢——那就是他讀過原著,幾乎知曉水傲天的宿敵幽冥族的全部弱點!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只要將對手的優(yōu)劣勢分析透了,還不愁找不著辦法么?但為了不引起他人懷疑,孟亦覺暫無法將自己所知的情報全盤托出。他打算在適當(dāng)?shù)臅r侯透露給水團子,保證他們兩人此行的安全。*兩日后,孟亦覺和水泠淵帶著器具和蒜香豬,如約在月圓苑集合。同行的各峰人員大多有著與魔物交手的充足經(jīng)驗,甚至還來了兩個魔修和一只狼妖,都是本門派的正式修士。這些人彼此間很熟絡(luò),但孟亦覺此前一個也沒打過交道。所以當(dāng)他帶著水泠淵一出現(xiàn)的時候,人們立刻齊齊轉(zhuǎn)過眼來,毫不避諱打量和刺探的神色。尤其是那兩個魔修,原本正和他人交談,一見水泠淵過來,立刻雙雙愣住,交換了一個復(fù)雜的眼神。孟亦覺抱拳施過禮,便欲帶著徒弟走到一邊。但兩個魔修很快靠過來,其中一人指著水泠淵道:“這就是水魔?”“在下水泠淵?!鄙倌瓴槐安豢旱厥┒Y,眼神流轉(zhuǎn)之際已初步探得兩人功力層次。孟亦覺見兩個魔修面容粗獷,前額有著狀似石頭紋路的魔紋,果然只聽他們自稱是巖魔,在皓月宗生活了四五十年,是宗門少有的土生土長的魔族。說話間他們灰色的眼瞳一直緊盯著水泠淵,而水泠淵也有些警戒,微微繃緊了上身。孟亦覺沉靜地觀察著氣氛,看兩只巖魔都還算客氣,知道他們雖心有疑慮,但到底不像紫峰山那些人那樣排斥水泠淵,他也就放了心。正聽著,孟亦覺忽感身側(cè)傳來陌生的氣息,弄得他癢癢的。一扭頭,只見一人把鼻子杵在自己肩背上,驚得他抖了一下,差點踉蹌跌跤。那人趕忙扶住了他,又在他身上使勁嗅了幾下,笑嘻嘻咧開嘴:“好香呀!”孟亦覺定睛一看,面前這年輕人好像正是門派里唯一的一只妖修。這男孩子看年紀(jì)和青夕他們差不多大,披著灰黑色的長發(fā),左右鬢角各編了細(xì)細(xì)的長辮子垂下來。“我叫顧朗?!蹦侨讼衲O駱拥毓笆质┒Y,“師兄好?!?/br>原來是小自己一輩的狼妖。而且叫什么,“孤狼”?這不是咒自己單身嗎?孟亦覺本來想笑,可看著狼妖綠瑩瑩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他心底一陣發(fā)毛,只淡淡回過禮之后就轉(zhuǎn)過頭去。但那顧朗卻粘了上來,鼻子竟肆無忌憚地鉆進他腦后的長發(fā)里,東聞西嗅。不等孟亦覺避開,忽覺身后傳來一陣勁風(fēng),水泠淵大步走來,將顧朗毫不客氣一把推開。水魔蹙著眉,寒聲道:“你做什么?!?/br>“聞聞而已?!鳖櫪薀o辜地指了指鼻子,又直直看向孟亦覺,“師兄好香?!?/br>水泠淵眼里染上慍色,強硬擋在顧朗面前,不準(zhǔn)他再靠近去聞。他早知師尊身上有股淡淡的藥香,聞起來很是清爽溫馨,但想到這狼妖嗅覺更比常人強上百倍,不知會聞到多少香氣,他心里便惱怒不已,把師尊當(dāng)成自己的所有物般,不準(zhǔn)這沒規(guī)矩的狼崽靠近。顧朗靠近不成,在水泠淵冰冷的逼視下悻悻地縮到一邊,只是一雙眼還巴巴望著孟亦覺。旁觀的巖魔對視一眼,神色微妙。就在這時,一個低沉深厚的男音響起來:“顧朗,給我回來!”顧朗驚得脖子一縮?;仡^一看,只見一個高個子的中年修者大步走來,正是隔壁山頭的宗師白霄真人。白霄真人毫不客氣地拎起小狼妖的脖子,怒斥道:“你這崽子到底能不能安分,是不是又sao擾別人了!”顧朗掙扎著嘴硬道:“師尊這不怪我,都是因為孟師兄太香了!”“嘴里胡言亂語什么!而且按輩分他是你師叔,不是師兄!”白霄真人脾氣耿直,抬手就往狼妖的腦門上哐哐招呼了兩下。又對孟亦覺道了歉,才把嗷嗷叫的狼崽子拎走了。這一下引起不小的亂子。各色圍觀的目光好奇地落在自己身上,讓孟亦覺感到臉皮發(fā)燙,十分不自在。但很快水泠淵便過來攬住他,帶著他走到一邊。然后陰沉沉掃視了一圈,把周圍那些打探或看戲的目光生硬地打了回去。之后月璇尊清點了人頭,便帶著二十多號人的先鋒隊伍,一刻不停地往魔域邊界的幽冥族駐地趕。*這一趟從白天走到黑夜,人們一路無話。路途勞頓,比起身強體壯的其他修者而言,孟亦覺尚為虛弱的身子很有點吃不消。水泠淵一直握著他的手,向他的經(jīng)絡(luò)里緩緩輸氣,但他還是腿腳綿軟了下來,疲憊得快要倒在地上。水泠淵忽然背對著他半跪下,“師尊,我背你吧?!?/br>孟亦覺一愣,看到周圍趕路的其他修者,臉頓時紅了。他在泠淵背上輕輕推了一把,“別,算了,我還能走?!?/br>水泠淵卻固執(zhí)地不起來:“師尊,上來吧。魔域邊界可能還要走上一個時辰才到呢。”還要……一個時辰?孟亦覺差點眼前一黑。腿怕是一刻也撐不下去了,他無奈地抿了唇,漆黑的眼眸在月光下閃爍著。看著師尊像窘迫的小貓一樣鼓著嘴巴,水泠淵心里一動,主動牽過他的手,讓他搭在自己肩膀上。“來吧?!彼p聲說。想到丟臉總比拖累大家要好,孟亦覺心一橫,伸手摟住了水泠淵的脖子,讓他把自己背起來。水泠淵倒是一點沒負(fù)累,畢竟他師尊這樣纖瘦的體型根本沒多少重量。他一邊暗暗心疼師尊這身子愈加瘦弱,一邊輕盈矯捷地在荒野的草叢里穿行,很快便跟上前方的隊伍。子夜時分,一行人終于抵達(dá)魔域邊界。這里盡是綿延不絕的荒山,濃重的魔霧籠罩著,看起來陰氣沉沉。月璇尊讓大家在一處隱秘的山溝里休憩兩個時辰,到后半夜再繼續(xù)進發(fā)。這一路緊趕慢趕,每個人都異常疲勞。因此尊者號令一發(fā),修者們立刻三三兩兩散在草叢里打地鋪睡下。聽到肩膀上傳來綿長的呼吸聲,水泠淵知道師尊可能早就疲憊得睡著了。他便輕手輕腳往安靜的角落里去,把師尊小心地從背上放下,抱到柔軟的草地上躺好,又脫下自己的外袍給他蓋上。然后方縮回原形。水團子無聲地爬到師尊的腦袋邊上。它用小手把師尊的脖頸微微抬起來,然后整個身子鉆到了他的腦袋下,用自己鼓囊囊的綿軟身軀給師尊當(dāng)“枕頭”。這樣一來,師尊就不會因枕著冷硬的地面而落枕了。睡了快兩個時辰,水團子忽覺有人朝著這邊靠近。它立刻醒了,一睜眼,竟看到一雙綠瑩瑩的眼睛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