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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修,孟亦覺也知道,術(shù)法修者的長處就在于詭譎無常,能出奇制勝,要是戰(zhàn)術(shù)配合跟得上的話,延云宗的小隊將會很難攻破。想到這里,他不由得蹙眉,“但我們的隊伍里,就只有顧朗是偏術(shù)法的……”“嗯?!卑紫稣嫒它c頭,嘴角卻勾起淡笑,“不過我這個徒弟最擅長的,不是布陣畫符,而是——破陣解咒?!?/br>白霄真人話音一落,坐在他旁邊的顧朗也轉(zhuǎn)過頭來,咧開嘴巴燦爛地笑著。透過他的面部表情,孟亦覺似乎看到一只哈士奇呼哧呼哧在吐著舌頭傻笑。他被逗得咧了咧嘴,“小狼崽,那之后可要靠你了,一定要打敗延云宗?!?/br>顧朗陰惻惻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呲出一口白牙,“小師叔放心,包在我身上?!?/br>一旁水泠淵瞥見顧朗嘚瑟的模樣,心里冷哼了一聲。這大灰狼,師尊夸他幾句他就恨不得高高翹起大尾巴,就連毛茸茸的狼耳朵都從腦門頂冒了出來。而師尊還被那耳朵吸引,伸手到他的狼耳根后撓起來。想到自己只是個水團子、一點也不毛茸茸,泠淵悶悶地沉下臉,心中醋浪翻滾。顧朗被小師叔輕柔的動作撓得舒服,耳朵軟綿綿地抖動。但不多時,他左右耳朵后面各多了一只冰涼涼的手,揪住那豎起的耳尖往上一提。“哇啊?。 ?/br>顧朗猛一扭頭,看見水泠淵淡然收回的手,氣得張牙舞爪要撲過去打他,卻被白霄真人死死摁住,“慶典還沒結(jié)束呢,不許鬧!”顧朗被迫坐下,狠狠瞪了泠淵一眼,“臭團子,這仇我記下了!”水泠淵才不怕他,挑釁地揚了揚眉。孟亦覺笑著搖搖頭:“你們兩個幼稚鬼!”“小師叔,明明是這臭團子先故意揪我耳朵的!”狼妖委屈得想哭,“師叔偏心,嗚嗚嗚……”這一傷心,一條灰色的毛絨大尾巴真的從他衣擺下面冒了出來,豎在空中顫巍巍地搖晃。孟亦覺捉住那尾巴揉了揉,總算安撫了哭唧唧的狼崽,讓他乖乖轉(zhuǎn)過去坐好。而顧朗剛一背過身去,泠淵就握了師尊的手,并看似無意地把身子往前傾了傾。待師尊把注意力重新移向場上的節(jié)目后,泠淵才不動聲色地轉(zhuǎn)過眼,冷冷地盯視著延云宗坐席前排坐著的某個人。此人正是上官芹。為了避免讓泠淵分心,孟亦覺未曾將昨晚與延云宗小少爺起了沖突的事告訴泠淵。但由于上官芹隔三差五地頻頻回頭偷瞄,水泠淵很快便留意到此人的存在,心中生出警惕。師尊被人窺探,其實算不得什么稀奇事。他美貌出眾,從進場以來就在這場上收獲了不少好奇探看的視線,可其中唯有上官芹的目光里帶著不加掩飾的揣度和惡意。水泠淵不知那人緣何對師尊抱有惡意。但發(fā)現(xiàn)狀況后,他立刻把身體前傾,用自己擋住師尊。他靜靜等了會兒。果然不久后,那上官芹又扭過頭來。*正如水泠淵觀察的那樣,上官芹坐在延云宗坐席的前排,時不時就扭頭,狠狠地瞪孟亦覺一眼。一開始他只顧著盯孟亦覺。后來他又發(fā)現(xiàn)了,孟亦覺的身邊還坐了個似乎是他徒弟的年輕人,一直在溫溫柔柔和他說話。那人眉眼英挺,眼睛是澄澈的水色,面部輪廓非??∶馈?/br>因而上官芹在瞪著孟亦覺的同時,偶爾也會順帶偷瞄那人幾眼。之前的數(shù)次窺探都沒什么回音。沒想到,當(dāng)上官芹又一次回頭狠瞪孟亦覺的時候,那個水色眼睛的男子居然毫不掩飾地直直盯著他,目光里透著明顯的威脅與警告之意。上官芹始料未及,被那如寒刀般冰冷的目光刺得一哆嗦,當(dāng)即被嚇了夠嗆,趕緊扭過頭去。但匆忙轉(zhuǎn)回去之后,上官芹回想起方才那人凌厲的眼神,清俊的面龐,以及冷冷的、生人勿近的氣質(zhì),竟一時從心底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感受。又甜又澀。隔了好久,上官芹才敢再度偷偷側(cè)過頭,又往那人座上瞄。那人沒有再看他了,反而身子坐得靠前了些,用自己把孟亦覺的輪廓嚴(yán)嚴(yán)實實地遮住。從動作來看,那人似乎正附在孟亦覺耳旁說話,而孟亦覺聽到他說的話之后,身體輕輕抖動,似乎笑得開心。一瞬間,上官芹心跳驟然加快,一股酸澀的滋味浮上心頭。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那人剛剛曾用冷漠的目光警告過自己,如今卻淡淡笑著偏過頭,在他討厭的那個人耳邊低聲細語地說話。這對比看得上官芹又氣又惱,又酸又妒。他不由得緊緊攥了拳頭,卻也只能酸溜溜地咬著牙,無可奈何。第54章挑釁十余步開外,上官芹上演著豐富的內(nèi)心戲,醋得眼紅牙酸。而這邊,孟亦覺對此毫無所知。他正專心致志地觀看著場上各門弟子的亮相演出。延云宗的弟子在掌聲中退到場地邊緣,等待最后所有宗門一起進場的環(huán)節(jié)。下一個上場的,是煙波宗。二十名穿著素雅長衫的弟子緩步走入,領(lǐng)頭的是個英姿颯爽的女弟子。他們手里并未拿任何兵器或法寶,而是赤手空拳,一字排開站成兩排。就見領(lǐng)頭的女弟子帶眾人抱拳施禮,隨即一聲低喝,拉開架勢,起手便是一套形意拳。二十名弟子動作整齊劃一,場內(nèi)掌風(fēng)陣陣,虎虎生威!孟亦覺一圈看下來,心里已有眉目:這煙波宗主攻的是拳法體術(shù),以體修見長。弟子們根基扎實、內(nèi)勁深厚,赤手空拳也能打出強悍的氣勢,引得在場觀者紛紛叫好。一套拳法練完后,煙波宗離場,第三個上場的就是皓月宗了。附近的觀眾坐席里爆發(fā)出一陣歡呼,孟亦覺也站起身,遠遠望著賴旭帶著十余名宗門弟子上場,青陽也在其中。相比于其他宗門都符合“術(shù)業(yè)有專攻”,皓月宗最為開放多元,雖以劍修最多,此次節(jié)目也是表演劍術(shù),但事實上其他各類修道方式在宗門里都有一席之地。就連一些門派排斥的妖修、魔修,在皓月宗也能自由生長。此回開幕慶典,皓月宗低調(diào)開場,依然盡展風(fēng)采。領(lǐng)頭的賴旭站在眾人最前方,有條不紊喊著號令,帶領(lǐng)師兄弟們展演皓月劍法,前后左右的同門修者紛紛點頭,露出認可和欣慰的神情。“不錯不錯,賴旭年紀(jì)輕輕的如此穩(wěn)重,真是未來可期呀!”“是啊,他的師尊可是云掌門的長子,劍道自然是沒得說!而且聽說這孩子頭腦不錯,根基也扎實,有他在,咱們皓月宗這一次聯(lián)考必會表現(xiàn)不俗!”顧朗一聽大家都在夸賴旭,撇了撇嘴嘟噥道:“哼,若不是本狼沒上場,才不會讓他搶了風(fēng)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