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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往門外探頭一看,“呀,是泠淵回來了。泠淵!”她剛興沖沖喚了一聲,忽然臉色一變。青陽不明所以。從他的角度看不到外面院子,便問盈盈:“怎么了?”盈盈一指外面,“泠淵他……走路怎么歪歪倒倒的,好像受傷了!”青陽大驚,趕緊扔下扇子,和盈盈一塊兒跑出去。果然就看到泠淵臉色蒼白地出現(xiàn)在小院門口,正扶著院墻慢慢往里走來。劃破的衣衫上有明顯的打斗痕跡。“師……”還未叫出聲,泠淵先一眼看見了他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青陽方想起來師尊還在屋里休憩,趕緊收回話頭,匆匆跑到泠淵身邊,壓低聲音問道:“師弟,你怎么搞的,是跟誰打架了?”泠淵輕輕搖頭,往偏屋里指了指,“師兄,說來話長。你先來幫幫我,可以嗎?”青陽聽出他說話間氣息明顯不穩(wěn),心里萬分詫異,但還是扶著他慢慢進(jìn)了屋。盈盈微妙地打量了泠淵幾眼,也跟著進(jìn)去,關(guān)上門。青陽一指小凳,“坐凳子上,我給你拿拿脈?!?/br>泠淵聽話地坐下,伸出一只胳膊。青陽剛剛搭手上去,就驚得站了起來:“哎呀我的天,師弟你可給我說實話,你這靈脈里頭亂成這樣,到底是跟誰打了?”泠淵沉默片刻,開口:“有人欺負(fù)師尊,我去找他打架了。”“誰?欺負(fù)師尊?”青陽一怔,隨即想到師尊慣來美貌招人,團子可能是看到師尊被誰糾纏后跑去給他出氣了。他搖了搖頭,“我說師弟你呀……這眼看著就要復(fù)試了,怎么又整出這茬子事兒來?你現(xiàn)在受了傷,后天怎么辦吶,?。吭蹅冏陂T可都指著你呢!”泠淵垂下眼眸,“師兄,我錯了。”“你……”看到他雖是認(rèn)錯,但面上明顯心事重重、沒什么認(rèn)錯的心思,青陽欲言又止。他無奈地轉(zhuǎn)過身去,從柜子上翻出自己的醫(yī)箱,“我先給你把皮rou傷處理了再說吧,至于內(nèi)傷……肯定得好好養(yǎng)一段時間才行?!?/br>泠淵眼神閃爍,“謝謝師兄。”“你說謝有什么用啊。”青陽嘆了口氣,取出兩個藥瓶兒,示意他伸出手,“要是讓師尊知道,他又要為你擔(dān)心了。”泠淵低垂著頭,靜默不語。他已經(jīng)很疲憊了,身上還帶著傷,沒有精力再去想新的說辭。盈盈注視了他一會兒,問青陽:“他的傷,嚴(yán)重嗎?是……什么緣故?”青陽埋頭擦拭著泠淵外傷的血痕,聽到盈盈的問話,也有了一瞬的遲疑。泠淵的脈象很奇怪,體氣虛浮,魔氣大亂,內(nèi)傷不輕,倒像是跟人拼死搏斗過一樣。但青陽怎么也想不通,他這師弟實力強悍,來參加聯(lián)考的各門派頂級弟子都沒有一人能跟他一戰(zhàn),對戰(zhàn)無燼也是碾壓式的勝利。這延云宗里又有誰會和他打到生死相拼的地步?就算是爭風(fēng)吃醋,有必要嗎?青陽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而師弟的性子他也了解得很?,F(xiàn)在泠淵跟個悶葫蘆似的一聲不吭,只要他自己不開口,別人就別想從他口里套出半句話來。青陽向盈盈投來無奈的眼神,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盈盈若有所思。過了會兒,她瞥見一旁藥爐子里傳開的熱氣,“青陽,給你師尊的藥是不是煎好了?”“啊,是,都過了兩個時辰了,可以喝了?!鼻嚓桙c點頭,”不過我現(xiàn)在暫時騰不出手……”他正給泠淵調(diào)著傷藥,手里忙得不可開交。盈盈主動道:“要不我?guī)湍闼腿ツ銕熥鹋P房吧?!?/br>“啊,好,那太好了?!鼻嚓栃α诵?,“勞煩你了?!?/br>“沒事?!?/br>盈盈從藥鍋里濾出藥渣,倒出一碗熱騰騰的湯藥來。她往日經(jīng)常陪著青陽調(diào)藥煎藥,因此自己上手也毫不生疏。“青陽,我先去啦?!?/br>“哎好,這藥燙嗓子,記得讓師尊慢慢喝……”盈盈端著藥出了偏屋。此時已至傍晚,天色漸暗。對面孟亦覺的臥房里也亮起了燭燈,人應(yīng)是已經(jīng)起床下榻了。盈盈定定看著碗里的湯藥,又瞥了眼坐在偏屋里的兩人,眼神瞬間變化,暗沉下來。第65章團子被煮熟了孟亦覺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他穿好衣服下榻,剛一起身,就聽到輕輕的叩門聲。“亦覺哥,你起來了嗎?”是盈盈?孟亦覺立刻前去打開門,“請進(jìn)?!?/br>盈盈手里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藥,小心翼翼地跨進(jìn)門來。“亦覺哥,青陽今天從院子里采了些木魚草,給你熬了湯藥,說是對治頭痛很有效果?!?/br>孟亦覺一笑,雙手接過湯藥,“謝謝,有勞了?!?/br>這些年來青陽一直在找各種方子給他調(diào)養(yǎng)身體,沒想到就算到了延云宗,青陽都還惦記著這事兒,特意找來藥草熬湯。孟亦覺心里一暖。他嘗了一口湯藥。好苦,苦到超出想象,就連常年喝過各種藥膏的他都忍不住鼓起嘴巴,輕輕咳嗽起來。盈盈忙道:“亦覺哥,你慢點喝,青陽說了這藥燙嗓子?!?/br>“嗯,我知道?!泵弦嘤X抿唇一笑,忽而又想起什么,向屋外張望,“對了,泠淵呢?他先前還在屋里……”“他和青陽剛在偏屋里煮藥呢,等亦覺哥喝完了藥,咱們一塊兒去吃飯?!?/br>“那我得加快進(jìn)度了?!泵弦嘤X說著,強忍著怪異的苦澀味道,將那湯藥慢慢喝下去。盈盈不動聲色地注視著他。待孟亦覺終于暈乎乎喝完這碗藥,她眼里再度浮起笑意:“亦覺哥,咱們?nèi)デ疤贸燥埌??!?/br>孟亦覺點點頭,跟著她出了門。*青陽給泠淵處理了身上的傷口,又臨時調(diào)了一副療愈內(nèi)傷的膏子,讓他服下。泠淵機械地喝完藥,之后便一動不動地坐著發(fā)呆,既不說話,也不像是有精力思考的樣子。見他露出罕有的疲態(tài),青陽猶豫了幾次,終是忍不住開口:“師弟,你的事情,你自己不愿說,師兄也不好多問,但是……就你目前這副樣子,待會兒師尊一看就知道有事兒,你打算怎么瞞過他?”泠淵喉頭抽動了一下,半晌,悶聲道:“變回原形?!?/br>說著,他的身軀便縮小下去,很快只剩一個圓滾滾的團子趴在凳子上。青陽一愣。這倒是個好方法。變回團子之后,外表的傷口便很難用rou眼找見,而臉色的疲憊也看不出來——反正團子除了刻意露出惡狠狠的表情之外,其它時候看起來都呆呆的,沒多大差別。青陽哭笑不得,“行吧,還是你有辦法。”團子悶悶地咕嘟一聲。一變回原形,水團子立刻困意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