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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何卓腦子里再天馬行空不著四六,對待自己家生意還是挺謹慎的,又有前輩元老跟著指點,這趟差算是完美收官。下飛機直奔總部匯報完,何卓心跟長草了似的就想往外跑,結果被親爹逮著按著腦袋拎回家,說何卓媽想小兒子想得要打老公了,今天必須回去吃飯。何卓有些心虛的回憶了一下,自從去新區(qū)上班以來,除了抽空跑回來找梁笑,好像還就真一次家也沒回過。這的確也是說不過去了,再怎么著也不能有了媳婦兒忘了娘,何況“媳婦兒”還沒松口嫁他呢。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干嘛?看看晚上能不能趁母上大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來……想著想著又跑偏了,何卓撅著嘴坐在頂頭上司親自駕駛的豪車里,悶頭給他未過門的“媳婦兒”發(fā)微信。梁笑收到消息時,小寧正在幫他包手上的傷口。見師父看完消息后微微失望的樣子,就猜到他等的人,今天大約不會來了。今兒打下午開工起,和梁笑一起干活的小寧就發(fā)現(xiàn)他師父難得的不太專心。每每聽到車聲,就往汽修行門口望,剛才還不小心被工具劃破了手,這對于干活向來仔細的師父來說很少見。跟了梁笑兩三年,雖然沒明面上提過,但小寧也不是傻的,早猜出那位看著就貴氣的何先生,跟自己師父之間不太一般。能讓他師父上心的人和事不多,這位排不上第一也差不多了。所以,八成是他等會兒要過來。不過小寧也挺搞不懂自己師父的,明明挺在意對方的,可面對面的時候,他師父就又有點兒端著。倒不是說人不能端著,可他師父平時壓根兒也不是那樣愛拿捏人的主兒?。?/br>和歷九一樣鐵直的小寧,對此事萬分困惑,又不敢問,畢竟,這也算是敏感話題。下班后梁笑照例又忙活到挺晚,因為手傷了不太方便,就叫上小寧陪他一起洗澡。倆人從澡堂里出來,就看見停在門口的車和正在下車的人。對方顯然也看見他倆了,愣了一下,看到梁笑纏了紗布的手之后才低聲嘀咕了句什么,走了過來。見正主兒到了,小寧識相的打過招呼閃人,留下何卓推著梁笑回屋。“手怎么弄的?。吭趺催@么不小心。”因為洗澡時紗布邊緣沾了水,何卓翻出藥箱,拆了給他重新包。看到那條不淺的口子,忍不住皺眉。“沒注意走神兒了,隨便纏纏得了,用不著那么仔細?!笨春巫磕请m然笨拙卻小心翼翼的動作,梁笑又想起他陪自己鍛煉時那輕柔得不行的樣子,忍不住輕笑。眼瞅著三十的人了,還蠢萌蠢萌的,真是叫人放不下心。“你別說話,等我弄完的。”磨磨唧唧的包裹好傷口,系了個看上去就不太緊實的蝴蝶結,梁笑真是服他了,明早起來不散開了算他贏??梢娙诉@一臉認真仔細的,也懶得提醒,就這么著吧。“你這幾天別干活哦,傷口長好了再說。”叮囑一聲,何卓這才空下來仔細打量這不省心的家伙。見人果然又瘦了,黑眼圈也深了,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本來身體就不好,還偏偏自己不上心,每次答應得好好的,回頭就又忘得一干二凈。平時挺仔細一人,怎么日子過得這么不走心呢?正在心里抱怨,就見梁笑十分直白的問:“今晚做不做?”何卓都被他問懵了,自己這兒擔心他身體擔心得不得了,這家伙怎么就惦記著那點兒事兒?還有這態(tài)度,說話直愣愣的也不拐個彎兒,弄得好像他們在談什么奇怪生意似的。他敢打賭,絕對是這人趁自己不在又瞎琢磨了。終究是不愿他失望,何卓還是憋著沒吐槽,點頭答應:“……你想就做唄?!?/br>別的不說,在為愛鼓掌這件事上,倆人倒是一直挺默契的。何卓在這方面從一開始就特別積極主動。當然,他不主動也不行,橫豎梁笑也動不起來。當初第一次真的是擦槍走火兒,倆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何卓熱乎勁兒上來瘋得要命,壓著梁笑一頓啃,手也不老實的上下摸索,跟餓了幾天的狼似的。要不是他拽著梁笑的手往自己身后使勁兒,梁笑真擔心自己會被他給開苞兒了。本來就是一直就沒吃到嘴過的美食,梁笑哪招架得住這個?也就是身子癱了心有余力不足,只能任由這一身酒氣兩眼通紅的小瘋狗在自己身上撒歡兒,不然他能立馬蹦起來把人給辦了。都是憋久了的選手,這一折騰就是大半宿。其實倆人中途也差不多醒了酒,但誰也沒說破,揣著明白裝糊涂,半點兒收斂的意思也沒,掏空了庫存才算完。之前何卓還怕梁笑下頭是真的不行了,就算再怎么追著要復合,也只敢拿感情說事兒。但凡跟那方面有關的話題,是一個字兒也不敢提。因為是真喜歡到讓他干什么都可以,何卓甚至覺得沒那事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人是他的就好。不過經過這么個意外之后,可把何卓開心壞了。立刻打蛇隨棍上,不管不顧的纏了上來。不談感情?沒關系呀,橫豎彼此都沒對象,找誰不是找,約一次總可以吧?什么?你不想約,那行,我就去什么酒吧啊夜場呀,專挑你哥們兒看得見的地方,找最不靠譜的貨,演最作死的戲。為什么何卓覺著梁笑拿自己還是當回事兒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這事的后續(xù)。別看梁笑平時漫不經心吊兒郎當?shù)?,其實心里穩(wěn)的一批,遇見事兒就沒見他慌過。要是真有人惹得他老哥不爽了,最多也就落個冷臉,也從沒見過他指著誰鼻子罵娘。可那回聽說何卓跟個沒準兒有什么病的癮君子不清不楚的在歷九場子里胡鬧,梁笑是真怒了。飛車過去,把被歷九拎出酒吧扔進休息室冷靜的何卓劈頭蓋臉罵了個狗血淋頭。梁笑陰著個臉一副兇殘到恨不得抽出皮帶揍這渾小子一頓的架勢,把歷九都給震著了。接到歷九電話聽他說完,梁笑腦袋嗡嗡的。何卓那小算盤怎么打的他能看不懂?之前小打小鬧的,也沒當回事兒??伤俸[也得有個底線,什么人都敢招惹嗎?別以為給了錢就能兩清,那些磕瘋了的毒狗,癮上來了什么事情做不出?這邊梁笑被氣得肺管子疼,那邊看似蔫頭耷拉腦袋的何卓卻不知死活的偷偷勾嘴角。嘿,成了。怎么樣?還是裝不下去了吧?嘻嘻嘻嘻。全天下功能正常的男人都有個好毛病,天大的事兒,睡過了,就都好商量了。梁笑算是主意特別正的主兒了,盡管何卓用盡了招數(shù),都沒能讓他松口就確定在一起了。但睡都睡了,他也拉不下臉再像以前那樣冷酷無情。想約就約吧,緊著他這個癱子瞎折騰,也比出去胡鬧強。又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