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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被爭先恐后搶奪干凈,每個人都武裝上。趙剛是地下城的管理,大家一般都叫他剛哥,跟在地下城一把手身邊做事3年,手段鐵腕,威信很高。“大哥做生意這么多年,都是在刀尖上吃血利,商城的老頭子都給他幾分薄面,這天闕的指揮官卻一毛不拔,一張船票都舍不得出,大哥怕是沒耐心了,要動真格的。大家伙都麻利點,彈藥檢查一下,待會兒和我搭成一個小隊,直接過去偷襲,做好開戰(zhàn)的準(zhǔn)備!”“那不就真的打起來了嗎?”有人膽怯。趙剛一腳就踹了過去,把對方踹地上趴著,眼鏡嗑的飛出去。“真打起來怎么了,跟了咱們這么多年,你怎么還是個烏龜軟王八羔子?硬不起來,你就放棄船票,讓想活命的兄弟跟老子上,給你機(jī)會是你撞了大運(yùn),還擱這逼逼叨。”“是是是……”被踹地上的青年一滾溜爬起來,慌張扶住破碎的眼鏡,緊緊抓住槍桿子。“剛哥,我、我不是怕……就是這么些年,擱您和大哥身邊吃香喝辣,沒見過世面,陡然聽聞要開戰(zhàn),難免心里有點慌……”趙剛:“慌什么?咱大哥那么多箱槍桿子是白發(fā)下去的?聽聞有船票,幽城這么多的市民跟個喪尸一樣圍過來,真要開戰(zhàn),船票沒有了,第一個急的就是他們,沖也是他們沖在前面,你到時就跟在敢死隊后面喊幾嗓子,開幾槍,難死你了?”青年恍然大悟,瞬間腰板就挺直了,“剛哥你這么說我就懂了!這下放心了,還是剛哥和大哥有謀略!”趙剛笑了笑,拍了拍青年的臉蛋,拍的啪啪響,之后面上滑過一絲嫌棄,一巴掌猛地將人推出去,“下去吧,讓弟兄們準(zhǔn)備好消.音.器,子彈帶足,咱們馬上就動手。”青年差點一屁股跌地上,沒敢吱聲,抱著槍桿子,乖乖巧巧退下。打發(fā)走了慫蛋,趙剛隨后親自試了一桿步.槍,手感挺正的,這槍才開過,射殺了一個要攔回敢死隊的蠢蛋,還掃了一片得知并沒有船票的跳蚤市民,彈膛溫?zé)?,忍不住摸了幾把?/br>正心頭血勁,按捺不住,那邊有小弟卻帶來一個意外消息。“剛哥,大哥捉了個新人質(zhì),決定暫時先不偷襲了,他讓您過去,把新人質(zhì)安排一下。”趙剛愣了一下,粗掌把溫?zé)岬臉屘抛ゾo,兇悍的黑臉上滑過一絲不爽,但沒發(fā)作,“好的。”趙剛很快上了一輛吉普,一根煙的功夫,車輛把他從山巔塔前送到后山。吐了煙屁股,趙剛下車,煙頭被碾在腳下。黑臉男人掛起一臉公式化微笑,提著槍桿子大步進(jìn)去后山的大帳篷。帳外昏天黑地,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這帳內(nèi)的場面同樣激烈,趙剛掀帳進(jìn)去,一眼便看到大哥大嫂兩人在被浪里翻滾,腳步頓了一下,惡意的咧了咧嘴,竟沒有回避。“大哥好興致,也不曉得心疼大嫂一點,昨晚才打的止痛劑,這么快就疼上,不好吧?”一枚子彈直直從被浪里打出來,削著趙剛的側(cè)臉飛過,擦出一絲血線。趙剛眸子微冷,抬手擦掉了臉上的血,見被子里的女人穿衣起來,大哥一手護(hù)在懷里,也跟著起來,趙剛微微發(fā)冷的眸子又規(guī)矩下去,重新掛起笑臉。兩人收拾完畢,先后起身了。僅穿著一件紅吊帶的女人一腳踹開了被子,酒紅色的頭發(fā)凌亂披在蒼白的肩頭,嘴唇上艷色的口紅被吃的歪斜了一道,如同斜拉在唇角的一道血痕。女人生了一雙狐貍眼,很有魅色。同樣的一雙眼睛安在她那眼鏡弟弟臉上,卻賊眉鼠氣。女人叫安媛,是隔離塔里的異化者,催化不完全的殘次品,但意外擁有相當(dāng)高的戰(zhàn)斗力,不論是在床上,還是在床下。“閆戰(zhàn),你手底下的人,如果全都像趙剛這種瞎了眼的,你以后就別爬我床了。不然我哪天把你扒干凈了,掛在隔離塔上,也讓市民們瞅瞅你光溜溜的賊樣。”“只要老婆高興,你把我掛哪都行。”男人腰背壯實,是個身材、面貌都很硬朗的男人,左臉上一大片疤痕,瞧著很兇。這種狗腿般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略微有點違和,但男人目光硬中帶柔,糙老爺們就喜歡在媳婦面前服軟,也是兩人之間的小浪漫。脫離了兩人的小世界,這種浪漫,在男人身上就全然找不到了。閆戰(zhàn)冷冰冰把趙剛盯著,“我讓人叫你過來,沒讓你直接進(jìn)來,下次再這么不懂規(guī)矩,你的腿可以不要了,眼睛也可以不要了?!?/br>趙剛笑著退了一步,“大哥饒了我,我只是聽說偷襲不搞了,有點意外。為了準(zhǔn)備這場偷襲,我們好幾名弟兄槍桿子都捂熱了,頭都別到了褲腰帶上,只等著大哥你一聲令下,怎地戰(zhàn)前突然改了主意,剛子我真的措手不及。”閆戰(zhàn)把老婆撈回來,仔仔細(xì)細(xì)替她扣吊帶后背的內(nèi)衣帶子,再搭上一條保暖的皮裘,粗硬的嗓音里帶點狂野過后的柔情。“有了新人質(zhì),我們談判的勝算大了很多,新人質(zhì)很配合,你待會兒去會會他,帶他去隔離塔?!?/br>“去隔離塔?”“這是他自己的要求,為了阻止這場毫無意義的內(nèi)戰(zhàn)。”趙剛面上的笑臉忽然卸了,“大哥你覺得這是內(nèi)戰(zhàn)?而且沒有意義?”“意義何在?報復(fù)天上那群叛徒嗎?”閆戰(zhàn)冷硬的面孔看過來,臉蛋上的傷疤是一大片燒傷。這是兩年前在那場所謂的公平正義的戰(zhàn)場上,為了救安媛,燒傷在天闕指揮官的烈火之下,留了一輩子也抹不去的丑陋疤痕。如果沒有這片疤痕,男人的容貌應(yīng)該算得上俊朗。男人梳了梳女人的頭發(fā),“只要能談得來船票,帶安媛上去看病,報不報復(fù)對于我來說,確實沒有意義。所以某些小心思我勸你收著點,開戰(zhàn)只是我給談判加重的砝碼,不是真的要一拍兩散,有些人也不是你偷襲就一定能得手。你以為天闕的指揮官是誰,你的靶子嗎?”“……”趙剛笑臉又掛起來,“大哥誤會了,我沒有這種小心思?!?/br>閆戰(zhàn):“那就把你的槍桿子放下,帶新人質(zhì)去隔離塔,動作不要太粗魯,人家是帶著誠意來的?!?/br>說著,閆戰(zhàn)給安媛注射了一管止痛劑。止痛劑的純度很高,液體淡藍(lán)剔透,比往常使用的那些渾濁止痛劑昂貴百倍不止。而且注射進(jìn)去時,安媛的表情很舒服,不像一般的止痛劑有副作用,注射時跟針扎一樣。這種高純度低副作用的止痛劑,趙剛見都沒見過,這似乎就是閆戰(zhàn)口中所說的,新人質(zhì)的誠意。趙剛非常意外,“新人質(zhì)是誰?”閆戰(zhàn):“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