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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下意識的停下腳步,茫然抬頭,正對上葉長凌的眼睛。一年時光,足以讓一個少年人全然蛻變。不知何時,葉長凌已經(jīng)與葉長鈺一般高了。眼前年輕人面冠如玉,錦衣裘袍,葉長鈺赫然想起,他的這個弟弟已經(jīng)是五品的千戶了。目光落在葉長凌身后,首先見到的就是低眉順眼跟在葉長凌身后的春桃。春桃貌美,乃是老夫人身邊第一得意人。前年,老夫人還曾有意將春桃指到他院里,只是顧慮到他的年齡,便暫緩了。想起一年之前,他又是何等的意氣風(fēng)發(fā),而葉長凌狀若瘋癲,甚至于還被指做男妻。壓下心中蔓延的苦澀、羞恥,葉長鈺裝作沒有聽到,葉長凌扯了扯梅香,讓路。擦肩而過的瞬間,葉長鈺閉著眼,卻見一聲輕笑響起。葉長鈺停下腳步,回頭,就見到葉長凌主仆幾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回了房,梅香伺候著葉長凌泡腳,洗腳水乃至由宮中御醫(yī)調(diào)配的藥浴,這具身.體有些虧空,年輕時不顯,日后可能會受罪。老御醫(yī)醫(yī)者仁心,葉長凌順勢又送上了三百兩的感謝金以及各種珍稀藥材。今日楚辰熙說的話值得推敲。南苑遇襲那事兒已經(jīng)蓋棺定論了,就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宮人。葉長凌原本只是想找到偷走他中衣的罪魁禍?zhǔn)祝瑳]想到竟然會卷入宮廷斗爭。“行了,梅香你也早點去休息吧?!?/br>果然讓人不爽。……是夜,楚辰熙將祁蔚星送回府之后,并沒有回宮,反而轉(zhuǎn)向了潁江王府。楚辰耀固然膩歪楚辰熙,但太子連夜拜訪,于情于理也不能將人拒之門外,兩人便在王府正堂見面。楚辰耀身著玄色常服,行動如常,完全看不出推脫宮內(nèi)傳召的病重模樣。“五弟別來無恙?!背轿踝呷胝茫蛄藗€招呼。楚辰耀睨了他一眼,連敷衍都懶得敷衍。楚辰熙早已習(xí)慣楚辰耀這般態(tài)度,若是有一天楚辰耀見到他熱情地緊,楚辰熙恐怕都要懷疑是楚辰耀吃錯了藥。楚辰熙自來熟的坐到楚辰耀面前。“何事?!辈杷怀揭H衛(wèi)端上,楚辰耀敲了敲桌面,發(fā)問。“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喝茶下棋了?”楚辰熙聞了聞茶水,茶是好茶。并沒有動。“陳威,拿棋盤來。”楚辰耀像是沒有聽出楚辰熙話中揶揄之意,直接吩咐。棋盤很快被拿了上來,圍棋、象棋,還有軍旗。楚辰熙拿起軍旗的棋子,以白玉雕刻的棋子晶瑩剔透,上面的字跡蒼勁有力,比起某人的字簡直是云泥之別。“沒想到五弟對長凌也是青睞有加,看來京中謠言并非空xue來風(fēng)?!背轿跞缡歉袊@。“你無需試探?!背揭珨[上棋子。當(dāng)然他們最終下的還是圍棋。軍旗固然新鮮,但圍棋才是他們共同熟悉之物。“哦,五弟的意思是對長凌無意?”楚辰熙執(zhí)白子。楚辰耀頓了頓,腦中卻閃過了一個小太監(jiān)的樣子。小太監(jiān)的模樣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唯有當(dāng)初發(fā)生的事情,讓他無法忘卻。“這是自然。”“既是如此,那為兄便不客氣了?!背轿趼唤?jīng)心的說道,然而他話語中的含義讓楚辰耀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若是你來只是為了說起此事,還是請?zhí)釉缧┗厝グ伞!背揭⒎前素缘娜?,對楚辰熙這番驚世駭俗的宣言不感興趣。“長凌之事固然重要,不過本宮來此確有別事。五弟的傷勢,可已經(jīng)大好了?”“你想做什么?”楚辰耀瞬間了然。“這一次幕后真兇當(dāng)真可恨,不僅連累五弟受傷,更累及皇后與七弟等人受罰。不過本宮總覺得此事并非一個小小的年老宮人就能達(dá)成的?!?/br>就是要搞事了。“帶本王一個?!背揭貞?yīng)的十分干脆。……提問,一覺醒來,出房門,發(fā)現(xiàn)院子里多了幾個陌生人,還被這幾個人跪在面前叫“師尊”是個什么感覺。反正葉長凌就很懵。作者有話要說:似乎如今的數(shù)據(jù)是虛假繁榮奇葩又不可了,QAQ要是某些內(nèi)容不有趣了,跟奇葩說一聲,奇葩會適當(dāng)刪減的。求點支持啊QAQ么么噠第45章瘴毒怎么還有個病號。葉長凌瞥了眼那唯一一個躺在擔(dān)架上的年輕人,那年輕男人同樣穿著長衫,臉色發(fā)黑,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葉長凌皺眉。看這年輕人的模樣并不像普通的風(fēng)寒,萬一是烈性傳染病就糟糕了。似乎是沉默的時間太久,站在葉長凌面前的沈天路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年紀(jì)最小的陳克瑾面露不忿。沈天路無奈站了出來。“學(xué)生沈天路及眾位師弟見過師父?!鄙蛱炻芬荒槦o奈,卻不得不執(zhí)弟子禮。師父?這會兒葉長凌也終于想起眼前這三個家伙是什么人了。原來是昨天賣身葬兄的那三個倒霉秀才啊。那這個病秧子就是那個要被‘救’的兄了?“陳四?!比~長凌目光一掃,將早早候在一旁的陳四喊了過來。“少爺?!比~長凌起床就點他名,讓陳四的那句“少爺”都喊的十分有勁兒,生怕其他人聽不到一般。“昨天那個家伙呢?”他倒是要好好打聽一下什么叫做‘不穿褲子葉長凌’。聽到這話,陳四陡然僵硬住了。見到陳四的表情,葉長凌就知道這貨壓根忘了他的吩咐。“沒用的東西?!比~長凌冷笑。這段時間陳四懈怠了許多,仗著他的名頭,已經(jīng)有些出界了,葉長凌也有意敲打。葉長凌身邊的人都知道,他家少爺向來好說話,然而一旦生氣卻是極為恐怖,當(dāng)下臉色一白,跪在地上,連辯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小……人……該死。”只聽啪的一聲,一個巴掌落在了陳四的臉上,是陳四自己打的。眾人被這聲音吸引,目光落在陳四的臉上,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嘴角還滲出血來。打的真狠啊。就在此刻,下一個巴掌落在了陳四的左臉。依舊是毫不留情的自扇巴掌。“小人……那時見到宋掌柜派人去了,小人見到少爺走遠(yuǎn),小人就……小人該死。”陳四一遍自抽巴掌一遍痛哭流涕的解釋,一聲接著一聲,打在其他人心上,其他下人還好,三個新來的秀才具有點懵。葉長凌也有點懵。這一下一下打著的,他都覺得疼。然而陳四壓根不給他喊停的機(jī)會,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