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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他已經不再對他爺奶,姑姑報任何期待,他們是說不通的,他們對林漳的刻板印象已經生根在骨血里,就如同他們那些陳舊迂腐的思想,活到他們那個年紀,已經不可能再改變。除了把自己氣到五臟六腑都難受,沒有別的結果。可二十歲的閻忱不同,他還有沖勁兒,還有熱血,還有天不怕地不怕,摔了就爬起來的精力。閻士煊回來就看見害自己挨罵的家伙,臉陡然一黑,他在老宅挨罵,這臭小子居然在家喝著他老婆做的湯。對上他爸黑沉的臉,閻忱下意識想跑,這是要揍他的前奏啊!“跑什么?多大的人了,一點兒都不穩(wěn)重?!遍愂快映谅暤?。“沒……沒什么,我只是想去廚房給爸爸您盛碗湯?!遍惓滥X子快速轉動,露出職業(yè)假笑。閻士煊盯了他一眼,“還不快去?!?/br>閻忱立即放下手里的碗,跑進廚房,丁婉茹見狀失笑,“你嚇他做什么?”“要不是因為這臭小子,老爺子和老太太也不會把我叫過去說一頓,你還替他說話?!遍愂快悠沉硕⊥袢阋谎?。丁婉茹笑著抱了抱他,“誰讓你是做爸爸的呢?!?/br>“兒女都是債,小曦那丫頭,昨晚也沒有和我通電話?!遍愂快用碱^緊皺。丁婉茹掩唇笑道:“說不定談戀愛了?!?/br>閻士煊眼睛一瞪,覺得自己的手有點癢,自家的白菜怎么能讓不知道哪家的豬給拱了。“爸,喝湯?!遍惓离p手端著碗放到閻士煊面前。“嗯?!遍愂快勇龡l斯理地喝湯,喝到一半,忽然和閻忱說:“你有段時間沒去看過你爺奶了,他們很想你,你閑在家里沒事多去看望他們?!?/br>閻士煊正想多勸幾句,沒想到閻忱不僅沒有炸,反倒是乖乖點頭,他疑惑地看向丁婉茹,“你和他說什么了?”丁婉茹搖搖頭,“沒有啊,忱忱本來就很懂事?!?/br>閻士煊一臉狐疑,晚飯只有他們三人吃,倒也溫馨。吃過飯,閻忱說有點事想和他談談,閻士煊眸色微沉,“來書房。”他爸的書房和記憶中相差無幾,閻忱輕車熟路地坐到單人沙發(fā)上。“想談什么?”閻士煊拉開椅子坐下。閻忱十指交叉在一起,凝眸沉思了一會兒,方才抬頭注視著閻士煊,“爸,我們家有人當著林漳的面說過他貪圖鼎業(yè)?”昨晚的夢,除了他和林漳吵架,林漳的冷漠,當屬這句話讓他記憶最深刻,按照林漳的性子,這種話應該當耳旁風,聽聽就過去了,如果不是真的往心里去了,他是不會誤會閻老狗的意思,說出:“閻忱,連你也覺得我在貪圖鼎業(yè)?”這種話。連他都聽得出,閻老狗是在說林漳是個工作狂,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沒有止境的工作,林漳的第一反應卻是閻老狗在懷疑他貪圖鼎業(yè)。到底是誰在林漳面前說過什么?會是他爺爺奶奶姑姑他們嗎?可據(jù)林漳說,他很少跟自己回閻家老宅,應該沒什么機會才是。閻士煊聞言,眼神發(fā)沉地盯著閻忱,“現(xiàn)在還有人在小漳面前胡言亂語?”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1820:59:53~2020-09-1921:00: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教授不知1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48章回到自己從小居住的房間里,閻忱依舊神情恍惚,甚至不小心撞到了床腳,疼得他一激靈坐在了地上。屋子里沒有開燈,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他背靠著床,望向窗外,樹影婆娑,被風吹動,像是左右搖擺的人影。他記得念高中的時候,有一次他和林漳一起看了鬼片,半夜被尿憋醒看見窗外大樹的影子,聯(lián)想到白天看的鬼片,嚇得不敢去上廁所,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用房間里的座機給林漳房間里的座機打電話,林漳被他弄醒也沒有生他的氣,反倒是主動跑過來陪他。十五歲的閻忱,中二又臭屁,最怕別人笑話他,可是林漳非但沒有嘲笑他膽子小,反而體貼又安靜地陪著他,大概從那時候開始,閻忱的內心開始把林漳當做親密的朋友。這個房間里承載了太多屬于他和林漳的記憶,那么好的林漳,竟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了那么多苦。“果然還是閻老狗?!遍惓雷匝宰哉Z地罵道。他的腦子里全是他爸對他說的話,林漳這些年在鼎業(yè)摸爬滾打,非常艱辛,如果說林漳有今天閻士煊出了百分之十的力,那剩下百分之九十就都是林漳的努力,閻士煊雖然給了林漳一些便利,同樣也為林漳帶來了許多麻煩。他能干又勤勉,當老板的自然很喜歡這種職員,可作為林漳的直屬上司可就沒那么喜歡他,這么能干又勤快的下屬,頂?shù)糇约旱穆毼徊皇呛苎杆俚氖聠?,林漳一開始經歷了很多任上司,不是忌憚他給他穿小鞋,就是敷衍他,覺得他是走后門進來混日子的,總之很難學到新東西,他只有靠自己想方設法學習。除了糟心的上司和同事還有更糟心的親戚,不停地說他閑話,挑釁他,找他的麻煩。這些僅僅是工作以外的麻煩,光是這些就足以讓人焦頭爛額,閻忱無法想象林漳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么才坐到現(xiàn)在的位置。閻士煊嘆了口氣說:“小漳性子倔,又不喜歡訴苦,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他把所有的苦都往肚子里咽,生怕給我惹麻煩,也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他遭遇的那些事,要不是后來有一次我偶然撞見他談生意時被人為難,我也不會知道他原來一直被人輕視,欺負?!?/br>“這些事,他一直求我瞞著你,不想讓你擔心,他了解你的脾氣,知道你如果知曉這些事肯定會沖動,現(xiàn)在我把這些事告訴你,閻忱你別讓小漳擔心。”死死攥緊拳頭,被怒火沖昏頭腦,想要沖出去把那些欺負林漳的人全部揍一頓的閻忱,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清醒不少。半晌后,他啞著嗓子開口:“好……”閻士煊拍拍閻忱的肩膀,“好好對小漳,他太苦了?!?/br>閻忱點點頭,篤定地說:“我會的?!?/br>他抬頭看向閻士煊,“爸,你以前沒有說,為什么現(xiàn)在選擇告訴我?”“你以前也沒有問過我啊?!遍愂快邮栈胤旁陂惓兰绨蛏系氖?,心說都瞞到你們離婚了,再瞞下去怕是真要一拍兩散,讓你小子好好心疼一下,看你還舍不舍得離婚。聽到他爸的回答,閻忱心里如同喝了一碗中藥似的,苦得要命,看來林漳瞞得太好了,閻老狗根本不知道林漳在公司